就在话落的瞬间,古琦厅一巴掌朝着陈金魁的脑袋上狠狠地拍了下去。
血从陈金魁狰狞的面目中流下,他的尸体直直地倒了下去,犹如在寒冬的夜里冻了三天三夜一样僵硬。
“结束了。”古琦厅微微一甩袖,收回了那只刚刚发功的手。
走回去的一步步,皆是得意与轻快。在场,却无一人能阻止与言语。
在那备受瞩目的场地上,此刻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陈金魁死了!
陈金魁真的死了!
陈金魁的倒下,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击中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谁能想到,身为十佬之一的陈金魁,有着那般尊崇地位与强大实力的他,竟会如此突兀地离世。
那具尸体,刚刚还在施展着困天锁地阵,威风无比。
众人的心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一时之间,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无比。
“第三场比试结束了,结果很明了。”无根生淡然开口。
毫无波澜的语调,透过这具冰凉的尸体传入耳的刹那间却变得触目惊心。
“快……快给门长收拾。”
这时,术字门的传人材回过神来。
无需废一兵一卒,术字门这些年所建立起来的名声与荣誉都如同大厦一般瞬间倾倒。
千里之提,溃于蚁穴。
名门大厦,倒于顷刻。
陈金魁的尸体被术字门的门生们心痛的带了下去。没有一个人说话。
无根生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目睹着一切,众人无论是喜是悲,无根生的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无喜无悲的模样。
显然,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生死变故,都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更关键的是,比试的结果,无论生死,都与他毫无关联。
无根生目光的淡淡地再次扫过众人,用那平稳且不带丝毫波澜的语气问道:“还有谁要出战?”
陈金魁才刚死,在场众人都是有感情之人,又怎么可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但对手越是轻薄,众人气愤的焰火就越烧越旺。
倏然,从一侧缓缓走出一个体型极为庞大的人。
那人壮硕的身躯宛如一座小山,坚实的肌肉在紫色的衣衫下鼓着。
满脸横肉,不难看出是一位横练的高手。
来者不凡实力,不用多言,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自带一股压迫感。
众人面面相觑,周围刚刚静寂的气氛再次愈发的紧张了起来。
“如何?你们这边,难道,没有人了吗!”练家子一开口,就如同翼德在世。
只是张口,轻轻一吼,竟就把在场的不少人吓得腿软。
十佬们面面相觑,刚刚才经历了陈金魁死亡带来的巨大冲击,此刻他们的心里还残留着恐惧与震撼。
光是一个弱不禁风,看似如风中残烛的古琦厅就足以让陈金魁死得容易,更别说,这个家伙。
面对这个横练高手,堂堂十佬,竟没人有勇气站出来应战。
无根生那边不少人投来了鄙夷的眼神,但并未开口嘲讽。
可有时,不开口,往往就是最好的嘲讽。可谓“无声胜有声”。
就在这时,一声响亮的“我来!”打破了沉默的僵局。
众人转头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丁嶋安带着一伙人快步走了过来。
金凤见状,赶忙焦急地冲着丁嶋安等人走过去。
金凤用手拉住了丁嶋安的袖子,着急忙慌地说道:“这是无根生。你疯了吗?”
“哼,我可是全性掌门。”丁嶋安甩开金凤的手,傲慢的抬起头。
“你是全性掌门又如何?你真以为你有很强的实力吗?纵然你是全性掌门,你也不能敌对!看清楚自己的实力吧,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金凤好言相劝。
丁嶋安却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回应道:“哼,你说没实力就没实力了?无论我是否是什么全性掌门不掌门的,今天这事,我既然碰上了,就绝不能袖手旁观。”
金凤诧异,丁嶋安哪里来的这熊心豹子胆。
不料,全性的人都跟发了疯似的。
丁嶋安身旁的人异口同声地附和着说:“就是啊,我们全性在江湖上行走,靠的全是心中的道义二字。我们全性之人,绝不退缩,更不会认输!再说了,谁知道对面那人到底有几斤几两?说不定只是看着一身腱子肉,实则徒有虚名罢了。”
丁嶋安微微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对全性之人的欣慰,随即看着无根生说道:“无根生,你的比试游戏,我来应!陈金魁的死也好,林羽风的活也好,你们,是时候该给我们一个交代了!”
无根生都懒得回应丁嶋安,只是静静地站着。
无根生的眼神依旧深邃平静,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丁嶋安见无根生不答话,有些恼怒,提高了声音说道:“怎么,不敢说话了?哼,既然有勇气说出比试这种话,就要有承受的准备才是。”
这时,丁嶋安队伍里又有人说道:“丁大哥,跟他费什么话呀,看他这副样子,估计就是害怕了。”
随后,又用眼神在面前这个练家子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一身横肉,有勇无谋的鼠辈罢了!”
丁嶋安摆摆手,说道:“无根生,若是你现在把你背后的阴谋诡计说清楚,或许我们还会放你一马,留你一句全尸。”
然而,无根生依旧仿若未闻,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原地。
无言的讽刺与不屑,让众人对他更加嫉恨。
而无根生仿佛是和周围这喧嚣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他只是置身事外般地看着众人,沉默依旧。
丁嶋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点了点头。
“无根生,你别以为不说话就能了事。你的所作所为,大家都有目共睹。”
无根生的眼神中依然没有丝毫波动,这让丁嶋安感觉自己像是在对着一堵冰冷的墙说话,他的耐心逐渐消磨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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