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屯里还差十只狍子的标本任务么,我去山上转悠转悠,给它干了。”
一旁的小熊闻言,耳朵动了动,显然是默默将狍子列为今天的唯一目标。
戴柏也是满脸兴奋,“好啊!我有空啊!带我一个!”
戴松眨巴眨巴眼睛,上下扫视戴柏一眼,“你以前不是不想上山打围么,咋这会儿这么积极?”
说着戴松好像想通了什么,咧嘴一笑,“我看你就是有劲儿没处使!”
“说啥呢!”戴柏勒住兄弟的脖子,使劲一晃荡,然后笑着道,
“这不是去了一次边境,感觉打围比拉大网有意思多了么!”
听戴柏这么说,戴松也乐了,“吃饭了么,吃了的话去屋里拿枪。”
戴柏嘿嘿一笑,飞快进屋。
几分钟后,打好了绑腿的戴柏跟着戴松喜滋滋地朝着秃子山进发。
俗话说了,打虎亲兄弟,和别人挑帮打围,再亲也很难亲过兄弟。
如今戴柏主动帮忙,戴松难免想邀请兄弟加入他的猎帮,
“哥,今后我打围,你要有空,你就跟着我一块的吧!”
“以后啊?”刚刚还乐乐呵呵的戴柏突然为难起来,“渔帮那边……”
“没说让你放弃渔帮。”戴松一下就看出了兄弟的顾虑,“我不说了么,你要有空你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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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那渔帮,一年也就冬天能在冰面上拉大网。
等开春化冰,就只能在一些小水泡子里撒网捞鱼了,危险不说,收入还没个保障。
满打满算下来,一年十二个月,也就三个月能赚到钱。
可上山就不一样了。
开了春,咱们可以打出仓子的熊瞎子。
夏天打灰狗子、黄皮子还有各种各样的野鸡。
秋天咱们打响叶子,有二憨还有菇它俩帮忙,咱们不是只管补刀,完了只需要想办法把猎物运回去么!
冬天的话你要拉大网,你就照常领着你的渔帮去拉大网,我和小二憨还有菇上山也没啥可操心的。
毕竟沟子山上还住着它的老相好呢,到时候就让它牺牲一下子,看看能不能领着那大母熊一块儿出来打围呗!
在这大兴安岭,两只人熊扎堆,大爪子不是来一只灭一只?”
“吼!吼!”
前头开道的二憨闻言立马昂头叫唤两声,不知道是得意还是埋怨戴松挖苦它。
戴柏听到戴松说这些,不由得也有些心动,“好像还真行嘿!”
“那可不!”戴松拍了拍兄弟肩膀,“我昨天去和齐顺利申请屯南空地了,他说一个月指定给我办妥!
到时候咱俩兄弟努努力,多在山上抓些小牲口带回去让咱妈养。
然后看那些牲口的具体情况。
要是顺利繁殖起来了,支出也可以接受的话,那咱就把养殖场一点点搞起来。
要是折腾下来是亏本的,那咱就就此打住,不搞养殖了,转而去搞我老丈人家的果树!”
戴柏一听,这连退路都计划好了,顿时觉得靠谱,连连点头答应,与此同时,在前头的菇二憨似乎也有了发现。
小狗一溜烟蹿回来,在戴松戴柏脚边来回蹭着,小胖熊也是扭过头来,朝着戴松戴柏“呼呼”地喘着气,示意兄弟俩快步跟上。
两人走到小胖熊身旁,就见山坡下边的木桩林子里赫然聚着两群狍子,总共七只。
为首的两只大青盖子正互相撅着脑袋瓜,用脑瓜盖和对方激烈碰撞。
可偏偏这俩智商不老高也就算了,眼神还不怎么好使的,明明都近在咫尺的,却每次都擦肩而过,看得周围的母狍子都不去吃木桩子上被积雪盖住的嫩芽,而是一个个懵圈地看着它们的老公到底在整什么幺蛾子。
而那俩大青盖子好不容易顶中一次,却随着砰得一声闷响,两只狍子皆是四蹄一软双双瘫卧在雪地里。
“嘿哟!这俩狍子是咋回事儿啊?”
戴柏眼睛晶亮,他很得意,自己这会儿也是能分清狍子和麝了!
“抢地盘呗~”戴松拍拍二憨的脑壳,示意其蹲下,并给菇也一并打了个留守的手势,“狍子一到冬天,脑袋上的角就脱落了,而这俩大傻子还以为自己脑袋瓜上有角呢,使这么大劲儿去撞脑壳,不晕乎才怪呢!”
“那咱抓住机会,能打多少就打多少呀!”
戴柏没有打围经验,当下就抖下肩头的56半,结果却是被戴松拦住。
“等会的哥,咱直接下去。”
“直接下去?”戴柏看看下边卧在雪里的俩狍子,再看看戴松,“咱下去,顶天也就捡到两只大青盖子吧,其余的不都跑了么?”
“不会。”戴松嘴角勾起,给戴柏解释道,“这玩意儿傻的,只要咱不打它们,它们是有概率不跑的,这会儿俩大青盖子都蔫吧在地上了,它们认群,更不会跑了。
咱们就先去给那俩大青盖子捆了,然后慢点儿地,看能不能给其他的母狍子都套住。
这些母狍子指定都是怀了的,只不过离得远,看不太出,等一会儿抓到了咱摸摸他们肚子就清楚了。”
戴柏心里有些没底,可看戴松如此信誓旦旦的样子,他还是点头照办。
兄弟俩安顿好一熊一狗便顺着山坡往下出溜。
和戴松说的一样,山沟子底下那两群狍子见山上有人滑下来,只是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就继续围在俩大青盖子周围低着头在它们身上磨蹭。
“真不跑啊!”
戴柏惊叹,旋即被戴松嘘声提醒,忙闭嘴点头,从肩上取下他那渔帮信物。
戴柏不常打围,脚力赶不上戴松,故而他上了山就没办法拆绑腿绑猎物,只能额外再带绳子。
兄弟俩猫悄地摸到狍子群周边,那母狍子们纷纷抬头,眨巴着水灵灵黑溜溜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俩。
戴柏咧嘴,露出了一个纯天然无公害的健康笑容,而他的手上的麻绳则已经被拧成了绳套。
“来来来~都往我的圈套里边来~”
一旁的戴松听得不由得有些无语,狍子傻,他这兄弟看上去智力好像也不老高的。
他看不下去,便打算给兄弟打个样;
就堂而皇之地走进了狍子群中间,往那大青盖子身旁一蹲,伸着手,等着戴柏把绳套送过来,母狍子们则纷纷聚在戴松周围,伸长了脖子,将脑袋瓜凑到戴松身边,又是蹭又是嗅的。
戴松身边空间有限,这些不明所以的狍子为了搞清楚这俩人到底对它们的老公干啥,甚至还排上队了。
“我天~这玩意儿是真傻啊!这么傻,咋还没被吃绝户呢~”
戴松忍不住乐了,“人家能生呀,上次拿回去的狍子胎你也见到了,基本上都是一次下俩这么整的,而且你别看这玩意儿傻,那是让咱正好遇见了,它们才不会跑,换以前,开枪打一发试试,就算是菇,撵它们都费劲。”
“嘿嘿,这我知道,雪上飞么~”
兄弟俩也不搭理聚在周围、好奇心极强的母狍子们,将两只大青盖子翻过来,四蹄一捆,再绑到一块儿。
两只大青盖子被人这么一翻腾,悠悠然醒转,发现四蹄动弹不得,当即大声嚎叫起来。
而其余母狍子一听自家老公有难,更不愿意跑了,“呜昂呜昂”地为聚在周围,急的团团转。
戴柏一瞅,事情还真如兄弟所说,顿时来劲了,把剩余的绳子一打结,顺手就往凑到跟前闻嗅大青盖子的母狍子脖子上一套。
母狍子救夫心切,哪里顾得上脖子上多了了绳套,何况戴柏只是将其套上,并未收紧,那母狍子便依旧在那尝试解救被捆缚住的大青盖子。
兄弟俩如法炮制,很快就将周围五只母狍子尽数圈住。
等给最后一只狍子脖子上套上绳套时,戴柏和戴松对视一眼,旋即两人猛地一拽手中绳。
距离兄弟俩最近的那母狍子脖圈上的绳套顿时收紧。
母狍子感觉到威胁,当即一竖小尾巴,撩起蹄子就往远处跑,可这一跑便将另一只狍子脖子上的绳套收紧,同时它也被绳子拉扯,一下栽进雪地里。
一呼一吸之间,两伙狍子总共七只,尽数被生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