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懂不懂?
阿坝是川省下面的一个自治州,位于川省西北部,青藏高原东南边缘,与成都平原接壤,属于典型的高原地形,海拔平均在3000米往上,气候垂直变化非常明显。
当海拔上升到2500米的时候,众人找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休息一会。一是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二是,看有人是否有高原反应?
三是给身体缓冲时间,逐步适应一直在变化的气候和温度等。
趁着休息的时候,顾瑶医生给大伙科普了一个简单知识:在高海拔地区,不建议使用热水洗澡洗头,且洗澡必须在空气流通的地方。
由于大家都不是本地人,身体机能短时间不适应当地的自然环境,而高海拔地区空气相对稀薄,洗澡洗头会导致血管扩张,增加心脏负担,容易出现呼吸困难、胸闷等高原反应。
接着顾医生又说:“到了上面,大家注意多喝水,避免剧烈运动,多休息,也尽量少饮酒或不喝酒。”
听完,李恒有点蒙,转头看向余淑恒,心想这老师平素有小洁癖的,这不是要她命么?
其实他还好,毕竟从小就是雪峰山脉这种高海拔山区长大的,别人害怕的高原反应,在他身上压根不存在。
仿佛读懂了他的眼神,余淑恒清雅一笑。
李恒小声道:“生活条件比较艰辛,老师能适应不?要不回沪市算了?别跟着我到上面受罪。”
余淑恒想了想说:“看看情况吧,若是真不适应,我再提前走不迟。”
见她有自己的安排,李恒劝几句后就也没再劝。
休息半个小时左右,众人继续赶路,在晚上7点多的时候终于到达了此次目的地,ab州政府所在地,马尔康镇。
这年代的马尔康镇远比他想象的还要落后,没有什么高楼,夜晚的灯光也不繁盛,曾云找的落脚点在州政府对面不远处,一栋3层高的小楼。
老实讲,说是州政府,却和湘南一个小县城的规模差不了多少,可能还没这年代湘南小县城的繁华。
倒是院子里面那几棵米亚罗红叶树让李恒打着手电筒观察了好久。
李恒对身边的余老师说:“屋舍条件简陋,如今有了这几棵树,倒是显得有层次感了。”
现在已经到了秋天,树叶似火一样红,余淑恒也蛮高兴,“等天亮了,我们一起拍张照片。”
“诶,成。”李恒赞同地点点头。
房子是那种典型的老旧筒子楼结构,李恒和余淑恒住在二楼。
徐素云和廖主编同样住在二楼。
其余人都在一楼落脚。
让大伙有些意外的是,一路上不怎么说话的徐素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和廖主编有了交谈。
放下行李,细致洗漱一番,李恒问廖主编:“师哥,你打算在这里待几天?”
廖主编说:“3到4天左右。”
接着他问:“你身体没事吧?”
李恒摇头:“这点海拔,能有什么事?要不是你们总是关心问候,我都跟感觉和老家没什么太大区别。唯一的变化就是有些冷,秋天跟冬天一样。”
聊一会,两人进了书房,里面堆满了各种资料和当地县志,这是曾云早半个月来的收获,提前为他准备好的。
就在他随手翻阅资料入神时,洗漱完毕的余淑恒走了进来,来到他身边问:“怎么样?还满意不?”
李恒头也未回:“挺好,资料比我想象的要健全。”
听到这话,余淑恒替他高兴,随即没再打扰他,也是坐到一张椅子上,看起了报纸。
半个小时后,等到所有人收拾妥当,众人进了隔壁一家饭馆。
这个点,本来饭馆老板都不营业了的。但架不住曾云事先用钱开路啊,看在钱多的份上,人家屁颠屁颠的弄了满满一桌子特色菜,还有一个木炭铜火锅,吃的正宗山羊肉。
老板热情问:“各位要喝点酒吗?本地特产青稞酒。”
众人没人敢答应,只因顾瑶医生早有嘱托。
满桌的特色菜,其实大多是野味,另外腊肉味道十分不错,李恒奔波了一天,为了赶时间没怎么正经吃饭,此时饿得慌,一口气吃了三大碗饭才停歇下来,与旁边的廖主编吸着烟,聊着天。
李恒问:“师哥大学同学在哪?离这远不远?”
廖主编说:“不远,在师范学院当校长。”
李恒道:“混得挺好呀,明儿我跟你一块过去看看,认个门,说不得哪天我有事求人家。”
廖主编没拒绝,或者说本身就有这意思。毕竟不远千里赴阿坝,就是来了解当地风土人情的。
而了解当地风土人情,自然是得找当地人。
吃过饭,疲惫的众人都歇息了,只有李恒睡不着,又钻进了书房。
晚上11点半左右,从徐素云房里出来的余淑恒走进书房,本想催他睡觉,结果看某人沉迷书籍中不可自拔,当即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轻轻合拢书房门,也是安静的陪在旁边。
如此又过去大约两个多小时,感觉脚有点冷的李恒这才放下书本,转身望向余老师。
一望,他笑了。
嚯!余老师竟然在椅子上睡着了,书本打开趴在胸口,安然的模样十分有味道。
目光在身上停留好一会,就在他起身想要喊醒她的时候,她却自己醒了过来。
余老师徐徐睁开眼睛,盯着他眼睛糯糯地问:“小男生,老师看好吗?”
“喜欢你身上的书香气,特有内涵。”李恒难得说句大实话。
四目相视许久,在幽静的氛围下,余淑恒忽地伸出双手圈住他脖子,凑头主动亲了他嘴角一口,“来我身上。”
“啊?”李恒啊一声,没动,以为听错了。
余淑恒微微一笑:“抱我去床上。”
李恒再次“啊”一声。
余淑恒面上笑容更甚,没再逗他:“抱我去卧室。”
“好。”这回李恒没迟钝了,矮身一把横抱起她,往卧室行去。
只是才出书房,李恒就停住了脚步。
余淑恒顺着他的视线扭头看过去,目光刚好同准备去卫生间的徐素云碰个正着。
徐素云尽管早就察觉到闺蜜对李恒有某种不对劲,可亲眼看到两人这种暧昧姿势时,还是脑子有点没反应过来,眼睛呆呆地。
隔空“对峙”小半天,余淑恒冲好友淡淡笑一下。
徐素云回过神,转身进了卫生间。
见状,李恒迈开脚步,抱着余老师去了卧室,把他平放到床上。
“陪我聊会天。”看他要走,余淑恒搂着他脖子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都这个点了,还不休息?”李恒问。
余淑恒没做声,但始终没有松开他的意思。
没撤,李恒用脚把房门关上,随后脱掉鞋上了床。
“小男生,来我身上。”余淑恒感觉到他有些拘谨,刚熄灭的玩闹心顿时大起。
李恒一开始没理会,平躺在她身侧静静地盯着天板,但后来随着某种莫可名状的氛围笼罩整间卧室时,他逐渐变得有些心痒难耐,最后鬼使神差一个翻身,到了她身上。
对于他的动作,余淑恒没有一点意外,也没一点抗拒,反而再次用双手搂住他脖子,然后悄悄打量近在咫尺的小男人面孔。
匍匐在她身上,李恒也没有下一步动静,只是双手抵床,默默同她相视。
两人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很享受这份静谧,谁也舍不得打破。
伴随着时间流逝,两人的呼吸声都慢慢变得急促,两具身子也在无声无息中变得更有包容性,亲密无间地包容着彼此。
某一瞬,李恒低头,想吻她。
余淑恒却稍微偏头,同他嘴唇错身而过,让他一口含住了耳垂。
撕咬一番肉肉的耳垂,李恒特意在耳垂上留了几个尖尖的牙齿印,以表示不满。
余淑恒仿佛感觉到了他内心的郁闷,笑着由他咬耳垂,由着他发泄,只是双手搂他更紧了。
在如此暧昧气氛中,李恒没问她为什么躲?她也没解释为什么躲开接吻?两人脸贴着脸,身子摩挲着身子,一步一步沉沦在欲海中。
有一刹那,余淑恒身子突然绷直僵硬,十个脚趾弯曲地、紧紧勾着,右手轻拍了下他肩膀。
她没有任何言语。
李恒身为丛老手,登时意会,配合地帮助她。
又过去十多分钟,余淑恒平静了下来,迷离的眼睛缓缓睁开,黝黑瞳孔倒印着他的影子,满是情意。
她用手指在他嘴唇上划了一下,从左至右,又从右至左,良久开口说:“小男人,你知道老师为什么不和你亲吻吗?不让你脱衣服吗?”
李恒随口道:“因为你是老师。”
余淑恒默认,但显然这不是最主要的。
她说:“我希望有一天,你对我是心甘情愿,而不是身体控制大脑。”
很显然,她想要他的心,而不是他在欲望中支配她。
李恒默然,随后伸手紧紧抱住她。
两人互相拥抱,卧室没再有任何异响。
这样子差不多20来分钟后,她松开了他,“睡觉吧,明天你还要和廖主编去师范大学,别起不来。”
“诶,好。”李恒从她身上下来,平躺到旁边。
等了会,余淑恒问:“你不回自己卧室?”
李恒伸个懒腰:“不想动了。”
余淑恒笑一笑,然后半坐起身,下床去了洗漱间。
这个晚上,李恒左等右等,都等得睡着了,就是没等来余老师。
这个晚上,余淑恒去了他房间睡。
两人换了房间。
只是躺在他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脑海中满是他的身影。
都到了这一步,她也不急了,既然不能成为他第一个女人,那就不急着成为他女人。
忽然间,她察觉到自己更喜欢和他保持这种若即若离、若隐若现的朦胧感情。
更喜欢保持一定距离默默陪在他身边,陪同一起度过风风雨雨。
这个晚上很平静,她却一夜没合眼,后半夜甚至半坐在床头,翻书度过的。
次日,天一亮,余淑恒就下了床,拿着相机跑到外面阳台上,欣喜地对着米亚罗红叶树拍照。
徐素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待闺蜜从不同角度拍完几张照片后,她忍不住询问:“你在和李恒谈恋爱?”
余淑恒否认:“没有?”
徐素云疑惑:“昨晚都那样了,你还能矢口不承认的?你是把我当傻子?”
余淑恒清雅一笑,镜头继续对准米亚罗红叶,和煦地说:“没有把你当傻子,我只是单方面的感情。”
徐素云懵逼,眼里全是震惊加错愕,眼里全是不敢置信。
好半晌过去,她才从震惊中缓过来,再度出声:“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余淑恒回眸,“不是听到了?”
徐素云说:“我怕自己耳朵出错。”
余淑恒说:“没错。”
徐素云走向前,同她肩并肩站着:“漂亮到你这种地步,气质好到你这种程度,家庭牛到你这个境界,还要单相思?不是他哭着喊着、上赶着往你身上爬吗?”
余淑恒勾勾嘴:“你错了。”
徐素云双手抓住栏杆,“我错了?”
余淑恒说:“错得离谱?”
徐素云愣住,许久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余淑恒望着院子里的满树红叶:“不知道。”
徐素云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余淑恒默认。
陪着观望了一会红叶,徐素云叹口气:“真是造化弄人哎,圈子里那么多男人爱慕你,那么多家庭相中你,却谁也没入了你的眼,却偏偏爱上了一个小7岁的男人。”
稍后她又叹口气,慢慢声声说:“且是你学生,且比你小7岁,这真叫人难以想象。若是让那些爱慕你的男人知晓这情况,估计都会抓狂。”
余淑恒不咸不淡回了句:“世事难料。”
徐素云偏头:“我感觉你十分享受这份感情。”
余淑恒这回没否认。
徐素云好奇:“为什么会是单相思,你连他都搞不定?按道理,不是你往他身边一站,他就疯狂爱上你吗?”
余淑恒说:“若是这样就好了。”
徐素云回忆:“自我认识你开始,那些男人不都这样么?”
余淑恒说:“他和那些人不一样。”
徐素云问:“哪里不一样?”
余淑恒放下相机,远眺天际说:“他心里有人。”
徐素云加大几分音量,问:“有人?谁?”
余淑恒脑海中闪过两个名字:宋妤和周诗禾。
没等到回复,徐素云被浓浓的八卦心填满,不依不饶追问:“他凭什么连你这样的大美人儿都放着不理会,去爱别人?我怎么有点不信。”
在闺蜜不断逼问下,余淑恒最终不徐不疾说出一个名字:“周诗禾。”
她没说宋妤,因为闺蜜不认识宋妤。
她懒得多费口舌去解释。
周诗禾这个名字好似具有魔力一般,听到“周诗禾”这三个字,徐素云怔在了原地,过去好一阵才说:“难怪。如果是她,我倒能接受了。”
余淑恒眼睛眯了眯,闪过一抹危险气息:“你什么意思?”
徐素云哑然:“不要攀比心这么严重。周诗禾那弱不禁风的林黛玉气质天生就是男人的克星,我想没几个男人见了她不动心,只是有敢与不敢的问题。”
想起周诗禾在复旦的情况,余淑恒认可这话:“确实如此,没多少男生敢光明正大接近她。在明面上,复旦那几个小王要比她更受欢迎,收到的情书估计也会更多。”
徐素云说:“那只是情书而已。要是真有机会娶周诗禾,我相信大部分男人会为她疯狂的。”
听到“娶”字,余淑恒心中的镜头自动切换到宋妤,又是一个周诗禾般有着无穷魅力的女人,那个小男人口口声声想要娶对方,真是让她短时间内没点办法。
徐素云问:“李恒现在和周诗禾在谈对象?”
余淑恒说:“没有。”
徐素云了然:“也是。若是他和周家的女儿谈对象,不可能让你跟着来到阿坝。”
余淑恒有些闷,却也没反驳,因为这话十分在理。她能做到的事,周家也可以做到。
徐素云问:“那你为什么说心里装的是周诗禾?难道在追求中?”
余淑恒说:“也没追。”
徐素云:“???”
她一脑门问号。
余淑恒琢磨:“估计是有这个心思,但没付出行动。”
徐素云说:“什么意思,不懂。”
余淑恒答非所问:“周诗禾不是那么好追求的,他不一定追得到。”
徐素云讶异:“抛开家世不谈,李恒这样的男人算男人中的极品了吧,有才有貌,周诗禾眼光高到这个地步了?还是说对方想找家世相当的?”
余淑恒沉思一会,摇摇头。
徐素云问:“为什么摇头?”
余淑恒缓缓说:“我自认为看人的眼光还可以,但我一直摸不透对方。周诗禾的心思比较深。”
徐素云分析:“身披楚楚动人的外衣,却心思深,这是一个可怕的情敌,不好对付。”
余淑恒一直把对方当做潜在的头号对手。
至于现在的头号对手,当然是宋妤。
徐素云说:“不过话说回来,周诗禾看不上李恒,对你来说是好事。”
余淑恒没就问题给予直接回答,而是说:“他们还年轻。”
他们指的是李恒和周诗禾。
两人年轻,未来变量大,一切不可未知。
她当然是希望周诗禾始终保持现在的样子,对李恒的浓烈情感不予任何回应。
徐素云想到什么,转身压低声音问:“昨晚你们没发生关系?”
余淑恒说:“没有。”
徐素云眉毛挑开:“他都那样抱着你了,没发生关系?是不是个男人?”
余淑恒意味深长地说:“他比谁都男人。只是他不敢。”
比谁都男人?
她信了!
因为徐素云想起了娇娇曾经说过的一句话:龙鞭!若是能和他一夕之欢,应该会痛快到死!
徐素云猜测:“他顾忌你身份?”
余淑恒嗯一声。
徐素云替闺蜜担心:“那你怎么办?周诗禾大学毕业还有两年多,还要两年多才能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你就一直等?”
余淑恒说:“我现在需要时间。”
闻言,徐素云有些懂了,明白闺蜜是想用时间潜移默化感染他,想要他的心,取代他心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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