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柔即至刚,万道本同源,刀,再慢三分!”
李锐惬意的靠在凉椅上,一边翻著书,眼睛都不看练刀的梁河,口中提点著。
梁河一咬牙,练得愈发卖力。
别看李锐嘴上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捡到宝了。”
“练个锤子的剑,有些人天生就该练刀!”
梁河自打弃剑练刀之后,刀法一日千里,如今一手刀法甚至比之前的剑还要厉害。
李锐已经测过。
梁河身上的刀意增长极快,很显然,梁河是被练剑给耽误了。
有些人就是与兵器强绑定。
“传说前朝玄国有一枪圣,五十方才成名,只因前半生都听了师父的教导专心练剑,直至握住枪杆的瞬间,终于晓得,分明是人间枪道至尊,四十练枪,五十而一州无敌手。”
梁河虽不一定有那位枪圣那般惊才绝艳,但练刀的天赋确实更好。
或许过不了几年,就能八品。
庭院中,长刀呼呼作响。
李锐越看越是满意。
弟子练功,师长进。
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甚妙。
一月过去。
“李老哥,你听说了吗?”
“青州那边儿出大事了,一个大宗满门被灭,诛三族的重罪,听说是薛总兵亲自带兵去镇压的,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魏明说著。
李锐诧异,需要薛总兵亲自去镇压的大宗,肯定不是一般的势力。
算一算,安南军已经很久没出现过这么大阵仗的战事。
“是何罪名?”
“谋反,听说被抓到了私通血影老祖的证据。”
李锐双眼微微眯起。
血影老祖
那是凶名赫赫的魔道巨擘,听说前些年加入了鬼冥教,现在都是朝廷通缉的天字号重犯。
不仅仅是云州,在整个南境那都是闻之婴孩止啼的存在。
曾经更是为了修炼邪法,干过屠城这种至恶之事。
被大宗高手联手围杀数次,最后都凭借邪法逃脱。
私通血影老祖,那就是私通鬼冥教,按律确实能诛三族。
但此事怎么听都觉得蹊跷。
私通鬼冥教这事看起来很严重,但虞国几时真的严格按照律法执行过?
要知道有时候谋反叛逆,可能都不用诛三族。
此事怎么看都有些蹊跷。
薛总兵亲自领军,想必都牵扯到那座皇城。
各中隐秘,就不是李锐一个小小从六品可以揣测的。
葛洪一听是血影老祖,眼中闪过一抹狠厉:“那血影老祖之前乃是一大宗长老,后叛逃出宗加入鬼冥教,连自己授业恩师都杀了,座下十二血徒,各个随了血影老祖的性子,心狠手辣,最弱的七品巅峰,最强者更是已经跨过龙门,半步观海。”
随后眼神一黯:
“我师父便是死在十二血徒之一的百毒鬼手上。”
李锐有些诧异。
印象里,清河一直都流传著铁刀武馆的前馆主是病死,现在看来另有隐情。
他和魏明刚想安慰两句。
葛洪轻叹一声:“都已是陈年旧事,听说那百毒鬼三年前就迈过六品龙门,我哪里是对手,寻仇无异于飞蛾扑火。”
嘴角掀起一抹自嘲。
回忆似潮水般汹涌上心头。
当年他师父咳血死在床上的时候,曾暗暗发誓定要练成武艺,亲手杀了那百毒鬼给师父报仇。
但随著年纪增长。
他这才发现武师与武师之间亦有差距,早就被生活磨平了棱角,没了报仇的心思。
六品
大抵是这辈子都没希望追上。
那种明知必死而为之的事,早个十年或许还会做。
现在?
算了吧。
大不了每年上元的时候多给老头子烧些纸钱,多赔几句抱歉也就是了。
“这十二血徒行事隐秘,其中半数的身份,即便是朝廷都不知。”
葛洪讲著听说的传闻。
魏明大手一拍葛洪的肩膀:“十二血徒再强,还能比咱安南军还厉害不成?”
“惹了咱,带兵全给围了,到时候也算是给葛老弟的师父报了仇。”
“在理。”
葛洪勉强笑了笑。
这就是军队和江湖最大的差别。
打不过不用怕,总有能打得过的人会去兜底。
魏明又换了个话题:“你们听说了不,小段大人要高升了,好像是要去做工部.员外郎,对,就是员外郎。”
守备段玉升官。
对此李锐和葛洪半点都不诧异。
自打那小段大人来了安宁卫,就已经是所有人默认的事情,段守备来清河就是个跳板,至多两年,不会呆太久。
关系户嘛。
老段大人堂堂正三品兵部侍郎,儿子怎么滴也能做个四品官,更不用说小段大人武道天赋还很不错。
工部员外郎,正六品,与守备平级。
但京外有别,京官大半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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