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一旦缺失,等老了反倒补不回来,可以没傲气,但绝不能没骨气。
像李锐,经历世事,求道长生之心远比普通人更加坚定,不会被外物所干扰。别看他四处宴请,酒色不忌。
但那些都是为了求道必不可少的外力,不被沉溺外力,坚守初心,可不是件轻松事。
常言的外圆内方便是这个道理。
李锐不是圣人,当然不是一穿越来就晓得,而是历经风霜之后累计的经验。
不经历,哪里来的经验?
三日后。
李锐接到了刘通的邀请,说是在城里醉仙楼摆了一桌,特意找天一堂的老友叙旧。
等李锐和梁河走进楼上雅间时。
就看到刘通和周树林有说有笑的聊著。
见李锐出现,两个都齐齐起身行礼:“堂主。”
其实以李锐现在的身份,和两人都身份,都不应该再叫堂主。
刘通现在是华清宗的弟子,应该叫李大人。
至于周树林,则该叫李盟主。
叫堂主,不过是显得三人更亲昵。
刘通有些年头没见,但周树林还是时不时能见上一面,听说现在借著李锐的名头,在清河分舵很吃得开。
李锐招呼著:“坐,都坐,无用的礼数就免了。”
四人坐定。
李锐这才笑呵呵的问:“小刘呀,你是何时到清河的?”
刘通:“今日随韩长老刚到的清河,得了空就想著找堂主,报答恩情。”
“是你自己聪慧,我不说,你也能想到。”
李锐不以为意。
他可以听说了,刘通如今在华清宗很是混得开。
好像与一个长老的女儿成了恋人,都快谈婚论嫁的那种,能这么快入八品,也是那位长老特意栽培的结果。
刘通一脸诚恳:“是堂主给我指了一条明路,我在此道确实颇有天赋。”
“咳,咳。”
李锐当然晓得刘通说的是哪道,可不就是吃软饭那道。
不过他却不会因此就瞧不起刘通。
吃软饭怎么了?
多少豪雄不都是从吃软饭开始的。
不丢人。
刘通举起酒杯,也没说什么你们随意我干了之类的话,哐哐哐就是三杯:“堂主,你那日去华清宗,我恰好在外执行任务,未能迎接,是我的不对。”
李锐轻笑:“有这心就行。”
他前段时日跟著宁中天,带著奔虎骑去华清宗巡视,刘通并非露面。
已经从韩沁那里知晓,刘通是外出做任务去了。
“小刘,你刚才说的韩长老,可是韩少全长老?”
刘通点头:“正是,原本韩沁师兄也要一起来的,但有急事就没来。”
李锐眉头一挑:“韩长老做事妥帖,在清河主持事务,倒也叫人放心。”
没成想。
刘通却摇头:
“此次主事之人并非韩长老,是姜氏的姜海涛长老。”
姜海涛.
李锐脑海中浮起关于这姜海涛的信息。
姜海涛,论辈分算是姜临仙的堂叔,与姜定是平辈,在姜家也算是颇有威望,素有果敢勇猛之名。
派此人来清河,足见华清宗还有姜氏对清河的重视。
这时。
周树林才插话:“刘兄,这姜长老可有女儿?”
刘通当然听出周树林话外的意思,顿时气笑,锤了周树林一拳:“姜长老三个都是儿子,而且我大婚在即,你小子休想坏我名声。”
梁河嘴角一阵抽搐。
按刘通这意思,要是那位姜长老真有女儿,而且也不是大婚的时候,就能干?
刘通与周树林一番打闹。
好不容易止住。
他心头微动。
‘此话倒也不无道理。’
‘华清宗谁家势力最大,可不就是姜家,姜临仙长老是攀不上,可找姜家其他长老的闺女却可行。’
吃软饭的精髓可不就是在不能只吃一碗。
否则就失去了意义。
‘从长计议。’
刘通一想到此,脸上的笑容更多,不知不觉间多喝了几杯。
其实他在华清宗几乎不怎么喝酒,毕竟哪家女子会喜欢一个日日酣醉之人。
今日瞧见天一堂的几个老人,特别是李锐。
他是真的开心。
这可是他为数不多可以交心的人了。
酒过三巡。
刘通也渐渐有了几分醉意。
他对著周树林和梁河说著:“树林,梁兄,此次我来清河,其实是我那老丈人的安排。”
周树林顿时来了兴致:“怎,是来清河镀金的?”
刘通踹了周树林一脚:“屁个镀金,是有大机缘。”
“什么机缘?”
梁河这下也被刘通的话吸引。
按照刘通的说法,他榜上的可是六品巅峰、只差一步就开辟出气海的长老,能被那等人物视为机缘的,定然不凡。
‘难不成是有异宝要出世?’
就在两人胡思乱想间。
刘通给出了答案:
“是,南疆巫国,朝廷要与他们开放互市,清河马上会特设市贸司。”
开放互市!
听到这四个字梁河和周树林都是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