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姑仙福永享,青春永驻!”
不要钱的马屁,从一个个教中嘴里说出。
“好了,本座也是奉圣子指令。”“圣子?”
“白如镜大逆不道,竟然想谋害我和圣子,圣子已经将他杀死。”
“白长老竟然是死在圣子的手中。”教众们大惊。
同时,他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这是教中最高层的权势斗争,他们哪敢掺合。何况现在白长老已经死了,显然圣子彻底赢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还好有风堂主在,否则很难想象,他们此刻是什么下场。
“虞廷气数未尽,圣子让你等保存实力。今后你们便在南直隶做些买卖,等待时机,同时继续为圣子收集情报。”
“唯。”
潜伏,收集情报,这都是他们的老本行,比打打杀杀安全许多。
毕竟莲花教起事以来,敢打敢拚的都死得差不多了,剩下不多有血勇的,要不死在徐青手里,要不死在内部的权力斗争中。
活著的人,都想苟住性命。
圣姑的令谕,正合他们的心思。
他们现在对圣子和圣姑更加拥戴了,一时间热情许多。
“这些是圣子给你们用来经营的本钱,都拿去吧。”只见屋子里,两个铁箱子出来。
风堂主将盖子打开,里面全是金银铜钱,满满当当。
这些教众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们和普通教众不同,普通教众是贫苦出身,早已经被教义洗脑,而他们跟著莲花教造反,为的便是财富和女人。
有了钱,还怕没女人。
圣子、圣姑的大恩大德,他们一辈子都还不清!
一时间,众人的赞美之声愈发真诚起来。
其实这些钱也是白长老带下山的财货,被风堂主暗中探知了位置,正在这片农舍中。
而风堂主则是苏怜卿早就发展的下线。
原来徐青睡觉的时候,苏怜卿一刻不停地在暗中做事,为公子的大业添砖加瓦。
当然,她这些事,主要是领会公子的意图为主,然后随即酌情发挥了一些。
反正有备无患。
指不定哪天天冷了,还能给公子加件衣服。届时,她的身份也能见光了。
从出身来讲,苏怜卿比徐青手下任何人,都希望徐青爬到最高处去。
不过她也不敢做太大的动作,免得惹恼公子。
这种事,只能一步步来。
而且以她的专业角度来看,公子干的哪一件事,不是奔著为了将来造反去的。
上行下效,自古如此。
譬如复社,结交了本地中下层的士子阶级,这群人最有往上爬的动力。金光寺的香火钱,拉拢了没有背景的商户。复社和金光寺的善举,则是拉拢了本地的贫苦百姓。
莲花教如此专业的造反势力,打下的基础,都不如徐青牢固。
徐青这一桩桩事,日积月累之功下去,真到了有朝一日,天下大乱的时候。立时能拉拢起足够的人马,且各类人才齐备,还极有凝聚力。
因为这些都是利益共同体。
有了共同利益的团体,在乱世中的破坏力,远比如蝗虫过境的义军可怕。
其凝聚力,也远非官军能比。
“公子还年轻,再等二十年天下大乱,那时候公子也还是壮年。何况公子的武道修为那么高,一旦练脏,六十岁也不过是旁人刚刚迈入中年的时候,正是打拚的好年纪。”苏怜卿暗自寻思。
无论如何,经此一役,徐青的情报网变得更加广泛,而且收揽了更多的专业人才。
…
…
“师父,近几日,不知为何,后山的红月洞的石壁,总有佛光泛起。”法月进入禅房,向住持衍空大法师禀报。
衍空幽幽道:“你可进洞里察看过。”
法月小心翼翼道:“弟子刚进去看过,发现里面祖师面壁的地方,那石壁之上,依稀有金光泛出文字的痕迹。”
衍空:“这是祖师所言的缘法要到了。”
他又深深看了法月一眼,说道:“你可认得那石壁上的文字?”
法月道:“认不得,上面的字迹还是太过模糊了。”
衍空:“走,咱们去看看吧。”
他带著法月来到后山红月洞的石壁前,只见一条条金色的纹路若隐若现。衍空凌空一掌朝面前的石壁挥过去。
石壁上不断有石屑刮落。
法月惊骇不已,老和尚的大力金刚掌,竟然能将暗劲凌空发出了。他按捺住心中惊惧,看向石壁上露出的文字真容,忍不住念道: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