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很快就到了,徐青先回到江宁府,准备布置接亲的事,以及“安床”。回到徐府大宅,解元牌坊已经制作好,门楣焕然一新。
徐青前世时,对这类事其实不怎么感冒,觉得有些显摆和肤浅。
他读书时,最喜欢书中那一句“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人内心世界的富足,可比物质的满足有趣许多,更加充实。
好吧,那是因为他前世没有富足过。
现在他精神和物质同时富足,两者都要!
到了解元府邸,徐青先去见婶娘。
他实际上有点伤感,成亲之后,婶婶和叔父就彻底搬出去了。
这不仅仅是未来冯芜和叔叔婶婶相处的问题,亦是婶婶她们即将有自己的孩子,再和徐青住一起,难免有些不合适。
毕竟叔父也是官,当了官,谁不希望在自己家舒舒服服地过日子。
不然白天要迎上迎下,晚上回家还得小心翼翼地顾忌侄儿这边,那日子过得也没劲。
君臣也,父子也。
确然是一回事。
儿子翅膀硬了,便不想听君父的。
“青哥儿,未时三刻是安床的吉时。”
“嗯。”
其实信里已经说过,周氏力求周全,又说了一次。
她开心地拉著徐青去看新婚夫妇的床。
这起码有千斤,造价也是千金。
雍容华贵,上面有数不清的精细雕纹。
徐青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床。
周氏道:“本来不想造这么大的,但胡老爷他们非要凑钱,千叮万嘱让我找人造一个江宁府最豪华的大床。”
木头是紫檀木。
床有多大呢?
这么说吧,此床甚至能隔出内外两间出来,里面是睡觉用的小榻,外面可以用来更衣,还带有一个小榻,那是给通房丫头睡的。
可惜,冯芜没有陪嫁的通房丫头,倒是舅父家,还有个差三岁的小表妹。
周氏一边给徐青讲解大床的用途以及各种雕花的寓意,一边心里感慨,换做两年前,她想都不敢想,能有今日的富贵。
仿佛做梦一样。
她已经忘记,大病前的青哥儿怎么样了。
之前,她还和老李嘀咕,青哥儿是不是沾染了不祥的东西,醒来之后,变了一个人。
现在偶尔想想,哪里会是这样呢,即使是被什么上了身,那也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或者前世的宿慧觉醒。
婶侄聊著闲话,老李则是负责婚宴上的事。
他知晓媳妇儿怀著孕,自己能多干一点就干一点,若是不会的,也尽量找人来,反正尽量不让周氏劳累。
不过周氏也只是负责盯著人干活,整天喜气洋洋,听得都是奉承话,也累不著。
用她的话来说,嫁到李家,过去那些年,哪一天不比现在累得多。
现在这叫苦尽甘来。
徐青和周氏,聊著聊著,便等到了吉时。
床周边站了一圈人,花了吃奶的劲,才将床移到吉位。
徐青没有动手。
但也看出来,这床质量确实不是一般的好,应该足够能在婚后折腾了。
他现在是武道高手,万一有时候玩尽兴,忘了控制力道,一般的床,指不定就给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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