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这副模样,风鹤云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便罢了,我们几人担心你,好心来寻你,你可知我们费了多少功夫才找到你?”
“换来的却是你这般态度,太让人寒心了。”
按照他的想象,沈桑若此刻应该感动得痛哭流涕,方能对得起他们一路的跋山涉水。沈桑若停下脚步,转过身。
心中叹了口气,今日不和他们掰扯清楚,她是不能离开了。
“我记得诸位师兄说过,不必事事都告知于你们,你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没功夫管我。”沈桑若勾起一抹笑。
“我严格遵守师兄说的话也有过错?怎么,师兄们是忘了自己说过什么吗?”
沈桑若用他们说的话堵回去。
“更何况,我何曾让你们来寻过我?师兄们何时也变得如此幼稚,喜欢做这种自我感动的事?”沈桑若面色嘲讽。
和之前他们看她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这也是他们常对她说的话。
她用心做的一切,他们从来不接受,甚至被他们视作是她的自我感动。
如今她将他们所说所做通通还到他们身上。
不知他们心中又是何滋味。
“麻烦师兄们做各种事情前,先考虑别人会不会接受,莫要给别人徒增烦恼。”她语气不耐极了。
风鹤云瞪大了眼,涨红了脸。
这是沈桑若会说出来的话?她疯了?
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竟然觉得我们是烦恼?”
沈桑若默不作答,但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好你个沈桑若,我!”
她不耐烦打断风鹤云的话,“大师兄恼羞成怒了?又想像上次那般动手将我打致重伤?”
沈桑若一双冰冷平静的眼睛看得风鹤云心虚。
“大师兄自诩逍遥君子,却能轻易做出打伤同门师妹这等行径。”她继续不留情面说著。
风鹤云梗著脖子道:“上次是意外,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不过想和你开个玩笑……”
“玩笑?大师兄的玩笑是指让我险些丧命?我竟不知大师兄如此幽默。”
沈桑若拐著弯德骂他,风鹤云诧异极了。
沈桑若何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还敢对他说出这样不尊不敬的话。
心中莫名其妙浮现温玄之前说过的,沈桑若已经变了。
风鹤云仍是不相信,就算要变,这也变得太多了吧。
“我不是都赠了你一坛桂花酿了吗?莫要再紧抓著不放了,你何时变得这般爱计较了?”风鹤云皱著眉。
他话语中的暗示和不耐的语气已经很明显。
沈桑若若是识相,也该适可而止了。
他也是有脾气的。
“一坛桂花酿便能抵过我受的伤,能抵过我昏迷时浪费的时间?”沈桑若冷笑一声,反问:“桂花酿是什么琼浆玉液吗?”
风鹤云张大了嘴巴,当即反驳:“那可是我亲手酿的桂花酿!”
“所以呢?以后我将你打成重伤,也可用我亲手酿的一坛酒来敷衍了事吗?”沈桑若不为所动。
风鹤云想说那是她最喜欢的桂花酿,怎会没用?
但看到她认真的眼睛,突然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沈桑若她好像真的不在乎桂花酿了,也不在乎他们之间的情谊了。
更重要的是,她好像也不在乎他了。
她看向他的眼神,冷漠又疏离,完完全全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一刻风鹤云终于发现,沈桑若彻底变了。
“我不需要桂花酿,也不接受你的道歉。”沈桑若提高了声音,一字一句说著。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不可能原谅一个险些要了她性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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