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竟然不顾夏律,行前朝殉葬制,草菅人命,郑家是想造反吗?”
这顶帽子扣上事情就闹大了,毕竟活人殉葬这事,不闹大上面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闹大了朝廷派钦差来查,就很难蒙混过去。
一般殉葬的年轻女子,都是买的奴藉,给她家人重金,不管怎么弄死,都不会有人为她们申冤。
偏偏他们郑家这一回碰到戾王这个疯子,把事情给捅大了。
郑朋朋高喊道:“陈芸氏是我祖父的妾,她心甘情愿殉情,你便是皇子也管不着!”
锦岁重重地呸了一声:
“你都一脸褶子,你那祖父只怕已经老如朽木,有什么脸让年轻女子陪着下黄泉?”
“还殉情,谁他娘跟你们这种人渣有情?”
“再说,谁告诉你,自愿就能用活人殉葬?”
“本王现在阉了你,跟天下人说你是自愿当太监,行不行?”
郑朋朋气疯了:“不可理喻,无耻至极!快,把他们打出去!关上墓门!”
瞬间涌来更多的家丁打手,只有一些女眷,尖叫搀扶着后退。
锦岁知道自己人少对方人多,只有擒贼擒王,才能平息乱局。
她收起匕首,藏好麻醉针,准备去把郑朋朋放倒劫持了。
此刻,她压根没去想,这件事闹大会带来什么后果。
只有一个想法,程榆她要救,墓中女子她也要救。
今天跟她出来的三十个兄弟,她更是要一个不少地安全带回去!
她从混乱的人群中,像一只灵巧的小鹿一样,很快绕到郑朋朋身边。
此刻这人又要看墓门,又要忙着和道士确定时辰,还要指挥家丁混乱,一个没留神,真让锦岁窜到他身边了。
但燕十一看到了,只见他猛地跳出来,伸手拦住锦岁:
“堂堂戾王,竟做宵小偷袭!”
锦岁翻个白眼:“蠢货,谁偷袭了?本王光明正大来单挑好不好?”
燕十一气笑了,指着她‘你’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锦岁打口水战就没败过,骂道:
“你又是哪来的拦路狗?跟这姓郑的什么关系?”
燕十一又气又震惊:“你竟然不认识本公子?我乃燕家十一郎!”
锦岁看着他这张圆脸杏眼,要不是身高够,这张娃娃脸简直像未成年。
你哥燕九长的那么俊秀,你咋长这么幼态?
这燕十一要和燕九站一起,简直就像杀生丸领着犬夜叉!
不光长相差距大,性格差距更大。这燕十一郎一看就没啥脑子。
锦岁嫌弃地道:
“你爹是不会取名字吗?燕九郎、燕十一郎,你家该不会还有个十二娘、十三郎吧?”
燕十一拍着胸口:“谁说我爹不会取名字?我字无归,燕无归!”
锦岁先是一怔,随即指着他哈哈大笑:“乌龟,你咋不叫燕王八呢!”
燕十一郎这下是被彻底激怒了,大叫一声就朝锦岁袭来:
“君晏清,你要单挑,燕某跟你单挑!”
哪怕是这种情况之下,锦岁还是心生欢喜,太不容易了。
当了这么久的戾王,终于知道戾王叫什么了!
早知道本王有君晏清这么好听的名字,我私印才不刻‘戾大无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