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业脸冷了下来。
她攫住卢氏又扇向卢茜的手,扬声嘲讽道:“蠢货!为别人做嫁衣还沾沾自喜。”
卢氏一脸狰狞,“你在胡咧咧个啥?”
知道说的复杂卢氏听不懂,丛业干脆说的更直白,“你不舍得吃不舍得喝,攒下的银子不舍得花,等你被气死后,你丈夫就会将全部积蓄带去镇子上给他的外室跟私生子用。”
丛业这话惊的不止卢氏,还有一旁看热闹的村民,及拿著刀准备砍大黄狗的卢父。
村民眼带探究地打量卢父。
卢父做的隐秘,一个村里的人还真未有人发觉他在外头养个小的。
乍得知,村民可不就兴致更浓?
卢父动作一顿,眼中闪过心虚,随即又端著凶狠的架势,将刀对准丛业。
丛业一手拉著呆滞的卢茜,一手扯著小雅后退。
“你再说一遍?”卢氏眼珠子都不转了。
她不想信丛业的话,可她跟卢父相处了二十年,对卢父的表情动作再了解不过。
卢父显然是恼羞成怒了。
丛业当真又说了一遍,“你没两年可活了,而你男人早在外头养了个小的,儿子都生了,等你一死,他就会卷著所有的积蓄去找那娘两,他还会将你辛苦攒下的银钱都花在那娘两身上。”
在看到卢氏第一眼,出现在丛业脑中的是卢氏察觉丈夫在外头另有一个家时被气吐血而亡的一幕。
而那时卢茜跟卢东都在跟前,卢茜跟卢东面容个头与此时相差不多,想来也是没多久以后得事了。
而男人的死因就更可笑了。
他将所有积蓄都送给了外头的女人,却不知那女人在外头也有相好的,女人骗走了所有钱,跟那相好的跑了。
当然,孩子也不是卢父的。
卢父追去,被女人跟她相好的合力勒死在野外。
当真是天道好轮回。
丛业自然不会将卢父的下场说出来。
“你个贱人胡说,我非撕了你的嘴不可!”丛业的话对卢氏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僵硬地看向卢父,可卢父的反应更让她惊慌。
她只能自欺欺人的将所有怒火害怕都发泄到丛业身上。
似乎这样丛业的话就不会成真。
卢父以为卢氏没信丛业的话,顿时来了劲,也举著刀要朝丛业砍去。
丛业看了大黄狗一眼,吐出一个字,“上。”
大黄狗跳了起来,朝卢父扑过去,张嘴,咬住卢父的手腕。
卢父疼的大叫,手中的刀落地。
卢氏顿时心疼,转头就要捶大黄狗。
丛业有些无语看著这一幕。
她知道这世上总有软骨头的人,可卢氏的做法还是刷新了她的认知。
大黄狗没听到丛业的呵斥声,就放开了咬。
在大黄狗掉头攻击卢氏时,卢父抱著胳膊往回跑,而后哐当一下关上门。
大黄狗方才想要咬死他的凶狠实在是吓著卢父了。
听到动静,卢氏哭嚎声一顿。
她不敢置信地回头,看著紧闭的门,突然扯著嗓子喊,“卢松江!你个没良心的,你就跑了?”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原本看到发飙的大黄狗也害怕,都四散开,听了卢氏泣血的喊叫,又停下脚步,远远朝这边看。
住在卢家旁边的妇人摇头,“都在一张床上睡几十年,她还不知道自己男人什么德行?”
看著老实憨厚,其实满肚子坏心眼,把卢氏哄的团团转,心甘情愿给他赚钱,卢氏甚至把自己亲儿子都放在了他爹后头。
到头来,人家榨干她最后一滴血,连亲儿子都不要,去外头找快活了。
有村民有好奇,“那是谁家媳妇?怎就知道老卢在外头养小的了?又怎知道小东他娘给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