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三天,果然有官府的人来抓那男人。
村里许多年没出现过官府抓人的事,一时间,整个村子都沸腾。
村长更是急的差点厥过去,忙派人去打探。
当日,男人经不住拷打,说了偷拿玉镯子的事。
那相好的自然也被带去问话。
芸娘红肿著眼来找丛业,她嗓子哑的已经说不出话来,“妹子,你说他不值得救,是不是早看出他跟人苟合,还想毒死我跟我儿子?”
丛业沉默。
这也是默认。
芸娘嚎啕大哭,怀中的孩子跟著哭喊。
“我对他那样好,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丛业不劝,也不跟芸娘一起质问,等芸娘哭完,她掏出帕子,递给芸娘。
芸娘擦干眼泪,这才跟丛业说明来意,“他都能做出那样的事,我是不会再跟他过下去的,我爹娘头晌来了,要带我跟孩子回去,妹子,以后我就不回村了。”
芸娘的果断让丛业侧目,也多了赞赏,她说:“心中有念想,做人有底线,过的总不会比先前差。”
而后她朝芸娘怀中还不会走的孩子看一眼,“这是个孝顺孩子。”
在芸娘心里,丛业就是高人,有她这句话,她顿时有了底气,眼前的雾气似乎也在一瞬间散了。
这回走前,芸娘说什么都要丛业收下卦金。
钱不多,统共三十文。
丛业没再拒绝。
芸娘当天下午就抱著孩子,跟她爹娘一起离开响水村。
又过了五六日, 村里人听说那男人在牢里受不住,自杀了。
自那日丛业跟芸娘一起去她家,村里人就一直关注这事,后来又看到芸娘给丛业送卦金,走时脸上并无多少悲苦,就猜测丛业可能真的会算命。
只是村里人还有些疑惑,既然这桑启媳妇会算命,怎就没有提醒亮子跑呢。
当然,无人问丛业。
不过自那天起,来桑启家找丛业算命的人就多了。
尤其是张哥来给丛业跟桑启送礼后,丛业名声就更响了。
甚至有外村莫名过来找丛业算命的。
为了避免麻烦,丛业先放出话,不合眼缘的她不算。
这日,丛业出去遛大黄狗,还未回来,门口停了一辆马车。
车上下来一对母女,还有伺候的两个丫鬟。
还从未有马车来过村里,村民好奇,远远站著,有好动的孩子上前,还想摸一摸这高头大马,却被车夫挥著鞭子驱赶。
其中一个丫鬟上前敲门。
半晌,木门打开,桑启一脸冷凝地看向来人。
待看清桑启的脸,母女二人眼中都闪过惊艳。
尤其是那位看著弱不禁风的小姐,她视线几乎无法从桑启脸上挪开,还是她母亲悄悄拽了她的袖子,她脸红著脸,低下头。
“不在。”这些日子时常有人上门,桑启不喜被人打扰,脸一天比一天沉。
明明是个村夫,竟有如此气势,那小姐非但不觉得被冒犯,反倒心跳加快,脸羞的通红。
她旁边的夫人压著怒意问:“何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