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运气罢了。

沈归远心里那个气啊，不过表面上却还是和姜潮生有说有笑，亲如兄弟。

“翰林院里……确实复杂一些，沈大人多多努力吧，我先走了！”

姜潮生拍了拍沈归远的肩膀，随即就快步的离开了。

他现在还赶着回工部呢，而且……曲怀仁、陈章还有林文鹤三个人早就出了宫门，一直在不远处等着姜潮生呢。

至于沈归远……

姜潮生一直在心底记着姜姜的话，对他还是要有些防备的。

见到姜潮生与一众工部的人一起离开，沈归远垂了垂眸子。

这姜潮生对自己好像没有以前那么亲近了？

不过，不要紧。

现在的他只需要向顾言卿一个人证明自己的价值就好了。

说起来——

今日顾相没有上朝，难道真的病了吗？

…………

皇城，中宫。

“你说顾言卿是不是脑子有病？”

建平帝正在中宫大发雷霆。

“上次他就敢爽朕的约，这次，更长本事了，连望日朝会他都敢缺席！他这是要逆天啊！”

“陛下，慎言。”

站在一旁的白檀儿低着头，小声开口道。

这中宫里的其他人早就被建平帝给赶走了，如今这房间里，就只有她和建平帝。

虽说白檀儿不是什么外人，但是陛下你也不要什么都说啊，这话要是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还以为顾相要造反呢！

“你……”

建平帝转身指了指白檀儿：“你还敢为他说话，你忘了他上次差点一掌拍死你？”

“哦。”

白檀儿点了点头，随即不在意的说：“那我……不是没死成吗？”

她说着，心里头却在想，自己要是敢把顾言卿的秘密说出来的话，可能真的就离死不远了。

白檀儿修炼的武功很奇特，对于危险也有着独特的感知。

那天在坊市里，她是真正感觉到了顾言卿身上那一闪而逝的杀机。

那家伙……

谁都敢杀啊！好怕怕。

“怎么着，你还想谢谢他的不杀之恩？”建平帝听到白檀儿的话，觉得更气了。

这丫头……胳膊肘居然往外拐！

“陛下你既然这么生气，你就当面去找顾言卿，问他的罪啊！何必在那些大臣面前替他遮掩？”白檀儿站在一旁不甘示弱。

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她和陛下顶嘴也不会死。

“朕，你以为朕不想吗？朕……朕……也打不过他。”

建平帝的语气一下子就弱了下来。

呵呵。

白檀儿站在一旁同情的看着建平帝——

所以陛下你，心底里也是惧怕顾相的，不是吗？

**

这一整天，全京城的官员们都在议论，顾相到底有没有生病？

他是真的生病了，还是假装的？

甚至有不少官员都借着探病的由头，亲自去相府递了拜帖，可惜，相府一直闭门谢客。

直到夜幕降临，相府的后门才缓缓打开，一顶不起眼的轿子晃晃悠悠的出了相府，直奔皇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