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你给我闭嘴!」
钱恒其实很无辜,他脱衣服,只是因为洁癖使然,他不确定成瑶刚才那一通吐,有没有吐在她自己身上,想了想,还是不愿意自己亲手去扶她,准备用自己外套包住她,再把她拽回家。
结果这在喝多了的成瑶眼里,变成什么了???
好在被衣服罩住头的成瑶终于消停了一阵,钱恒趁著这个空档,赶紧把她弄回了家。
*****
回到了熟悉的环境,成瑶仿佛终于决定安全起来,然而对钱恒竟然还是相当戒备,她还穿著钱恒的西装,就那么蜷缩在沙发上,像看犯罪嫌疑人似的看著他。
钱恒懒得理她,开了一瓶依云,情绪才稍有平复。
可惜成瑶却还嫌气钱恒气的不够似的,她盯著钱恒看了会儿,语出惊人道——
「你把我招进你的团队,是不是想潜规则我?」
钱恒终于没忍住,他的高冷终于崩盘了,他抬高了声音︰「我瞎了吗?!」
酒精让成瑶完全丧失了理智,彻底放飞了自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咬著手指咯咯笑︰「我有这么差吗?也没有吧,大学里也很多人追我的……」
钱恒冷冷道︰「那是因为他们没见过世面,双目失明了。」
「……」
钱恒憋著火气,居高临下地站到了成瑶面前︰「今天你这样,看来只能我去通这个水管,但成瑶,你这样的行为是要付出代价的……」
然而话还没说完,成瑶就微微眯著眼睛有些打起盹儿来。
「成瑶??」
试问有谁竟然敢在钱par训话的时候睡过觉?
没有!
钱恒气不过,俯下身凑到成瑶面前︰「成瑶!」
成瑶在半睡半醒间迷茫地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钱恒英俊到失真的脸,还是放大版的,他的眉毛微微皱著,眼睛盯著她,挺拔完美到的鼻梁就在成瑶眼前。
成瑶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好想知道,钱恒的鼻子,到底是不是垫的啊……
就在钱恒正准备继续喊醒成瑶,让她回房间的时候,成瑶突然就朝著他伸出了一只手,然后在钱恒根本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这只手捏上了他的鼻梁,捏了一下,还嫌不够似的,又重重地捏了第二下,之后从各种不同的角度,又不轻不重地捏了好几把。
成瑶迷糊中喃喃道︰「哦,这么捏都不塌啊。」
钱恒几乎浑身都僵硬了,从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对他动手动脚,对著他的鼻子捏了又捏,这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看来不是垫的啊。」
「……」
这下钱恒终于知道成瑶为什么要捏自己鼻子了。
「成瑶,你给我起来!」
然而回应钱恒的,是成瑶清浅的呼噜声,确认过钱恒的鼻梁后,她就敌不过睡意和酒精,心无旁骛地睡了过去。
*****
第二天,成瑶醒的很早,这一晚睡得十分好,只是做了几个光怪陆离的梦,比如吐了钱恒的宾利一车,捏了钱恒的鼻梁……
成瑶有些失笑,或许是白天上班受尽了钱恒的奴役,所以也有所思才在梦里对他进行了报复吧?
一如既往的,她起来洗漱的时候,钱恒早就走了,作为合伙人,在工作上钱恒可谓绝对敬业,几乎永远是第一个到所里的,成瑶早上就没在屋子里和钱恒打过照面。
结果成瑶一上班,谭颖就凑了过来,一脸八卦︰「昨晚钱par送你回家后,有发生了什么故事是我们不知道的吗?」
「没有啊。」成瑶接连摆手,「真没有。」
谭颖也只是随口那么一问,她轻声嘀咕道︰「你知道吗?钱par今早迟到了,我听其他老同事说,这是他在君恒几年里有史以来第一次迟到。」谭颖一边说著,一边比划了下,「而且他看起来心情很差,今早进大办公区的时候,脸就拉那么长,活像全世界欠了他二万五千八似的。」
正在一边整理案卷的李明磊凑了过来︰「我听说是钱par的宾利出了点问题,他今早是坐地铁来的,我在地铁车厢里还遇到他了,你们知道的,早上的地铁多挤啊,他被一个胖乎乎的老阿姨就这么贴著,哎,我看了都有点同情,钱par更是整张脸都是黑的。」
谭颖很好奇︰「他的宾利怎么了?」
「我刚听他和吴par聊天,好像是弄脏了,送去洗了。」
「……」
不知道怎么的,成瑶有些不好的预感,她的心里咯 一下,总觉得事情要糟……
「而且他今天真的很奇怪,我来的时候,听到他在问吴par,『我的鼻子看起来像是垫的吗』,吴par第一遍没回答,钱par还很执著地问了第二遍。」
成瑶心中此刻只有两个大字——
完了。
所以昨晚的一切压根不是梦,自己竟然真的做了!不仅吐脏了老板的宾利,还竟然出手捏了老板的鼻子!!!
李明磊还在继续︰「总之他今天心情都不太好,刚才我看他还打电话喷了一个客户,也不知道谁待会要倒楣撞枪口上……」
李明磊的话还没说完,成瑶的内线电话就响了。
「成瑶,来我办公室一趟。」
成瑶心如死灰,该来的它总是跑不掉。
她战战兢兢进了钱恒办公室,在心中默念高尔基的《海燕》,暴风雨什么的,来的更猛烈些吧!我是一只海燕,要像黑色的闪电一样高傲的飞翔!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钱恒︰今晚,生个孩子。
成瑶︰????
钱恒冷哼︰你不是怀疑我鼻子是垫的吗?那很简单,生个孩子看看,孩子肯定遗传我这个完美的鼻子,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成瑶︰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