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32.第332章 所以,孟呦呦不打算告诉他。  八零女翻译官被糙汉醋王宠翻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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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一个是常年扎身于部队的边防军人,过去一年又重伤躺在医院与世隔绝;另一个是从京市应届毕业的大学生,老家远在杭市,参加工作不满一个月;两个人简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这样说的话,按理来讲军医院休闲广场的那次碰面,他醒来后坚持每天去室外活动肢体,而她刚好来这家医院做入职体检,该是两人的初次见面才对。

霍青山没有这具身体过往的记忆,只能凭借身边人的介绍和反馈,与周遭的人和事物建立起联系。而他目前所能获取到的全部信息,没有一样指向两人过去就相识的结论。

但……她在他面前,无意间总会泄露出一种足够熟悉的两个人相处时才会有的亲昵感,譬如此刻,不仅仅体现在语气上,那般理直气壮地质问他为什么不回她消息,除此以外,更多的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相处的微妙氛围。

一个只简单打过两次照面的普通同事,会去细心地查阅这些康复资料吗?还记得一字不差!

事实和逻辑老是打架,却怎么也斗不出一个清楚明白的胜负来。所有自相矛盾的源头制造者就站在面前,霍青山思忖几秒后,开了口:“我们之前认识,对吗?”几乎是陈述的口吻,他点出佐证:“你上次在医院……”男人顿了下,最后挑了个中和的说法:“叫出了我的名字。”

闻言,女孩抬眸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直直望进那双黑眸深处。

这样的一双眼睛,蕴含着太多情愫,让霍青山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于是他进一步追问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认识了多久?是什么关系?”

男人接连抛出一连串的问题,他迫切地想要理清楚那些凌乱没有头绪的线团。

小小的一间电梯内,一个仰面,一个垂首,目光直勾勾相交,两个人没有丝毫阻挡地长时间对视着。

女孩只是那样定定地看着他,看着看着眼眶就红了,却自始至终不发一言。孟呦呦在心里无声回答他的一堆问题:“霍青山,你要我怎么说呢?”

两个人找个无人的角落,面对面坐着,放一盏茶壶在中间,她平静而空泛地口头叙述着那些过去的事情。对于一个全无记忆的人而言,这样和旁听别人的故事有什么区别?没有一星半点的实感,说了他就能想起来吗?在她数度哽咽乃至于讲不下去的时候,他会和她有一样深刻的感受吗?

不会。所以,孟呦呦不打算告诉他。

而且,孟呦呦私心也不喜欢这样做。在一个男人还不爱她的阶段,用过去捆绑他,说“我们是昔日的恋人,你得跟我谈恋爱”,难道要这样做吗?

孟呦呦为此感到不齿,这和用婚姻与责任绑住一个没了爱意的男人有什么区别?一个劲地重复着“你以前对我有多好多好,多温柔、多用心”,对着一个看向你时眼睛里没有柔情的男人,泫然欲泣地列举着他曾经说过的甜言蜜语或海誓山盟,有什么意思呢?真没劲啊!

过去,过去,说来说去都是“过去”,那现在呢?以后呢?他要是一直都没办法想起来呢?该怎么办?

美好而珍贵的回忆适合用来珍藏,孟呦呦永远都不会将它们丢弃,但人不能守着过去的影子固步自封、不愿醒来。

爱情不是一成不变的,会增长,就会衰减,甚至消失,然而它不由得人为的意志而随意改变箭头走向,一切不过是一种源于本能的感觉,没人能将“喜欢”和“不喜欢”偷梁换柱,怦然心动没办法人工操纵,任何时候都是如此。

孟呦呦觉得感情的事本质上其实特别简单,没那么多复杂的弯弯绕绕,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纯粹到不能再纯粹了。

如果现在两个人互相喜欢,那就在一起,若是以后还能一直相爱,那就携手到老,说破天不过就是这样,没有别的道理,孟呦呦也不认别的道理。

这时,电梯到了,门自动打开,孟呦呦快速收回视线,低下头去,冷声道:“我不想说。”女孩丢下这句,转身便跑了出去。

倘若他真的想不起来了,也没法再爱上她,孟呦呦一辈子都不打算告诉他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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