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这就是地球啊!”
在阿克西斯港口处,一个年轻的吉翁军人飘在港口前,正满脸惊嘆地看著宇宙中那个已经能够目视看到的模糊蓝点。他今年刚满二十岁,加入吉翁军队才不过两年时间。
肉眼並不能看清地球的细节,但早知道今天换班能够看到地球的他,特地向战友借来了一个高倍率望远镜。现在,他正透过镜片,清晰地看见那个蓝点上的蔚蓝海洋、褐色陆地、以及繚绕的白色云层。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正在这个年轻人的心中激盪著。那是混杂著嚮往、敬畏与一丝苦涩的复杂情感。地球,这个人类诞生的摇篮,对他们这些在宇宙中出生成长的人来说,却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什么反应,难道你之前没有看过吗?”
同样飘在他身边的一个右臂安装著假肢的退伍军人,正用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从这个年轻人的手上抢来了那副望远镜,放置在自己头盔的眼前对准了地球。
年轻人也不恼,只是拿起自己的摄像设备,仔细调整焦距,拍摄著面前的景象。
“正好是亚洲呢。我和你说啊,我在一年战爭的时候就在东南亚作战,没头脑傢伙的那个伊莱,就曾经和我战斗过。”
这个老兵这么说著,抬起自己安装著假肢的右手向年轻人示意。这右臂正是在和伊莱的战斗中受伤不得不截肢。当时的这位老兵並不是ms驾驶员,而是一名坦克兵,也许正是作为敌对目標的价值不够,才让他捡回一条命吧。他的声音平静,仿佛在讲述別人的故事,但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却出卖了他。
“这样啊…我对一年战爭时期的印象已经快要消逝了,总感觉那是我小时候,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所以,就连地球的模样好像都忘了许多。”
年轻人轻声回应道,目光仍紧紧盯著地球的方向。在殖民卫星上生活的人,虽然生活在密闭的空间里,但如果在恰当的时间抬起头,说不定还真能窥见地球的样子。他记得小时候,父亲常常带他到观测舱,指著远处那个蓝色的小点,讲述著他也没见过的,地球上的山川河流、大海森林。
“那时候我总是想要见识下大海是什么样子,但现在就连最喜欢的游泳池都再也没有去过了。”
年轻人的语气中带著一丝自嘲。这便是相当讽刺的事实了,基连所倡导的宇宙居民高等的主体,其实有相当多的的人都对地球抱有希冀之心。只不过基连最终將这份希冀引导转为对地球上生活的人的怨恨。他们这些宇宙居民,一方面被教导要鄙视地球上的“寄生虫”,另一方面又无法抑制对那个蓝色星球的嚮往。
“海洋啊,其实没什么好的,不过是更大更咸的水池,在海边还有恼人的沙子让整备班头疼呢。”
老兵试图用轻鬆的语气说道,但他的眼神却暴露了真实的感受。事实上,老兵在第一眼看到海洋的时候,也有相当宽阔的感嘆——宽阔的海洋,却不会有宽阔的人心。
“那是战爭时候嘛,平时肯定不会是这样。”
年轻人带著些天真的话语让这个老兵將望远镜塞回到他手上。仍然相信,如果没有战爭,地球会是一个美丽而和平的地方。他想像著阳光洒在海面上的样子,想像著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这些他都只在影象资料中见过。
“有ms出入,小心!”
管制室的警告突然传来,打破了这一刻的寧静。那位老兵的反应更快,一把抓住年轻人,用標准服上的喷气背包快速后撤。老兵虽然只剩下一只手臂,但在宇宙中的移动技巧却十分嫻熟。
而在下一瞬,两台紫黑色的吉姆2骤然从港口中衝出!它们以极快的速度掠过刚才两人所在的位置,丝毫没有顾及正在作业的人员。如果闪躲不及时的话,以这种速度撞上了吉姆2,两人身上的安全绳將是毫无用处,甚至会因为绳索的绷直造成標准服的破裂。
“提坦斯乜!”
年轻人怒吼著,用手朝著正在远遁的二机吉姆2挥舞来表达自己的怒意。但这份怒意很快被老兵按下。老兵的手虽然只是假肢,但仍然有力而稳定。
“两位现在可以下工了。”
很显然,即便是提醒了他们的管制室,也不会给他们道歉,用下工就了解了这个本该是重大安全事故的情况。
这幅態度,更是让年轻人怒火中烧,可是看著靠近过来的摆渡船,最终还是愤愤地上船。他咬紧牙关,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绪,但紧握的拳头却暴露了內心的愤怒。
船上一片沉默,不算大的船舱里仅仅只有两人而已,他们正在从这个港口朝著內部移动。港口內部不再见吉翁的船只,停靠著的都是联邦战舰,其中正有大量的工程用小型ms在穿梭著,修补港口內因为战斗造成的损伤。
在这一片忙碌中,分布在整个通道內部,正在警戒、监视那些吉翁工人的ms是如此扎眼。
“提坦斯的傢伙们,最近愈发猖獗了啊。隨意出入港不说,现在好像还在和昂德·忒克爭巡逻呢,內部的站岗好像也有摩擦。据说那个西洛克,前一阵子还调停了两边领导人的爭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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