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傅少平摆摆手,“丹道修行,本就是不断尝试的过程。“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昭阳一眼,“你天资不错,但太过拘谨。“说罢,他大步离开,只留下一句:“明日见。“
李昭阳站在原地,望着傅少平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摸了摸袖中的玉简,那里记录着今日炼丹的全过程。忽然,他感觉袖中一沉,竟是那株血菩提不知何时又滑了出来。他脸色一变,迅速将血菩提藏好,快步追上众人。
丹房内,南宫皖独自站在药鼎前,指尖轻抚鼎身。鼎内残留的药香萦绕鼻尖,她忽然皱了皱眉,从袖中取出一枚碧绿玉简。玉简上浮现出几行金色小字:“血菩提现世,丹劫将至.“
她神色凝重,将玉简收入袖中。窗外,夕阳的余辉洒在她的脸上,为她精致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远处传来悠扬的钟声,暮色渐渐笼罩了整个书院
夜幕如墨,将整座望丹崖笼罩在深邃的怀抱中。星辰如碎钻般洒落在天幕上,银河如一条发光的绸带横贯天际。山风掠过崖顶,带来远处松涛的呜咽声,仿佛大自然在演奏一首亘古的乐章。崖边生长的几株千年古松,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树影婆娑间投下斑驳的剪影。
傅少平立于崖边,一袭素白长衫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掌心托着一尊朱红小炉,炉身不过巴掌大小,通体雕刻着繁复的丹纹。当他手掌覆上炉身的刹那,奇迹发生了——幽蓝火焰突然从炉中迸发,顺着他的手臂蜿蜒流淌,如同活物般缠绕在他的手腕、小臂,最终在他手肘处盘旋成一个精致的火焰印记。
“此乃心炉。“傅少平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感。他微微抬起手臂,火焰随之摇曳,照亮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真正的丹道,不在鼎器,而在炼心。“
学子们屏息凝神,仰望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李昭阳瞪大了眼睛,目光在火焰与傅少平之间来回游移,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就连平日里最沉稳的王铁山,此刻也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脸上写满了震撼。
就在众人沉浸在这神奇景象时,南宫皖忽然从人群中走出。她一袭月白长裙,在夜风中飘然若仙。素手轻扬,一条淡青色素绫如灵蛇般卷住朱红小炉,凌空抛向深邃的夜空。
“南宫教习!“李昭阳惊呼出声,眼中满是担忧。
南宫皖却恍若未闻,只是静静注视着被抛向高空的小炉。刹那间,奇迹发生了——幽蓝火焰从炉中炸开,化作万千流萤,在夜空中闪烁着梦幻般的光芒。每一只流萤都如同活物般在空中舞动,它们的体内竟映出各种灵药的虚影!
“天啊!“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惊呼,随即被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淹没。学子们仰着头,目不转睛地望着这前所未见的奇景。
李昭阳突然指着某只流萤,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那株草和我们早上见的寒心兰一模一样!“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众人循声望去,果然看到一只流萤体内映出的赫然是清晨在山间见过的幽蓝小——寒心兰。更令人惊异的是,流萤中的寒心兰仿佛活了过来,茎叶轻轻摇曳,蕊上的冰纹若隐若现,宛如一幅会动的画卷。
流萤群忽然开始聚拢,它们在空中盘旋飞舞,渐渐组成四个飘逸的大字:草木通灵。每一个笔画都闪烁着荧光,如同用星光勾勒而成。字体变换间,隐约可见各种灵药在虚空中生长的景象——有会跳舞的月见草,叶片随着无形的风轻轻摆动;有长着人脸的千年参,面部表情慈祥而威严;甚至还有盘成丹丸形状的九尾狐,九条尾巴如火焰般舒展.
“炼药时若见丹炉生出异象“傅少平的声音随风传来,却不见人影。众人这才发现,他已经悄然移动到崖边的一块巨石上,负手而立。此时,他额间的丹纹再度浮现,比白日里更加清晰,散发着淡淡的金光。“记住,那是灵药在借你之手重塑自身。“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夜风中回荡。
南宫皖忽然轻笑一声,素手一挥,又一条素绫飞出。这次她卷住的不是小炉,而是傅少平袖中的一物。只见一道翠绿的光芒闪过,竟是白天李昭阳采摘的那株青灵草!
“少平,你的心炉该换燃料了。“南宫皖的声音清脆如风铃,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傅少平微微一笑,任由她将青灵草卷走。当青灵草接触到幽蓝火焰的刹那,整座山崖突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无数细小的光点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药香。这些光点如同被施了魔法般,在空中凝结成一滴滴晶莹的露珠,随后化作带着药香的细雨,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这是.“李昭阳仰起头,任由药雨落在脸上,感受着那股清凉中带着草木清香的气息。他的皮肤接触药雨的地方,隐约传来细微的麻痒感,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生机在经脉中游走。
南宫皖仰头望着漫天药雨,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这是心炉与天地灵气的共鸣。“她的声音轻柔却充满力量,“真正的丹道大师,能引动天地之力为己所用。“
傅少平从巨石上跃下,衣袂飘飘。他伸手接住几滴药雨,在指尖凝聚成一枚碧绿的丹丸:“看好了,这是'天雨丹',可遇不可求。“说着,他将丹丸弹向李昭阳。
李昭阳下意识地接住丹丸,触手冰凉,却有一股暖流从掌心蔓延至全身。他惊讶地发现,这枚丹丸表面竟隐约浮现出与寒心兰相似的冰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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