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屠惊恐地看着这一幕,转身就要逃跑,却被光柱的余波扫中,身体瞬间化作飞灰。那两名血魂教护法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逃,却被苏轻晚用仅剩的一根琵琶弦缠住,随后被赶来的星辰剑宗弟子斩杀。
光柱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渐渐散去。
剑冢重归平静,只是地面上多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三把神剑恢复了原样,静静地悬浮在剑冢中央,剑身上的灵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柔和、纯粹。
王小虎拄着剑,缓缓跪倒在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眉心的青色印记已经变得非常暗淡,显然消耗了太多的精血。苏轻晚连忙跑过来扶住他,眼眶通红:“你怎么样?”
“没事……”王小虎虚弱地笑了笑,“只是有点累。”
南宫皖被弟子们扶起,他看着王小虎,眼中满是欣慰:“好孩子,星辰剑宗……不,整个江湖,都该谢谢你。”
就在此时,三道流光从三把神剑中飞出,分别融入王小虎、苏轻晚和南宫皖体内。王小虎只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消耗的精血正在快速恢复,眉心的青色印记也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这是……神剑的馈赠。”南宫皖感受着体内恢复的功力,感叹道,“它们认可了我们的守护之心。”
三个月后,星辰剑宗举行了盛大的典礼。
王小虎正式接任星辰剑宗第一百二十二代剑主之位,南宫皖退居幕后,成为太上长老。苏轻晚因其在大战中的功绩,被破例收为星辰剑宗的客卿,掌管藏经阁。李狗蛋和阿蛮也被接到了星辰剑宗,前者拜入外门,后者则跟着药堂的长老学习医术,偶尔会拿着新采的草药去找王小虎,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典礼结束后,王小虎站在剑冢前,看着悬浮在中央的三把神剑。眉心的青色印记轻轻发烫,与神剑的灵光遥相呼应。
“感觉怎么样?”苏轻晚走到他身边,手里拿着一本新抄录的剑谱。
“很好。”王小虎转过身,看着远处云雾缭绕的群山,“我忽然明白,历练从来都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苏轻晚笑了:“那我们以后,是不是还要经常下山?”
“当然。”王小虎握住她的手,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江湖那么大,还有很多人需要帮助,还有很多道理需要领悟。而且……”他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我还想带你去看看,我这一路走过的地方。”
远处的天际,夕阳正缓缓落下,将天空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色。三把神剑的光芒在夕阳下流转,仿佛在为这对年轻的侠侣,照亮未来的路。
王小虎知道,属于他的剑道传奇,才刚刚开始。而这传奇里,不仅有剑,有守护,还有身边的人,和远方的江湖。剑冢的风,带着三分清冽,七分沉寂。
王小虎接任剑主之位已过三年。这三年里,星辰剑宗迎来了久违的平静,甚至隐隐有复苏之象——各地慕名而来的求学者踏破了山门,其中不乏当年被魔尊余孽迫害、如今想要习得剑术自保的百姓。王小虎没有沿用旧例,而是让南宫皖牵头,在外门开设了“普惠堂”,凡心术端正者,无论出身,皆可学习基础剑法与吐纳之术。
这日清晨,王小虎正在演武场指导弟子练剑。他一身素色剑袍,身形挺拔如松,指尖偶尔弹出一缕青色剑气,轻点在弟子们的剑刃上,纠正着他们的招式偏差。眉心的青色印记在晨光下若隐隐现,比三年前更多了几分温润。
“剑招是死的,人是活的。”他看着一个少年用力过猛,剑势反而散乱,温声道,“你看那山间溪流,遇石则绕,遇洼则聚,看似柔弱,却能穿石破岩。剑,亦当如此。”
少年似懂非懂,却也学着放缓了呼吸,剑招果然沉稳了些。
苏轻晚抱着一卷古籍从藏经阁走来,站在演武场边缘静静看着。她如今已是江湖中闻名的“琴剑仙子”,一手琵琶音能安神,一手剑法能退敌,眉眼间的清冷褪去不少,多了几分温婉。见王小虎指导完毕,她才走上前,将古籍递给他:“这是从石青前辈的手札里整理出的‘百草解毒经’,阿蛮说,南疆最近又出现了类似腐心草的毒,或许能派上用场。”
王小虎接过古籍,指尖拂过泛黄的纸页,上面的字迹娟秀,显然是苏轻晚亲手抄录的。他想起阿蛮——那孩子如今已是药堂的得力助手,半年前带着几个师弟回了黑石山,说是要将白苗的医术与星辰剑宗的解毒术结合,造福更多苗人。
“看来,又得出趟远门了。”王小虎合上古籍,眼中闪过一丝思索,“这三年来,血魂教虽灭,但各地零星出现的邪祟,总带着一股熟悉的气息,像是……有人在刻意摹仿魔尊的功法。”
苏轻晚点头:“我也察觉到了。前几日收到江南分舵的消息,说是太湖一带出现了‘水祟’,专拖渡船入水,死者尸身都覆盖着一层黑色黏液,与当年魔尊的魔气同源。”
正说着,一个外门弟子匆匆跑来,手里捧着一只信鸽:“剑主,江北急报!”
信鸽脚上的竹筒里,装着一张揉皱的纸条,字迹潦草,显然是仓促间写就的:“黑风谷再现青铜面具人,掳走数十孩童,似在炼制‘血丹’,速援!”
王小虎的脸色沉了下来。黑风谷,李狗蛋。这两个名字瞬间撞入脑海。三年前他离开青石镇时,曾嘱咐李狗蛋若遇危难可传信星辰剑宗,如今看来,那孩子终究还是卷入了麻烦。
“备剑。”王小虎转身走向剑冢,“苏姑娘,你留守宗门,我带一队弟子即刻出发。”
苏轻晚却拉住他的衣袖,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正是当年白桑族长所赠的避瘴佩,只是如今上面多了几道琴纹:“我与你同去。你的剑需要人护持,我的琵琶,也该见见血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