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沿着同命找到太微华的时候,太微华被这紧箍法折腾的不轻,正在求那老母明君,收了这神通。
那老母也没办法,这紧箍法乃心猿法,化焦虑心、郁结心、烦躁心、恼怒心等诸心为箍,自己心不净,这箍儿便摘不下来。
当然,也是没有取巧的办法。
老母也说只要修那无情道,当成无缺天心,再无情牢欲网的牵绊,可太微华便是被折腾的要死,也不愿修。
“当时我将见那老母明君之时,看到这蠢物凄惨,还产生些许摩擦,不过那老母也算和善,不曾与我计较,反指点我这香冷泉所在,能压心火,助这蠢物收伏心猿。”
虞韵一句一个蠢货,显然是对太微华异常不满。
看不清楚自己的能耐,还追求劳什子金丹大道,给自己整得凄凄惨惨,还连累她。
周承哑然,摇了摇头:“走吧,去看看她。”
水榭之中,入定的太微华并不曾察觉到有人到来。
太微华心性无定,起心动念间常引心猿发作,故这数年以来,多是入定,进入忘我之态。
“金丹道确是正法,韵儿也可修一修。”
面对周承的调笑,虞韵摇了摇头:“待我日后证得混元,走到路尽,再说吧。”
所谓混元道果,便是与道同在,悟得万般玄妙,走到道之尽头。
至于无极大道,乃是立足道之外,方称无极大道。
这人世间明确的无极道果,便只有两位。
一位乃是玉皇大天尊历经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劫十二万九千六百年,方证无极混元大道。
另一位乃是灵山世尊,在过去作佛,在今世涅槃,渡十恒河沙劫数,方证无上正等正觉。
这两个境界都是一个意思,就是叫法不同。
至于三清,乃是天道圣人三身矣,最初之始,远超祭道领域、混元道果,便是超脱者,也不一定能全知一切概念世界,所有太始之境。
周承见状,也不在废话什么,翻手掏出两枚锦囊:“此是伯阳先生所赠,送给你和太微华的机缘。”
虞韵目光望向那两枚锦囊,其中一枚上有凤篆曰韵,另一个则是华。
“嗡!”
灿烂霞光缭绕,虞韵打开锦囊,便见一枚金丹浮现出来。
那金丹,灿灿生辉,丹成九转,十恒河沙般的星海寰宇层层迭迭,在其中若微尘般明灭不定,正所谓无量须弥纳芥子,亿万宇宙烩金丹。
“这金丹……有些意思。”
周承眉心天眼张开,顿时便洞察了这金丹的真谛。
这丹不是让吃的,而是让悟的。
虞韵也目生重瞳,照破虚妄,认真观摩这丹中诸世,心中似有所悟。
“伯阳先生大德。”
虞韵感慨一声,伸手屈指勾上周承的腰带,便要往里走。
“你这……华儿在入定,你这般,不是扰她心猿,你也跟着受苦。”
“那如何?我自是受得住,她受不住是她的事,谁让你当时怕我欺辱她,契成同命?”
……
一番荒唐过后,周承重新盘坐。
此番荒唐,自有意马作祟,二神推波助澜,欲要迷周承本心,让其沉沦。
就连虞韵都察觉出周承心境有变,似有沉迷鏖战的意思。
“真不知晓你们所修的金丹道,究竟是清心道,还是纵欲道。”
“自是清心道,不过是识欲不愿作缚,鼓动意马而已。”
周承笑着说道:“你且去照顾一番太微华吧,此番受苦不轻。”
“哼,活该。”
虞韵银牙暗咬,一番荒唐,那太微华心猿动的厉害,使得她都影响极大,变得脆弱,连连道饶。
目送虞韵离去,周承长吐一口气,盘膝而坐,神入肺腑。
煌煌心火已是焚了数年,只见此处光灿灿,圆坨坨,恍若有一枚金丹在熠熠生辉。
若是细看,则能看到,那岂是什么金丹,分明是一无字金书。
这便是周承的金公之相,乃太始也,既是无字之书,又是包涵亿万玄妙之书。
“焚心数载,今日金公出炉矣。”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日日烈火焚心,当有今日金公出世。
周承自修行之始,最不缺的便是这精诚毅力,故此降这金公,整个过程无甚变故,不过水磨工夫尔。
外界,周承张口一吐,金光闪过,便见一卷金策浮现,当曰太始天书矣。
嗡!
紧接着,又是一点太初神华映照,两者升腾,演化初始天书。
“如此,合该栓意马!”
周承心念一动,再入肾府,只见此地神台高筑,清气升而浊气降,整合降本流末,阴阳和合之意。
咻!
黑白两炁闪过,瞬间便消失在原地,躲避周承的目光。
不过还是被周承看清楚了自己的意马之相,乃是一阴一阳两个鱼儿,既是符合意马那阴阳和合欲望根的本相,又呈现先天五太中那太极之相。
“太初、太始、太极……莫非我剩下的木母、黄婆两神,乃太素和太易?”
“不可能,岂太易之相?太易之相为无。”
周承沉思片刻,便摇了摇头。
想太多亦是无用,待过了意马关,再去看那木母便是。
说话间,周承抬手一伸,直接探入那清浊之气中,轻而易举的便攥住了两条黑白鱼儿。
伏意马,就得要一个快字。
意马一旦开始作乱,时间拖得越长,便越容易沉迷其中。
“鱼儿鱼儿,还不归位?”
周承元神熠熠生辉,一手捧初始天书,另一手禁锢着那意马双鱼。
“嗡!”
黑白二鱼交融,化一阴阳图,嗡嗡旋转,引动万般欲念,千般祸根。
周承元神哈哈大笑,而后一掌拍出,生生将这阴阳图打碎,重新化作两条衔尾鱼儿。
这次,周承直接放开了两只鱼儿,不过相比于此前,这鱼儿重视不跑,化作两道根源之炁,落在元神脑后缓缓旋转,呈一阴阳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