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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书瑶有点失望,领了这份钱,就该吃这份苦,要是不满意,那就跳槽换工作呗!何至于闹到母子反目?
周浩不予置评,继续补充道:“后来她出轨,跟我父亲离婚,我带人打离婚官司,那时候我手底下还有几号人,专门负责婚姻法案,让我父亲净身出户。”
“当时场面闹得很不好看,我父亲的试图算是断了,之后他受不了这种打击,可能是因为前半段人生太顺了,一时间想不开,跳楼自杀了。”
……
安书瑶不知道该说什么,离婚是很正常的事情,官司打不赢也没话说,就是出轨方让对方净身出户这个判决有点怪,也不知道当初的离婚案是怎么打的……
周浩还没说完,他甚至还没说到关键点:“然后我又在她那干了一两年……”
“等等,你不才当律师一两年吗?”安书瑶忍不住问道。
“谁说的?我干了很多年了。”周浩一脸莫名其妙。
安书瑶挠了挠头,她也说不上为什么,只是下意识冒出这个想法,觉得周律师好像只干了一两年,感觉很怪,说不上来。
周浩只当她放了个屁,继续说道:“后来她贿赂我的助理,把法人转让合同混在日常签字文件中,让我签字盖章,想让我当法人,让我去背锅,把我送进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在律师面前搞这一套。”
“我发现之后,就去跟她摊牌。”
周浩顿了顿,反问道:“你猜她怎么说的?”
安书瑶试探着问道:“很羞愧?撒谎说没有那个意思?还是说直接诬陷助理?”
周浩给出了意想不到的答案:“她承认了,让我忍几年,反正我是她儿子,出来了她养我。”
安书瑶没想到这人能这么不要脸。
她忍不住追问道:“然后呢?”
周浩耸耸肩:“然后我很生气,跟她吵架,她翻脸不认人,当我这么多年白干了,还不让我离职,因为我手里有太多「内部资料」,逼我辞掉律师工作……”
安书瑶心想这得有多寒心啊,被自己妈妈背刺,这就算了,对方还变本加厉,把他的理想丢在地上踩,让他辞掉律师工作,感觉就像是把人当工具一样对待,非常坏。
“之后也没什么可说的,我没答应,她就想把我送进去,想把我弄破产,最扯淡的一次是她雇了俩混混,想要打断我的腿。”
周浩伸了个懒腰:“以前我拿她没办法,只能忍着,现在终于抓到她的把柄了,这不得狠狠地捅她一刀?”
安书瑶总算明白了:“所以你是为了报复她,才接的这个案子啊?”
“对。”周浩光明正大承认了。
“你该不会打算诬陷她吧?”安书瑶隐约觉得不对,感觉周律师刚才在她家乱转,不像是在找线索,倒像是在琢磨怎么伪造物证。
“什么叫诬陷?”周浩颇为不爽,他能亲自出马,这小姑娘就该乐开了,竟然还说这种鸟话:“你就说她杀没杀人?”
“杀了……”
“该不该受到惩罚?”
“该……”
“那不就完了。”
周浩起身,用公文包拍了拍她的头,说道:“跟上,告她个身败名裂!”
安书瑶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她说不上来。
现在她是失忆患者,虽然看周律师不爽,但也只能跟着周律师屁股后面,按周律师说的去办。
周律师让她背‘母女感人小故事’,她就得去背母女感人小故事;
周律师让她学着掉眼泪,她就在手指上涂风油精,一抹就掉眼泪;
周律师让她做伪证,她有点做不到,心里非常抵触,但警察问她时,她还是默认了。
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两个星期,周浩见了不少人,递交了不少证据条,跟检察官和法官不知道吃了多少顿饭,又见了两三次顶上的人脉。
直至开庭当天,双方分别坐在原告和被告位,眼珠子都要冒火星了,看对方的眼神恨不得扒皮吃肉。
原告是安书瑶,由周浩律师代理;
被告是席怡宁,由卓炜律师代理。
法官敲击法槌,不论私底下有什么权钱交易,最终都要在法庭上见真章。
由助理陈明案件,周浩说明诉讼条款,接下来就是卓炜的陈述时间。
对方也是一名出色的刑辩律师,讲道理这案子从明面上来看是翻不了的,最差最差也是缓刑,根本不可能判成故意杀人。
因此他就保守着打,以防御为主,不出错就是最大的胜利。
卓炜中规中矩陈述案发经过,重申当时是车辆刹车问题,理应由保险和车辆厂商负责,把案件性质定为意外。
周浩没跟他掰扯第三方出具的鉴定报告有没有造假,他直接放出了小商贩的监控视频,反问对方为什么踩刹车会二次加速,追尾后直接撞开前车冲向人行道?
卓炜对此早有准备,他正准备开口解释,辩护说踩刹车没反应换一个踩是很正常的行为,人下意识的本能不应该成为判决依据……
他还没开口,就见周浩忽然站起身,大声说道:“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故意杀人案!主谋是被告人席怡宁——”
“反对!原告方主观臆断——”
法官还没来得及敲法槌,就听周浩话锋一转:“同谋则是我的委托人安书瑶!”
法庭为之一静,安书瑶都愣住了,其余人更是一脸懵。
周浩掷地有声,上呈伪造证据:
“没错,原告和被告合谋杀死了受害人!这是委托人的自首口供,她承认自己是受到被告席怡宁指使,将母亲带到了指定地点。”
“对于被告的杀人动机,有现成的证据——三年前被告在离婚案中是过错方,死者曾经涉案,案件档案附录有写,这些都过了公检法三方的手。”
周浩轻轻地将一张伪造的鉴定报告放在桌面上:
“我的委托人,是被告前夫的私生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