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样子历历在目，就像是胸膛上插了一刀一样，少女顿时一个哆嗦，身子摇摇欲坠。当时的我谁都不会信任，也不会放在眼里。为了尽快脱离那段时光，亦或者说是躲避那段日子，我需要的自然是巨量的金钱。至于金钱从哪里去弄，那自然是很简单的事情。

所以时间是很长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时间漫长到接近无限。我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去筛选，去甄别一个公司的运转状况和接下来的对策。虽然我并不能参与到那商海争霸上，但是我依然可以为我自己争取到一份利益。比如说用一份好的作品毛遂自荐，去争取到一个不错的身份。年轻从来都是最大的优势，更何况如此年轻了。

我暗中叹了口气。

毕竟是我唯一的弟子啊。

伸手摘下了墨镜，已经调整完毕后没有任何情绪的目光直视着眼前充满魅力的少女。

我既然能够让他们从深渊中站起来，自然也会能够让人重新落入深渊里。暗中下调作品质量，开始对原有公司泼脏水，向其他作者暗中联络，并且操纵小账号和关系网络进行抹黑。本来很多人就看这个崛起的小公司很不顺眼，那么接下来的发展自然是顺理成章。我很轻松的踩在别人的尸体上，拿着巨额的转让资金远走高飞。留下来的是苟延残喘的公司。

身形一如当年娇小的女孩子浑身颤抖着，就像是一只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淋湿了的吉娃娃一样，棕褐色蓬松的发卷不断颤动着，反而给她一种身形庞大起来的错觉。如果给她拍一张照发到五年前的话，她一定会很开心自己的身子比看上去要大得多吧？

“……我求你别说了。”

最后的商议则决定，让她作为偶像写手出现，而我则作为镇场用的实力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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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求饶一样，颤抖的声音从女孩子的口中传了出来。

不过很可惜，时间是没有办法倒流回去的。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捧着那些老掉牙的东西，对我怎么样倒是无所谓，但是对她来说一定会成为心结的。

“……别说了。”

这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

“……你居然还敢出现在这？”

而那个一直以来对我信任有加的徒弟也成为了我利用的对象，在摊牌的那一刻彻底化为了怒火与咒骂。尽管我没有对她的教育松懈哪怕一次也是一样。过往的教诲似乎都被认为是毒液，以前的劝告都被认为是诱导。仅有的几次善心都被当做了毒饵。

“算算已经五年了，你也该出师了吧。”我冷笑一声，强忍着五脏六腑中传来的剧痛，维持着漠然的姿态：“事情已经发生，就不要妄想回到过去了。”

“你该断奶了，千叶逢。”

最后的一根弦绷断了。

“我叫你别说了啊啊啊啊啊！！！”

站在原地的吉娃娃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捂住脸痛哭起来。

在身后的电梯同一时间打开，带着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雪之下雪乃从电梯门中走出来。仿佛已经知晓了全部来龙去脉一样，带着一丝不忍的神色看着面前伏地号哭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