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一日, 云轻几人翻了?些玲珑城里留下的典籍,没有任何典籍记载过楚靖安这个人。
他与这世上无数的普通人一样,来?过, 走过,世间再无他们存在过的痕迹。
他们的欲望, 他们的爱恨,随着?他们的逝去都归于平静, 无人在意更?无人记起。
尘归尘, 土归土。
线索便卡在这里。
楚靖安也好,倾城子也罢, 说来?说去, 云轻几人目前掌握的信息实?在太少了?,对方又只在暗处偷偷摸摸的。
偌大一个城池,二三十万人,要找这样一个偷偷摸摸的邪修,实?在太过困难。
云轻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斜着?身体, 胳膊肘拄在桌子上, 托着?下巴沉思。浮雪和程岁晏叽叽喳喳地猜测着?各种可能性。
辞鲤变回正?常的小猫, 坐在笼子里,听?着?他们的分析,讥笑点评:“脑子是一点没用上, 嘴是一刻没闲着?。”
浮雪冷笑:“我看你?是想被摸屁股了?。岁晏,上。”
程岁晏有些拘谨地摆手,“你?快闭嘴吧,我可不?是那种变态。”
江白?榆端坐在椅子上,忽然说:“明天庆功宴结束我们就离开。”
程岁晏一脸意外:“啊?地魂不?查了?吗?我还想帮言川找回地魂呢。”
浮雪也有些奇怪, “好突然,就要走了?吗?师姐,你?说呢?”
云轻却?是眼前一亮,“白?榆说得?对,我们明天就走。”她说着?,笑着?看了?眼江白?榆。
江白?榆迎着?她的视线,勾了?勾唇角。
辞鲤坐在笼子里默默观察他们,说道:“你?们俩怎么还眉来?眼去上了??这就是你?们思考半天的成果?还不?如那俩蠢货。”
云轻心情?好了?,拿起桌上摆着?的一个金黄色的佛手果,在手里一下一下抛着?玩,闻言笑道:“是啊,我就是喜欢眉来?眼去,谁还没点爱好呢。”
辞鲤没想到她就这样无耻地承认了?,呆了?一呆,末了?一摇头:
“你?们这伙人,是怎么做到的每个人都不?正?常的。老子辛苦修行三百年,一脚栽进变态窝了?。”说到后面语气颇有些自怜。
浮雪问道:“师姐,咱们要是走,那这小猫怎么处理?”
“简单。岁晏不?是喜欢摸它屁股吗,带上天天给?他摸。”
程岁晏一下子头皮发麻,“都说了?,我真不?是变态!”
——
之后四人去跟楚言章楚言禾兄妹辞行。兄妹二人听?说他们明天就走,也都很意外,楚言禾依依不?舍道:
“云轻姐姐,你?们在玲珑城多住些时日吧,如果觉得?邪修难查,那就先到处散散心。我带你?们去看戏听?书。
听?说最近广陵城有段很火的书叫《仙姑踏月》,有说书先生从广陵城学了?来?玲珑城说,不?如我们明天去听?听??”
云轻摇摇头道:
“实?不?相瞒,我和师妹此次下山是为寻找失踪的师父,也不?好长期淹留在玲珑城,现下地魂一事一直没什么进展,所以我们想,还是先去找师父。”
楚言禾眼圈红了?红,“还以为能和你?们多相处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要分开。爱哥的地魂也没找回来?。我真的,我真的太难过了?。”
云轻叹了?口气,安慰她道:“言禾,我答应你?,等找到师父,我一定会回来?继续调查玲珑城的地魂一事。”
“嗯。那我组织玲珑城的百姓明天送你?一程,说好了?,这是玲珑城的心意,你?们不?可以拒绝。”
云轻笑了?一下,“好。”
——
庆功宴的排场十足的大。
玲珑城里许多人已经结伴去玲珑山里看了?山神尸体,那个尸体实?在太有冲击力?了?,至此再也无人怀疑云仙姑。
尽管有人提出城里依旧有人在变傻,但这种声音很微弱,毕竟变傻的是极少数人。
整个城池陷入一种狂热的气氛里。
许多百姓自发地往城主府送礼品,对此云轻几人的处理方式是,穷人的礼物?一律退还,富人的礼物?全部折现。
不?少人家都张灯结彩,简直像过年一样。楚言章在城主府门口摆了?一条街的流水席,许多普通百姓受邀来?吃庆功宴。山珍海味流水似的往上端。
又搭了?一溜戏台子,有乐师、舞女、歌女等各色伶人,现场献艺,人们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了?。
城主府内的宴会则是请了?各路乡绅、大小官员,以及一些有头有脸的商人。这个宴席摆在朝阙楼。
坐在朝阙楼上,可以看到下面百姓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场面,自然,楼上有色艺更?佳的伶人表演。
宴会开始前,有几个文人墨客见此盛事,忍不?住诗兴大发,凑在一起琢磨起诗篇,打算等会儿在宴会上斩露才华大放异彩。
门外络绎不绝地有人带着礼物单前来?,唱名的小厮就没停过。
在一片闹哄哄的场面里,忽然有人横冲直撞地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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