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他转过身,走向藏书室中央的书案。那里陈设很简单,一张长桌一把?交椅,隔着几尺还摆了?一张榻以供休憩。
“你娘为了?她的复仇大计,选中秦王府筑巢,不就是为了?在未来的某一天将我,也将落星神宫算计进来?”
元汐桐跟过去,听见他继续说道:“我知道,我在被流放之前的那段时日,你和你娘都在惧怕我会识破你的真身,所以一直在想尽办法让我能提前离开。你无意中促成了?这?个局面,所以炎葵也就顺水推舟,在我被关的那段时日里,将水越搅越浑。”
这?件事情,元汐桐本就理?亏,所以她辩无可辩,“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元虚舟在书案后坐下,靠着椅背,不再看她。
“你放心?,事情既已发?生,我不会回过头来找你讨债,”他的语气中有淡淡的释然,“相反,我该感谢炎葵,将你生在了?秦王府,让我多了?一个妹妹。”
炎葵能在南荒领主的位置上坐那么?久,靠的自然不仅仅是一身妖力?。因此即便是跌落谷底,她也有办法能东山再起。
这?着实令人敬佩。
她在秦王府这?么?多年,笼络的又?何止是秦王的心?。
从她怀上元汐桐的那一刻起,恐怕就已经布好局,要让落星神宫未来的神官长为她肚子里那块肉保驾护航。
即使那时候元虚舟才三岁。
现在回过头来,他已经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和元汐桐那样密不可分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人为操控产生。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给他了?,就是他的。
他根本不在乎源头是虚情还是假意。
元虚舟敛眉看向自己的手指,那里原本有一圈戒痕,现下戒痕在混乱中几乎被她的齿印覆盖。
表皮虽未破损,但?很痒。
痒到钻心?。
“五年前,游戏规则由你们制定,我默认,并且遵守,”他终于?偏过头,对上元汐桐极为复杂的眼神,“但?是,从你踏入落星神宫的这?一刻起,游戏规则得由我来定。”
细碎的脚步声绕过桌案,停留在他手边。
伶仃细瘦的一道身影,比他坐着高不了?多少。他微微抬眼,看见元汐桐的嘴已经扁成了?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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