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越想越气。
越想越气!
虽然不知?道警察到底是怎么摸到窝点, 但?是他知?道,如果不是冬烈那个混蛋,他说不定还是有机会逃跑的!
冬烈那家?伙, 怕不是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吧?还都是黑得流油的!
踩着自?己上位, 博得了他大哥金乌的青睐。
弄得他跟个小弟一样憋屈。
天天吃好喝好伺候着,结果还要被?他鄙视!
自?从把那小子拐骗回窝点之后。
钱, 钱没骗到啥。
小弟,小弟也被?拉走了三个。
还每天要被?大哥三令五申, 一定要“拉拢”“安抚”“恩威并施”让冬烈安安心心给他们做事, 累得要死要活的,被?吓得心惊胆战的, 压根没有之前随便骗骗人,数数钱快活轻松。
警车开回警局的这?一路上。
刀哥脑子里好像放默片一样,回忆完了这?凄凉的一段岁月, 最后以警车的呼啸声结尾。
刀哥脑子冷不丁迸出一个想法?:冬烈克他!
但?这?所有的一切想法?,都在他真的被?带进审讯室后,戛然而止。
反诈大队的审讯室是个二十多平的小房间。
刷成大白墙, 一边放了深木色的办公?桌,电脑, 还有椅子, 对侧则是一张审讯椅。
审讯椅整张椅子都是由钢铁打造, 焊死在地面, 还配套着手铐、脚铐。
周边空荡荡的, 有种孤岛之感。
当?刀哥坐上这?把审讯椅, 手脚被?冰凉铁镣铐环住,刀哥脸色倏然发白,手脚发凉, 凉到脊背。
他忽然意识到,他这?辈子怕是都要在牢里蹲着了。
说不定还要吃枪子。
看?到审讯室里那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喉头滚动,咽了口唾沫,脸色愈发白了。
即使坦白再从宽,可他做的那些事,他自?己还能不清楚?
“姓名?。”
刀哥闭口不言。
审讯室隔音效果非常好,还用上了吸音材料,刀哥闭口不言,便是一片寂静。
冬宁邦也不急着开口说话?。
任由寂静凝聚。
不一会儿,审讯室内就寂静得让人心慌。
冬宁邦端起保温杯吹了吹,慢悠悠啜了口茶,让寂静沉淀,等?了好一会儿,才轻笑道:“骗了不少吧?我猜猜,超过顶格量刑的数目了。”
刀哥心一颤,瞳孔慌地抖了下。
手紧紧攥住审讯椅桌板,没吭声。
“你不说也没关系,那其他人交代的,可就全都加起来算你头上了……”
刀哥抖了一下,
“那不行!”
“你们警察怎么能这?么办案?”刀哥心神猛然慌乱起来,他闭了闭眼,满眼都是牢狱生活,咽了口唾沫,脑子里倏然就浮现冬烈的灿笑,他咬了咬牙,“我要检举!”
冬宁邦还是那副轻描淡写?的笑容,不增不减,坐了回去:“姓名?。”
刀哥被?噎了一下,急得用双手带镣铐锤审讯椅:“我说我要检举!!”
“姓名?。”
刀哥咬牙,“钱大强。”
……
审讯节奏悄然被?掌控。
等?冬宁邦问完了基础问题,并且得到了几个关键的信息,他才慢悠悠道:“对了,你刚刚说要检举?”
刀哥急切:“没错!我检举的话?,是能减刑的对吧?”
冬宁邦摇摇头:“这?可不一定,这?得看?你交代内容的分量了。”他似才想起来,“哦,还有一点,要看?是否是我们警方已经掌握的犯罪事实,如果别人已经比你先交代了,那就没用喽。”
始终急切的刀哥:???
刀哥气得想打人。
你明知?道交代晚了,我就不算立功了,还一直问东问西的?!!
他连忙开口道:“我要检举,南坡村这?个老巢……窝点,虽然我是头目,但?窝点里有人地位比我更高!”
在旁边观察室的警察们,顿时神情一凛。
这?么个小窝点,竟然还有成员隐匿的情况?
是谁?
“他叫冬烈!你们千万别被?他那副单纯学生外表给骗了,他其实才是性质最恶劣,地位最高的骗子!”
淡定笑面的冬宁邦:“……”
一通猛猛做笔录的警员:“……”
旁边观察室看?着审讯的警察们:“……”
据他们所知?,冬烈那小子才失踪了大半个月吧?
大半个月,就能混成你们窝点的老大了?
那你们这?个团伙是不是有点太儿戏了点?
冬宁邦咳了一声,“你有什么证据。”
他也想听听,怎么回事。对视频里的鸡汤,还有冬烈如何发送回来报警短信,整个反诈大队也都疑惑得很。
刀哥这次交代得极其痛快!
他信心满满,率先就扔出一个新鲜的证据——傻逼富二代喊人爸爸给人骗钱。
巨款!
憨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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