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 夏珠坚持让沈以柏脱下衣服,看看身上的伤。
沈以柏本来是?不想让她担心,但她态度很坚决, 一定要弄清楚才肯罢休。
商曜一言不发地从抽屉里找出了医药箱, 拿出一瓶跌打损伤的云南白药, 放在茶几边。
沈以柏脱掉了上衣,胸膛宽阔坚实, 并不像健身房那些蛋白粉喂出来的男人?那样肌肉感很明显。
他的肌肉结实却克制, 皮肤紧绷, 带着某种弹性的力量感。
夏珠看到?他左下腹有淤青, 背后?也有,那个体育生下手却确实重, 后?背那一块淤青很深, 看起来触目惊心。
夏珠拿起云南白药喷雾, 喷在他身上有淤痕的地方。
触碰到?他腹部的时候, 沈以柏忽然闷哼了一声。
“疼吗?”她担忧地问。
“有点。”
夏珠连忙俯身下去,轻轻吹拂着。
如?同一片羽毛,轻扫过皮肤,沈以柏的喉结克制地滚了滚。
姿势有点暧昧,但夏珠浑然不觉,只想降低他的痛感。
“夏珠…”他嗓音温柔得不像话。
“嗯?”
“再?…近一点。”
夏珠缓缓凑近他,轻轻吹拂,浑然不觉有这么异样。
沈以柏轻抚她柔顺的发丝, 闭上了眼。
这画面,落到?商曜眼底,如?同针刺般难受。
他走过来,将夏珠拉走了, 居高?临下,眼神冰冷地望着沈以柏:“你别太?过分。”
沈以柏抬起下颌,不甘示弱地和他对视:“我怎么过分了。”
商曜不想戳破他龌龊的心思,让夏珠知道,拿起喷雾,胡乱地往沈以柏身上一阵乱喷,喷完之后?,衣服甩在他脸上:“穿好,别耍流氓。”
……
当晚,商曜生拉硬拽地把沈以柏拉到?了自?己房间里,并且锁上了房门。
让他睡沙发都不放心,因为?知道他一定会半夜摸去夏珠的房间。
所以他非得亲自?守门不可。
沈以柏看着他锁上房门,钥匙扔保险柜里,三?重密码锁死。
他眼神里带了点戏谑和轻蔑:“你看不了我一辈子?,我和夏珠迟早会结婚,会生小孩,会永远在一起。”
“自?闭症是?有遗传因素的,这一点想必你很清楚。”商曜反击道,“自?闭症的小孩有多痛苦,他的母亲有多痛苦,你是?知道的,你想让夏珠痛苦一辈子?吗?”
沈以柏沉默了。
的确,虽然有一定概率生出正常的宝宝,但也有概率生出有病的孩子?。
他绝对不愿意夏珠承担这样的痛苦和风险。
沈以柏躺在了床上,双手捧着后?脑勺,看着窗外的明明月光:“我们?可以丁克。”
“你想丁克,夏珠愿意吗,我看她喜欢小孩喜欢得不得了,她愿意为?了你,牺牲自?己做母亲的权利?”
沈以柏沉默了。
商曜躺到?了他身边:“我的基因,比你好。”
“不是?谁基因好,就能决定她爱谁或不爱谁。”
“你不是?一向信奉的达尔文?主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社会达尔文?主义最终的走向是?法西斯。”沈以柏平静地反击,“人?类是?有情感的生物。”
“扯远了。”商曜说,“迟早有一天,她会后?悔跟你在一起,真?到?了那一天,你该如?何自?处?”
“如?果只是?因为?孩子?,不见得。”
“你敢试吗?”
“敢。”沈以柏偏头,冷冷望着枕边的少年,“真?到?了那一天,她后?悔了,我也绝不会放她走。”
“疯子?。”这两个字,商曜说得咬牙切齿。
沈以柏闭上了眼,呼吸平静。
他很清楚,夏珠喜欢商曜,商曜也喜欢夏珠。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不争不抢,那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
次日,夏珠陪沈以柏去了教务处。
她本来以为?,宋徽找茬,宋徽动手,沈以柏完全是?受害者?,即便?反抗也是?出于自?卫,去教务处就是?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如?果沈以柏不善言辞说不好,她就帮沈以柏说。就像小时候那样,站在他前面,帮他抵挡全世界的恶意。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宋徽的背景。
他老爸是?夏城的龙头地产大亨,有头有脸的人?物。
也正因如?此,宋徽才能在学校里横着走,嚣张跋扈,看不惯谁只管挥拳头,反正有他老爸兜底。
这次踢到?沈以柏,算是踢到了铁板一块。
沈以柏折了他一条胳膊,保送省队打篮球这事儿没戏了,就算精心调养恢复了,职业篮球生涯也会大受影响。
宝贝儿子?被人?虐成这样,宋徽他爸是?气不打一处来,扬言要沈以柏在夏城待不下去,高?额赔偿也要让他倾家荡产。
校领导明显偏袒宋徽,教务主任也被他买通了,召开会议要给沈以柏退学处分。
夏珠不知道还能找谁帮忙,给商曜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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