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成商曜, 有什么?疑虑,兴许就?会直接问。
但沈以柏没有,这一片小小的白色药丸, 就?像一个疙瘩, 长在他的黑色心脏上, 并不是很大,也不痒, 但就?是存在在哪里。
当晚他们依旧口口, 依旧持续了漫长的时间, 让她身心俱疲地一碰到枕头?就?沉沉睡了过去。
沈以柏没有睡, 他安顿好她之后,回了自己黑黢黢空荡荡的家。
走到阳台边, 他看?到夏叔叔和?白阿姨漏夜归来, 开?着他们进?货的小面包车。
很快, 隔壁就?有了说话吵嚷的烟火气息。
于他而言, 仿佛是另一个世界那样遥远。
沈以柏点了一根烟,袅袅白雾萦绕着,他看?到玻璃窗里的自己,月光下,皮肤白的像艳鬼。
烟草干涩的气息,不好闻。
他很少?抽烟,几乎不,也没有瘾。
不太明白商曜为什么?会抽这玩意儿, 一瞬间大脑的放空,全身都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因为商曜抽烟的姿势很帅,所以沈以柏也夜深无人的时候会模仿,他会模仿他说话的语气, 每一个动作,甚至笑起来的爽朗姿态。
他想模仿她喜欢的男生,然后潜移默化地逐渐变成她喜欢的人。
但又觉得?很蠢。
真是蠢不可?及的一件事。
沈以柏用指尖掐灭了烟头?,不觉得?痛。
他给商曜打了一个电话,商曜大概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晚找他,既然这么?晚,心里已经有了某些猜想——
“沈星星,有事吗?”
嗓音慢条斯理,但沈以柏听出来,这是故作轻松。
“你是不是和?我女朋友上过c。”他从来不会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
沉默片刻后,商曜没有直接回答,颇有心机地反问了一句:“怎么?,她跟你坦白了?”
良久,沈以柏突然笑了。
他很少?笑,但笑起来的声?音,在黑夜中实在太过让人毛骨悚然,商曜听得?头?里毛毛的,头?皮一阵阵地发麻。
商曜预感到不好,急切地说:“沈以柏,我警告你,你别发疯!”
少?年薄唇轻轻提了提:“我说过,你敢碰她,我会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她。”
商曜清楚沈以柏孤僻决绝的性格,情急之下,只好说:“我他妈没碰她,是误会,我只是亲了她一下,她以为我…”
“你没有对她解释。”
“为什么?要解释,老子自嗨行不行!”
沈以柏紧绷的心弦松了松,喃了声?:“好。 ”
挂断了电话。
偌大的房间里,夜风透过窗户缝隙,冷风溜进?来。
半晌,商曜用力砸了手?机。
这就?是赌。
更在意的人,输掉一切。
亡命之徒才能赢。
……
次日?清晨,商曜主?动约沈以柏在梧桐苑小区外面的拱桥上见了面。
寒风凉飕飕的,似乎有一场冬雨将至。
气温已经冰冻到了零下。
沈以柏仍旧穿得?单薄,一件浅色毛衣,身形清瘦,黑眸平静无澜。
冬天和?衬他的气质。
商曜记得?小学三年级那会儿,他们仨过马路时遇到闯红灯的电瓶车,那时候,几乎没有思考,商曜的身体就?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他挡在了他们前面。
膝盖被擦破了皮,疼了好多天。
夏珠和?沈以柏,于他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人。
可?沈以柏像是没有感情。
不,他全部的感情都只倾注在夏珠一个人身上。
哪怕前面就?是万丈深渊,只要商曜敢和?他抢夏珠,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推下去。
商曜很害怕,他不怕自己跌落深渊,他怕的是夏珠…
“找我什么?事?”沈以柏语气平静。
“明年,我应该会去英国。”商曜点了烟,敛眸看?着拱桥之下的潺潺流水。
“那很好。”沈以柏并不惊讶,也没有表现出任何高兴。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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