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方宇,依旧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盯著眼前已然陷入暴怒疯狂边缘的三个公子哥,以及他身周这片被他自己亲手点燃的、即將焚毁一切的修罗场。
狂风在山坳间呜咽,却吹不散这由一声怒吼凝结的、令人窒息的寒冰。
“天!这下真死定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了!”
“这小子不会以为拜了师父,做了內门子弟就能横行霸道吧!谁还没点子关係啊!”
“是啊!即便是金门之中,比瘦师伯地位高的也有好些位,而且瘦师伯基本是从不过问门內之事的,这真是有好戏看了!”
那李目脸上的肌肉疯狂抽搐,如同濒临爆裂的山石,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几个字,每个音节都裹著血沫般的杀意:
“你——刚刚——说——了——什——么?”
这声音仿佛打破了凝固的寒冰,又像点燃了火药桶的引信。
空气骤然紧绷得能拧出水来,上千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那破旧粗布袄的身影,等待著他被碾碎成齏粉。
眾目睽睽之下,方宇像是被这冰冷的质问和千钧压力瞬间捏碎了骨头,猛地一缩脖子!
他单薄的身躯肉眼可见地轻颤起来,连带著那身破烂的粗布袄都抖动出狼狈的褶皱。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鞋底在冰冷的石面上蹭出细微的摩擦声,目光慌乱地四处乱瞟,喉咙也似乎被恐惧堵住,只发出微弱的、含糊不清的“我我.”气音。
这副窝囊畏惧、被嚇得魂不附体的怂包模样,清晰地落入所有人眼中。
李目脸上的狰狞稍缓,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狞笑——废物终究是废物,方才的猖狂不过是垂死的疯癲。
就连另外两个紈絝,眼中的惊愕也化作了更深的鄙夷和“就该如此”的快意。
李目居高临下,仿佛看著一只碾死的蚂蚁,声如破锣般提高,充满鄙夷和威嚇:“大声点!你方才说我们什么?没听清!聋了吗?还是你这贱种的舌头被狗啃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扫厕杂役会被嚇得屁滚尿流,或者乾脆彻底失语时——
方宇忽然停住了那颤抖的畏缩!
他驀地抬起头,脸上哪还有半分惶恐?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了极度戏謔、仿佛看傻子耍宝的轻佻笑容。
“逗你的沙比!叫这么大声干嘛啊?”
这一句话给眾人直接整的差点岔了气!
方宇深吸口气,指著自己的嘴巴没有发声,但却做出了口型。
六个大字!
wcnmdm!
温差那么大吗!
和刚刚没有任何出入!
更气人的是.
这傢伙添了两个顶胯的动作
这一下直接给现场的炸药桶点燃了!
这就像是在游戏里互相问候对方母亲一样,游戏里怎么骂都行,到了现实,咱不得老老实实喊声阿姨?
可方宇这带了动作一看,怎么都像是真想去似的
“找死!”
为首的李目一剑刺向方宇!
就在剑芒即將命中之时
方宇猛地外放了一股强烈的衝击波!
他喊道.
“神罗天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