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目等人虽挑衅侮辱在先,但这名叫方宇的小子竟在眾目睽睽之下,用最污秽不堪的语言辱骂同门至亲,更用了不知名的手段伤了几人,如今还显出这般诡异妖瞳!
简直无法无天!
李差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目光如冰冷的审判之剑,直刺方宇!
威严的声音如同九天滚雷,蕴含著令人心悸的怒火,轰然炸响:
“大胆狂徒!当眾辱骂同门,逞凶伤人,目无尊长!更疑似身藏妖邪,惊扰法会!你——可知罪?!”
恐怖的灵压隨著话语如潮水般汹涌压向方宇,意图將其当场慑服跪下!
然而,压力之下的方宇非但未倒,那奇异的眼瞳反而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
他感受到太上老君的存在稳如泰山,心中大定,思路瞬间变得无比清晰!
在所有人以为他会辩解道歉或被压垮时,方宇猛地挺直腰板,声音带著被逼到绝路的悲愤与难以置信的控诉,他指著李目那几人。
“知罪?二长老!弟子有何罪?!弟子只是想討个公道!”
他声音陡然拔高,手指颤抖地指向那几个挑衅者:
“他们骂我是扫茅厕的低贱杂役!弟子入门时確实做此杂务,可如今!弟子乃是瘦骨师尊门下!亲收的!唯二亲传弟子!”
方宇的话语如重锤般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他们侮辱弟子是扫厕所的杂役——敢问二长老,弟子若只配扫厕所,那传弟子技艺、纳弟子入门的瘦骨师尊,又是什么?难道就是那掌管茅坑的茅厕仙人?!茅坑之主吗?!!”
这番话简直石破天惊!
所有人都懵了!
方宇这一招反击太狠、太绝!
他根本没去辩解骂人细节,而是將一件言语上的侮辱无限拔高,直接上升到对一位“內门师长”(无论这师长多古怪多不受待见)声誉和地位的公然践踏与污衊!
“嘶——”场下响起成片的抽气声!这话的逻辑竟让他们一时无法反驳!指责徒弟是扫厕所的杂役,不就等於在骂收他为徒的师父是茅坑头子?!这种大逆不道的联想,谁敢背?!
李差猝不及防,那张威严的老脸都狠狠抽搐了一下!
他万没想到这小子如此伶牙俐齿,竟瞬间把个人恩怨的脏水强行泼成了对师长的“大不敬”!更把他这个主持公道的长老架在了火上烤!
他当然不在乎瘦骨那老怪物的名声,甚至乐於见其受辱。
但!
维护宗门师长(哪怕是名义上的)的尊严,这是整个宗门运转的根基!是任何人都绝不能公然否定和触碰的底线!
方宇精准地撕开了这个他无法忽视的口子。
李差目光扫过李目那几个脸色瞬间惨白、嚇得魂飞魄散的始作俑者,又看向下方上千双盯著他的眼睛,感觉一阵气血翻涌,老脸都有些掛不住。
他强压下暴怒,几乎是咬著牙,发出一声包含恼火、憋屈却又不得不维护表面秩序的咆哮:
“够了!一个个都不成体统!”
“待今日大比结束,尔等挑衅者与逞口舌之利者,一併去执法堂领罚!一个都跑不了!”
“眼下宗门大事要紧!”
他猛地一挥袍袖,带著几分气急败坏,强行將此事压后:
“比斗大会!即刻开始!”
二长老都发话了,那事情只能告一段落。
眾人依次坐下,就连苏酥也被方宇一把拉起,坐回了刚刚的位置。
一开始挑衅方宇的李目,死死咬牙,对著方宇这边看来。
结果,方宇见到对方还敢瞅自己他继续只张嘴不出声,念出那六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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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