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妈惶恐,冷汗涔涔,还自嘴硬:“她、她怎么敢?她不敢的吧.姐姐您可是荣安侯夫人!难道他们还敢得罪荣安侯府不成?”
荣安侯夫人冷笑,都懒得说话了。
若是他们不敢,宝应早就回来了。
白姨妈显然也回过神来自己说了蠢话了,急得快哭了,“姐姐,我不知道呀,不知道京城里怎么这么多规矩讲究,我、我就是太气愤、也太着急了。姐姐,我是真的着急啊,我可怜的宝应”
荣安侯夫人不禁又心软了,“罢了,别哭了,我也不是怪你,只你往后不要再乱说话,不然一点儿用处没有反倒还弄巧成拙。还有啊,你想要在京城里替他们兄妹俩找合适的亲事儿,就更不能弄出什么不好听的名声来,不然没有好亲事的。”
“宝应是我嫡亲的外甥,我也一样关心他。总之有荣安侯府在,宝应准定不会有什么事儿。”
“倒是等他回来之后,你可得好好的管教管教了,不能再任由他这么胡作非为!若是万一哪天惹了荣安侯府也兜不住的人,那可就麻烦了。”
“好好好,我记住了,姐姐。多谢姐姐。”
白姨妈连连答应,心里却不以为然。
怎么可能有荣安侯府也兜不住的人?不说爵位,宫里不还有雪嫔娘娘吗?
其实这事儿若是求一求雪嫔娘娘,雪嫔娘娘传个话,武宣侯两口子难不成还敢抗旨?
偏偏姐姐姐夫都说不要麻烦娘娘。
分明宝应不是他们的儿子,他们不心疼、舍不得出全力罢了。
白姨妈想想有点儿伤心
可是伤心又有什么办法呢?她还是得捧着姐姐,除了姐姐,谁还能帮她救儿子啊?
等她的一双儿女在京城结了好姻缘,哼,且看着吧,她总有扬眉吐气的一天。
荣安侯夫人无法,只得苦笑着请求丈夫陪同一道儿去一趟武宣侯府。
外甥的事情不可能不管,否则他们侯府成了什么了。
人家武宣侯府不依不饶、非要荣安侯府做小伏低,也不能说人家过分,白宝应对着武宣侯夫人喊打喊杀、出言羞辱,人家当场打烂他的嘴、押到衙门一顿板子打个半死半残,也是应当。
若宝应只是被关起来,武宣侯府已经算是给足荣安侯府面子了。
宝应是个白身,人家可是侯夫人啊。
况且还是他主动挑的事儿。
究竟如何处置,全看武宣侯夫人个人的意思。
荣安侯憋屈的不行,冷冷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等你那外甥回来,告诉他往后谨言慎行、莫要再横行霸道,这里是京城,不是什么乡下人家。天子脚下,他惹不起的人家多的是!也不是每一家都会看咱们侯府的面子的。”
荣安侯夫人面上无光,只有低头听骂的份儿,“侯爷放心.”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