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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来嘛,攒劲的节目

宋煊面对叶顾言如此隆重的行礼,连忙起身回礼。

示意他不必如此。

“我本以为十二郎衣着如此华丽,定然不屑与我等贫苦学子相交。”

叶顾言忍不住叹息道:

“我在东京这两年,发现东京城内权贵多如狗,许多都是看人,哎。”

“别说我等考进士的学子了,就算考中进士了,也有大把人不把进士放在眼里的。”

“未曾想到十二郎竟然如此敞亮,当真是让我等钦佩。”

“是啊。”

肖本也是拱手:

“我还想让余兄莫要多言,免得沾惹十二郎不快。”

“哈哈哈,理解理解。”

宋煊到底是没忍住放声大笑,这才说道:

“诸位定然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欧阳修也觉得宋煊是一个可以深入交流的朋友。

再加上他们几个全都是无名小卒,宋煊还没有考中科举,便是声望显赫于县里。

如此差别,别看宋煊岁数最小,可这几个人都是觉得宋煊年少轻狂,定然不是那种轻易屈身折交他们这群贫苦学子的。

谁料想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叶顾言也是看向宋煊,便听到:

“人心中的成见就像一座大山,任你怎么努力也休想搬动。”

听了宋煊的话,欧阳修整个人都感觉有一股子顿牟(静电)从脑袋到身上划过,直穿脚心。

他怔怔的看向宋煊。

欧阳修只是觉得这个话题太深了,但是道理又极为浅显。

好多事都能说的通!

“佩服。”

叶顾言悠悠的叹了口气。

他在东京讨生活,遇到了许多不平事。

可是看的多了,心里也就麻木了。

甚至他想着只要自己考中进士,便有能力改变!

但是叶顾言心中清楚,即使自己考中了进士,许多现象都无法改变。

并不是谁都能保证为官的初心,不变的。

宋煊扯了扯身上的华服:

“诸位别以为我穿这个样,便是在富贵堆里长大的,其实我小时候也是破衣烂衫的,别说吃块肉了,填饱肚子都得靠自己。”

“啊?”

欧阳修都有些不敢相信。

宋煊也是自幼贫苦过来的。

像他们这种身体瘦弱是自己想要的吗?

还不是小时候也没有什么好吃食,甚至要饿肚子,营养不良,才导致不高也不壮的。

“不可能。”

叶顾言也是持怀疑态度:

“十二郎莫要诓骗我等。”

宋煊随口给他们讲了一下自己的遭遇,以及想法子挣钱填饱肚子的日子。

“凉浆。”

欧阳修轻微颔首:

“我倒是喝过几次,未曾想利润竟然如此之高。”

“其实赚钱的还是我到了宋城后的那几间书铺。”

宋煊笑了笑:“就算我研制出来的凉浆好喝,可是勒马镇人口在那摆着呢,顶多算是生意好些罢了。”

“其实我不喜欢喝凉浆,太甜了,但是许多人都喜欢喝甜的,我的凉浆铺子舍得放,相比较其余铺子便生意好些。”

这种玩意,那也不便宜。

欧阳修点点头。

叶顾言甚至他觉得这哪里是卖凉浆啊,分明是宋煊他低价卖,他怎么就不赔钱呢?

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

更是贵的很,没有被列在必需品当中。

叶顾言觉得宋煊隐去了一些商业手段,否则光靠卖多的凉浆,可不是赚钱。

欧阳修也是断断续续的看过西游记的,觉得宋煊写的真好。

看样子凉浆铺子只是维持温饱,书铺是挺挣钱的,才能撑起他这身行头。

叶顾言也是轻微颔首:

“不知十二郎如今住在何处?”

宋煊便报了自己的地址。

这两日应天书院的同窗们也会前来投宿。

“那可是枢密使张耆的房子!”

叶顾言十分惊讶。

毕竟张耆的房子多的都住不过来。

可不是谁都能租赁的。

余规也是十分羡慕宋煊。

可惜自己没有什么经商的天赋。

小时候光靠着省吃俭用,帮家里干农活了。

“租赁张耆的房子,有何不妥?”

宋煊他果然是初到东京,许多事都不了解,叶顾言心中暗暗想着,随即他开口:

“这就怪了,我记得晏相公就是因为反对授幸臣张耆为枢密使,违反了刘太后的旨意。”

“晏相公又大怒以朝笏撞折侍从的门牙,被御史弹劾,以刑部侍郎贬知宣州,数月又改为应天府。”

“十二郎是通过晏相公的关系租赁的房屋吗?”

他们这些在东京的学子。

自是清楚的知道晏殊在应天府干的很好。

尤其是大兴教育,培养了不少人才。

据说应天书院的好几个学子,都是本次状元的有力竞争者。

宋煊这个名动三京的应天府解元,便是其中一个。

再加上晏殊政绩突出,被调回东京为官是板上钉钉之事。

“嗯。”

宋煊倒是没有什么话都往外说。

“这还不简单,定然是那幸臣张耆想要与晏相公示好。”

余规把自己心中的猜测说出来:

“晏相公取得如此政绩,兴许今年就会被再度获招入朝。”

诸多学子虽然被社会毒打了许久,但是对于“幸臣以及奸臣”都是极为痛恨的。

像晏殊这样的相公,才是他们心目中的榜样。

不是谁都有胆略去强行顶撞“当权者”,怒斥幸臣的。

故而这帮学子,都在心中畅想着自己也能够成为晏殊那样的臣子。

宋煊在过年的时候,听晏殊提了一嘴,并且让他等自己的考试成绩出来后,再同意调动。

如此也算是给他的政绩上再添一笔。

“原来如此,看样子我还是占了晏相公的便宜,多谢几位解惑。”

“哈哈哈,十二郎的运气当真不错。”

“不说了,不说了。”

宋煊站起身来笑道:

“前几日遇到了同样参加考试的胡瑗以及生病的阮逸,他们被陕西人张源所收留,我今日出门本想去探望他们的,时间不早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聊。”

“好。”

叶顾言等人出门相送。

宋煊摆摆手,便带着王保原路返回。

“十二郎当真是异于常人也!”

欧阳修忍不住赞叹了一句,叶顾言也是十分赞同。

“若是我也有有经商的头脑,也不会租住在这凶宅当中。”

“哈哈哈。”

叶顾言关上门后大笑后:

“今年考中进士,我等皆不用在此居住,可以留给后面赶考的学子了。”

“对对对。”

余规也是十分振奋的道:

“但愿明日十二郎能一早把题目送过来。”

“欲速则不达。”

欧阳修把从宋煊那里学到的话又拿出来说了一通。

“哈哈哈,是啊,不差这一两天了。”

叶顾言拉着欧阳修这个小老乡回屋子,没有在多说什么。

宋煊走在街道上。

那场拦马的闹剧早就消失了,但是传说却是在街上流传。

甚至许多人都在盯着骑马之人。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白捡的钱。

“十二哥儿,我发现原来许多读书人都是穷的叮当响。”

王保颇有些感慨的道。

因为他看见的都是成功的读书人,甚至家乡的读书人也是有家族帮衬的,不至于过的太惨。

或者说王保以前只瞧见自己内心渴望瞧见的,同为穷苦人的消息他自动屏蔽了。

就如同街上的bba怎么就那么多啊,还不是你眼里只有这种车,其余更多的车被你的那双眼睛所自动忽略。

但是来了东京之后,王保发现原来还是自己见识少了。

许多学子想要衣食无忧都很困难的。

尤其是东京的物价又十分的贵。

在南京吃两顿的饭钱,在东京一顿饭,都不一定能够用。

这些读书人蜗居在一起。

哪像十二哥儿这样,房子都是当朝枢密使给找好的。

其余人想要租住枢密使的房子,都不一定能有机会。

这些日子只要吃外卖,那便是与樊楼相媲美的孙羊正店饭菜。

王保瞧了叶顾言桌上的饭食,不过是剩下的半块炊饼。

就这一块炊饼,他们还需要分成两次吃呢。

王保险些都有些可怜他们,但随即这种可怜的思维全都抛之脑后。

想当年他每日都吃不饱,为了吃一顿三分饱的饭,可是要挨打许久的。

自己只不过是运气好,遇到了十二哥儿,有什么资格去可怜别人?

“当然。”

宋煊双手背后,慢悠悠的奔着张源的居住地而去:

“这世上富贵人始终是少数,但是只要你当了官,用不了几年也就成了富贵人。”

王保亦步亦趋的跟在宋煊一侧,左右警惕的看向想要靠近的人。

但是宋煊那句当官的话,却是刻在了王保的心里。

今后有机会自己也要按照十二哥儿所言的加入禁军。

争取去当官!

在经过大相国寺的时候,自是热闹非凡。

落魄举子摆摊代写家书,三文钱一篇,可依旧难有客人。

至于更有甚者叫卖状元秘籍,宋庠批注的,十贯钱不二价。

宋煊瞧着有学子翻开,却是空白册子。

书商遭到质问,他却冷笑着道:

“在这东京城里,卖字的比识字的还多,我怎么知道你是真买,还是想要偷学。”

“嘿,你怎么能凭空污读书人的清白!”

“什么读书人的清白,真以为我不清楚你们的小心思。”书商继续无所谓的道:

“若是想要秘籍先交三贯钱订金,不满意也不退,只给看前十页,满意付尾款。”

“太贵了。”

举子却是并没有离开,想要讨价还价。

随着春闱的临近,越来越多的学子想要抓住些什么,想要在数千人当中脱颖而出。

宋煊走过,听着他们的对话啧啧称奇。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状元笔记都挺受欢迎的。

毕竟科举考试成功者的经验,兴许能通过复制取得成功!

……

阮逸坐在院子里,感受着阳光带给他的温暖。

经过这几日的饱食吃药,以及不在挨饿,他终于要好了。

其实就是穷病闹的,险些把他的命给拖死了。

幸亏遇到了宋煊、张源等人瞧见胡瑗被伙计给推了出来。

阮逸从内心深处感谢着身边的每一个人,甚至想要创作一曲。

但是碍于大家都在温习功课,他不忍打扰这些人。

就在阮逸发呆的时候,院子门被推开了。

宋煊走了进来,瞧着正在晒太阳的阮逸:“我看你是要恢复的差不多了。”

“十二郎来了。”

阮逸大喜。

“过来瞧瞧你的病。”

宋煊随即坐在一旁胡瑗照顾他的马扎上,给他诊脉。

“好的差不多了,还是莫要心疼钱财,至少在喝上三副药来巩固一二,否则容易前功尽弃。”

“十二郎说什么,便是什么。”

阮逸也明白。

春闱在即,无论如何都要把身体养好了。

否则此番过后,还需要再来三年,确保一路通过发解试、省试、殿试才能保证中进士。

再推迟如此之久,不光是财力不足了。

连精神上都会饱受折磨。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兴许这辈子就同进士毫无瓜葛了。

尤其是阮逸有了宋煊给他的那一片金叶子,目前还没出去呢。

因为宋煊也给张源留了买药钱。

张源留下了,也没有让阮逸等人操心药钱以及饭钱。

他也不差钱。

“十二郎来了。”

张源大喜,连忙从屋子里出来了,瞧着宋煊给胡瑗诊脉。

“都安顿好了,所以过来看看阮兄的病如何。”

“哈哈哈。”张源颇为豪迈的道:

“人交给我,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哈哈哈,张兄做事,我是放心的。”

宋煊从马扎上站起来:

“天色不早了,咱们去外面的摊子吃个饭,我请。”

“哪能让你请啊!”

张源连忙招呼自己这帮人,搂着宋十二道:

“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上次给的钱还没完呢。”

胡瑗出来后也是对宋煊行礼道谢。

宋煊随意的摆摆手:

“我方才瞧了外面的特色小摊子,吃焦酸馅,还有辣脚子,关键掌柜的还宣扬一会胡姬来当垆卖酒呢。”

“哎呦,这可不常见!”

张源也是眼前一亮。

因为西夏的缘故,丝绸之路断绝。

胡姬想要来中原赚钱,那难度是成倍的增加。

“同去,同去,那胡姬兴许是刚来的,不懂东京城的行情,兴许过不来两日,就会被搞到青楼里去,到时候大价钱都不一定能看到。”

张源很是兴奋,他带着众人道:

“定然是回鹘的女子。”

“为什么如此肯定?”

宋煊心想莫不是跟着刘烨商队来的胡商?

“十二郎有所不知,若是来了中原的回鹘女子,再没有嫁人之前,会先与汉人交往,待到生了孩子之后,年近三十,她才会跟自己的族人成亲。”

“而且,媒人来求亲时,父母还以此为荣,以多子为贵,但是婚后就不能再同丈夫之外的男人有来往了。”

“若是那汉人的身份越发尊贵,那女子嫁给的同族身份越高。”

“啊?”

宋煊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事。

他是知道一些少数民族会用自己的妻女招待远方来的客人。

就是为了留下强壮的血脉,或者是族群太小,经过几代人的近亲结合,会严重的削弱本部落人的体质,兴许会让部落灭亡。

而解决此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引入外界陌生血液,从而让自己的族群发展壮大。

因为强汉盛唐的实力,让那些外族人是极为认同汉人的血脉的。

特别是甘州等地,经常会见到妻女待客的记载。

像宋煊等中原地带的人,极少会听到这种传言。

“张兄当真不是在诓骗我等?”胡瑗也是与他厮混熟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不信。”

张源打量来一下宋煊,又瞧了瞧更加高大的王保:

“若是十二郎不信,咱们都叫这位兄弟主人,那胡姬定然会主动贴上来的。”

王保眼里更加不可置信,还有这种好事?

“十二郎的这位兄弟也不用如此神色,那些胡姬喜欢你这样精壮的汉子。”

张源脸上总是带着笑意:

“我听闻大理的某些部落也是如此。”

宋煊只晓得蒙古人会有这样的传统,未曾想原来西北等地也有,看样子是早就流传下来的。

那些汉使睡西域国王他妈或者女儿,也是为了改善他们国家王室的血脉,不至于体质过弱,导致灭国。

还真是“大爱无疆”啊!

宋煊等人走到那处摊子,早就有人围观。

还有人大声嚷嚷的着退钱。

因为他们以为胡姬必须是那种金发碧眼的。

可是眼前这个胡姬头发是黑的,眼睛也是黑的。

唯一的区别就是肤色很白,而且尽管天气很凉,但是她穿的也清凉。

只是人变多了,她裹上了袍子。

只露出洁白的一双脚,并没有穿着鞋子,他坐在火炉旁,甚至有些害怕。

“这是胡姬吗?”

胡瑗有些不理解。

与他在书本上提过的胡人模样大不相同,反倒是像中原人。

就是皮肤白的发光那种,不太像中原人。

张源仔细打量了一阵,连连点头:

“便是胡姬,你瞧她眼睛,很大,胸脯也大,屁股也比中原女子翘,十二郎,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判断的对。”

宋煊隐约记得西域那嘎的是有高加索人种的。

这女人长的也挺古丽的。

“诸位诸位,若是想看请进棚子交钱,我不骗你们,当真是攒劲的很!”

“好了撒,莫要骂人。”

“哎,新来的朋友,快进来,攒劲的很呐!”

“走。”

一行人便围坐在一张酒桌上。

宋煊指了指王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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