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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我不敢苟同阁下的观点

李观棋艰难地撑著墙壁站起身,胸口一阵剧痛,又咳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整个大厅已经面目全非。

空气里瀰漫著一股岩石熔化后的焦臭和淡淡的血腥味,脚下的地面凝固成一片凹凸不平的黑色晶体,墙壁被熏得漆黑,到处都是可怖的裂痕。

神罚过后,一片死寂。

“教皇人呢……”

李观棋喘著粗气,警惕地环顾四周,可四周一片烟雾,看不清角落深处。

“藏哪了。”

他的视线扫过全场,最终定格。

他没看见教皇,却看见了秽土。

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正缓步走到大厅中央,走到那滩还在微微蠕动的不明物体面前。

那是伊米x。

或者说,是伊米x的残骸。

一滩已经分不清器官组织的血肉碎块,在凝固的地面上铺开,几缕神罚残留的金色火苗,仍在上面燃烧著,发出“滋滋”的轻响。

在那堆烂肉里,一颗眼球奇蹟般地保持著相对完好。

那只眼睛死死地瞪著,里面充斥的不是恐惧,而是浓烈到极致的不甘与怨毒,眼球四周的血肉组织,还在本能地疯狂抽搐、蠕动,想重新聚合,又一次次地在神炎下溃散。

秽土面无表情地蹲下身,无视那怨毒的注视。

他伸出手,从一截烧焦的、勉强能辨认出是手指的碎块上,捻起一枚蓝宝石戒指收起。

做完这一切,他伸出另一只手,五指张开,对著地面猛地一拍。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嗡!

地上所有属於伊米x的血肉碎片,无论大小,竟全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起,悬浮在半空中。

无数赭黄色的黏土从秽土的指尖涌出,如拥有生命的灵蛇,迅速缠上那些飘浮的碎块,开始飞速地编织、重构。

“不是,哥们……”

李观棋靠著墙,看得眼角直抽抽,“这你都能救?”

您这哪是神医啊,您是神仙吧!

短短几个呼吸,一副全新的、赤裸的女性躯体就在半空中被塑造完成,表面上看,竟与之前伊米x別无二致。

黏土身躯缓缓落地。

可她站不起来,平躺在地上,全身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一根手指死死地抠著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一个眼睛恶毒狠辣,一个眼睛清澈无邪。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伊米x已经死了。

灵性的本质是思维、记忆和情绪的集合体,而承载这些东西的大脑与心臟,早已在神炎下化为飞灰,用黏土重塑的器官,不过是空有其表的躯壳。

现在的她,真正属於自己的,只剩下那一颗眼球,和一截断指。

失去百分之九十九的灵性,即便肉体復原,也与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无异,连最基本的站立都做不到。

支撑著她没有彻底化为一具空壳的,唯有那股灭神炸笼的执念。

她唇齿开开合合,却不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那个带著愤怒、恶毒和不甘的眼睛,慢慢地,不受控制地落下一滴泪。

“呜……哇——!”

寂静的大厅里,忽然响起一声嘹亮又悽厉的啼哭。

不是比喻。

那確確实实是婴儿的哭声,发自一个刚刚降生,对世界一无所知的“新生儿”口中。

伊米x平躺在地上,仰著头,张大嘴巴,发出原始而空洞的嚎哭,泪水和涎水混在一起,顺著纯真无暇的脸颊流下。

秽土合上双眼,无奈地起身走开。

那个神情,李观棋毫无障碍地给他脑补上医院走廊,白大褂和一句:“我们尽力了。”

见秽土没什么攻击性,李观棋再次扫看四周,寻找教皇位置,楚临风和伊米x残的残,傻的傻,只剩教皇对他有威胁。

这时,脑海传来恋人清冷又带著一丝娇媚的声音。

“教皇在你左后方的角落里。”

李观棋心头一动,迅速转头。

繚绕的烟雾中,果然隱约能看见两个人影的轮廓,正贴著墙壁,一动不动。

“哥哥,我们合作吧。”

恋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著蛊惑人心的魔力。

李观棋眼皮跳了跳,没太惊诧。

自从把这女人背起来之后,他脑子里就没清净过。

空想生物都能颅內沟通的?

一声声“哥哥”喊得他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一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中了什么精神污染类的能力。

现在她虽然身受重伤,但这“业务能力”倒是一点没落下。

“合作?你又想耍什么样?”

李观棋一边在意识里回復,一边吃力地转身,將背上的恋人扶正。

入手一片滚烫,还带著一丝异样的柔软。

恋人顺势靠在他身上,整个人没了骨头,她吐气如兰,声音慵懒又急切:“我要是回到教皇身边,他肯定要把我献祭掉来发动能力,人家不想死嘛。”

李观棋眉头一挑。

说谎。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女人是空想生物,献祭顶多让她虚弱一阵,想让她彻底消失,得拆了她的“楔子”,或者有人坚信她不存在。

教皇显然不知道她的底细,还把她当成压箱底的亲信。

“所以,你不想回去了?”李观棋不动声色地问。

“当然啦。”

恋人艰难地撑著李观棋的胳膊站直身体,一条腿受了伤,站不太稳,整个人半掛在他身上。

她仰起脸,那张纯美绝伦的脸上,一双眸子水光瀲灩,我见犹怜。

“教皇现在就剩一个太阳,他自己也受了伤,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我们两个联手,二对二,先把他解决掉,这迷宫里剩下的秘密,不就都是我们的了吗?不要这秘密,你我也能活下来。”

她凑得更近些,温热的气息拂过李观棋的耳廓。

“哥哥,你忍心看我被他当成祭品烧掉吗?”

李观棋心中冷笑。

这女人,还演上了?

不过,她的话確实有道理。

教皇不死,终究是个祸害,现在趁他病,要他命,是最好的时机。

可跟这个女人合作……

见李观棋沉默,恋人眼底闪过一丝急色。

她轻轻晃动李观棋胳膊,声音愈发软糯。

“哥哥,你在犹豫什么呀?”

李观棋短暂权衡后,同意合作,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递给恋人,自己拿出另一把。

他握著刀柄,她握著刀刃,冰冷的触感让两人都顿了一下。

“我在想,教皇抓我到底图什么。”李观棋望著远处烟雾中的人影,声音压得很低。

“啊啦~哥哥真是个变態。”恋人接过匕首,指尖轻佻地划过他的手背,她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混著一股甜腻的香味,“连自己都骗?”

这句话,和白朮之前说的,一模一样。

李观棋眉头一皱:“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教皇为什么抓你吗?”恋人娇笑著,身子贴得更近,整个掛在他身上,那把匕首被她藏在身后,隨著手臂的摆动,划出一道看不见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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