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最后吩咐了一句,放下了车帘。
不一会,马车停住。
车夫抢先一步下了车,帮张贵掀开了车帘。
“客官请下车。”
张贵客气的笑笑,下了马车。
迎面是一家桌椅都被烟火气熏的发黑,门上高悬‘烤肥羊’三字招牌的老店。
走到里面找张桌子坐下。
马上就有伙计过来麻利的擦了擦桌上并不存在的浮灰。
笑容可掬的脆声招呼道:
“两位客官又来了,今个有上等的一岁口小羊肋条。
还有新增的热油杂碎面,分量是一半杂碎,一半面条,滑口的很。
不知要点什么?”
“两只现烤的羔羊…”,张贵随口开始点菜,却被人突然打断,
“两只羔羊可不行,最少需得十只。
此外那个一岁口的小羊肋条,也给我上一百斤。
热油杂碎面就算了,忒贱,改成二十只烤羊腿。”
老店伙计看到来人一副街面混混的打扮,可拇指上套着的犀牛角扳指却隐晦的表明了,元山老民甚至贵人子弟的身份。
后面还跟着有男有女的七、八名伴当。
登时嘴角的笑容就变得哆嗦起来。
“大少玩笑了,我们这样的小店一天统共卖不到十只羔羊…”
“你给我闭嘴,当我们是来吃白食的吗。”
郑长弓宝音朝老店伙计眼睛一瞪,来到张贵旁边走下,
“西洲人一晚上没见换打扮了啊。
你不是说今天午时想见见我,商量事吗。
现在我来了。
你饭总得管吧。”
“阁下好灵的耳目,看来我真是找对人了。
伙计,就按照我这位朋友点的菜上。”
张贵朝郑长弓宝音一笑,从衣袖取出一只‘当百’的狗头金,丢给了伙计。
“多退少补。”
先拿到了钱,老店伙计的脸色便缓和了下来,干笑着转身先把狗头金存进了柜上,才又跑向了后厨。。
“西洲人,你好豪气的手笔,但来生意做的不小啊。”
“说小也真不算是小生意,可要说做的是大生意,我脸又有点发烫。
不过要说我天生不爱赚‘一锤子买卖’的快钱,专做细水长流的长久生意倒是真的。”
郑长弓宝音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突然朝坐在对面桌上发楞的车夫道:
“把式老哥,我跟你的客人谈些事情。
你能不能让让,去跟我那些伴当同桌。”
“不用,不用,我拿了吃食去车上吃就行。”
车夫回过神来,被火燎毛似的站了起来,退到了一旁。
郑长弓宝音这才满意的重新望向张贵,
“既然要互相认识,我总不能一直叫你西洲人。
给个称呼吧?”
“你可以叫我,凛冬爵士。”
“凛冬爵士,这名有些特异。
那你也别‘郑长弓宝音、郑长弓宝音’的喊我了。
就叫我宝音侠士吧。
说吧你想让我们帮什么忙?”
“我在明宋有一位一起做‘细水长流’生意的大人,儿子原来是‘青斗书院’的学生。
跑来了大狼都。
因为元山跟明宋现在互为敌国,那位大人一时之间无法可想。
被我知道了,就自觉自愿的跑了来。
想要把人带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