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监一边穿衣服一边冲向军帐外。
陈將军赶忙將人拉住,“督军这是干什么?”
李大监拼劲全力也挣脱不开握紧手腕的那只手,“鬆开咱家,突厥来了,咱家要回京给陛下报信!”
陈將军撇嘴,这么贪生怕死还好意思当督军。
“督军说什么?突厥何时来了?”
“突厥没来?”
陈將军肯定道,“没有。”
“没有,那就好,那就好”,李大监心下一松腿一软跌坐在地,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不用死了。”
陈將军瞪大眼睛津津有味看著。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李大监勉强镇定下来,手脚並用站起身,勉强维持督军的脸面斥道,“既然无敌军来袭,你为何要半夜吵醒本督军?”
陈將军掀开门帘,指著外面渐渐大亮的天,“督军,已经卯时三刻了。”
李大监气急败坏道,“那又如何?你擅自闯进本督军的营帐,本督军有理由怀疑你意图不轨想要行刺本督军!”
不愧是宫里出来的,別的不行,扣帽子的能力是一等一的强。
陈將军冷笑一声,“督军容稟,西北军的规矩是卯时起床,卯时一刻出操,將军见督军不在演武场,恐督军错过了时辰,特意让末將还提醒督军。”
“西北军早操训练,与咱家何干?”
“督军这话不对”,陈將军振振有词道,“如今王爷不在,西北大事皆由驃骑將军与督军统管,督军作为西北军的一份子,自然也该如西北军將士一般出操训练。”
陈將军又补了一句,“王爷在时,也与西北军一同出操训练,无一日中断。”
李大监满肚子搪塞的话被堵住,气的浑身发抖,“本督军就不去,看你们能拿本督军如何?”
陈將军松松筋骨,“请督军见谅!”
“你要干什么?”李大监正要逃跑,就被陈將军一把扛到肩上。
“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要害咱家!”
无视李大监的叫嚷,陈將军將人一路抗至演武场才放下。
李大监被陈將军的肩胛骨硌的差点把昨天的晚饭吐出来,坐在地上一阵猛咳。
“將军,督军带到,末將去训练了。”
“去吧。”
顾辞走到李大监面前,递过水囊。
李大监拿过水囊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水,才觉得好些。
正待要告状时,就听顾辞冷冷道,“卯时一刻全营出操,督军今日迟到了。”
李大监一愣。
“念在督军昨日刚来不知道这条军规,今日的责罚便免了,若是明日还迟到,就按军规处置!”
见李大监还坐在地上,顾辞一把將人拉起来,“绕著演武场跑二十圈,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吃早饭。”
李大监惊恐地瞪大眼睛,指著足有两个足球场大的演武场,磕磕绊绊道,“跑,多少圈?”
顾辞耐心重复,“二十圈,最后十名,加十圈。”
“別想偷懒,有专人记录跑得圈数,若发现虚报,直接杖责三十!”
李大监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