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晚上,林松玉的蚕丝被没有转移成功,和谢琢的被子并排放在空调房的床上。
林松玉盖着自己的被子,还要伸手试探谢琢的被子好坏。
谢琢盖的是一床棉花被,很扎实,有一定分量,盖在身上一定令人很有安全感,不会轻飘飘的怀疑自己没盖被子。
不知道睡起来感觉怎么样?
汤呼呼从棉花被里钻出来,脑袋顶着被角:“叔叔,要不要玩捉迷藏?”
林松玉:“怎么玩?”
汤呼呼躲进被子里,被子鼓起一团,“呼呼躲好了。”
林松玉掀开被子左下角,捉到一只趴着的小崽子。
汤呼呼簌簌爬到另一侧,又被叔叔掀开被子,他嗷嗷嗷地爬走,但无处可逃。
林松玉都要担心他笑吐奶了,把他按住:“休息一会儿。”
汤呼呼费劲拉起爸爸的被子:“叔叔,你来躲。”
“我?”林松玉挑眉,谢琢睡的被子他躺进去不合适吧,“不玩了,你过来叔叔被窝里。”
林松玉抓住小崽子的左腿膝部:“呼呼有没有看见爸爸经常揉这里啊?”
汤呼呼精准答题,指着自己的膝盖下面:“唔,爸爸这里受过伤!”
林松玉:“那……还疼不疼呢?”
他自植物人醒来后,基本没啥后遗症,谢琢比他严重,听说他在海上自费寻找汤玉,倾家荡产且不说,谢琢自身未痊愈,大冬天吹海风,不知道有没有浸泡海水,留下后遗症这不是板上钉钉?
谢琢真是应了那句话,只要想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汤呼呼:“呼一呼就不疼了!”
林松玉:“怎么呼……”
汤呼呼两手托住林松玉的左臂,鼓起腮帮子使劲吹气。
微小的气流拂动了林松玉的心脏,他福至心灵,忽然理解了汤呼呼名字的用意。
大的给小的呼呼,小的给大的呼呼,相依为命。
是不是他们曾有一段时光经常用到这个高频的词汇,形成了汤呼呼的条件反射。
比如汤呼呼经常摔倒的那段时间,天天都在呼呼。
汤呼呼吹气把脸蛋都涨红了,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珠看着叔叔:“叔叔还疼吗?”
林松玉摇摇头,疼的另有其人。
他拿来纸和笔,写下“呼呼”二字,“叔叔教你写名字。”
小孩子拿到笔的第一瞬间就是乱涂乱画,汤呼呼垂着长长的睫毛,坐在叔叔怀里,仿佛在创作一副传世名画。
林松玉不管他,而是上网先挂了一个专家号,问他该怎么处理。
两个专家都没法在没见到患者的情况下给出方案,只是一味让他保暖、热敷,不行再贴点膏药吃点止痛药,回头来医院针灸或理疗。
林松玉按了按手臂,谢琢的厨房没有热水,这几天做菜洗碗都洗冷水,是不是加重了情况。
要不,明天开始还是全家吃外卖吧?
上次邢镠玉点的酒楼不错,就吃这家。
“叔叔,我画好了。”汤呼呼把线条铺满的纸张举起来。
林松玉:“宝宝,你画的是傅立叶变换吗?”
汤呼呼一点都没听懂,大言不惭地重重点头:“是噢!”
林松玉忽然有一点点心软,这么可爱懵懂的宝宝以后要送去学艰深的高数也太残忍了吧。
他心软地低头,看见他的碎花被子也被汤呼呼画了一堆复杂的正弦曲线。
“……”心不软了。
林松玉指着被面:“这也是你画的吗?”
汤呼呼点头:“是呼呼画的!”
林松玉揉揉他的脑袋:“叔叔会把你送去学数学的。”
汤呼呼:“谢谢叔叔!”
谢琢把烤地瓜晾了晾,掰开来,用保鲜膜包裹掉渣的外壳,在流蜜的果肉上插上一根小勺子,进屋分别给一大一小。
林松玉直起身,自然地接过来,不烫不凉,刚刚好,谢琢连烤地瓜都很会掌握火候,可惜回到s市后就没有火炉子了,烤地瓜就是要埋在碳里,烤出一层硬硬的碳壳才香。
林松玉吃了一口,嗯,地瓜的品质也好。
汤呼呼双手捧着地瓜,震惊地瞪大眼睛:“呼呼可以在床上吃噢?”
已经吃了一口的林松玉:“……”
平时不让汤呼呼在床上吃东西的谢琢:“……”
谢琢:“咳,今天外面太冷了,可以在里面吃。”
林松玉抿了抿唇,嗯,就是因为外面太冷了,导致他总裁的涵养被冻掉了。
他平时也不会在床上吃东西……甚至喝水都不会。因为床铺就是睡觉的地方,躺上去就睡觉,他看书也不会就着床头灯看,他有书房。
林松玉面不改色地一口一口吃完地瓜,用销毁证据的速度将地瓜壳扔进垃圾桶里。
“咚。”
汤呼呼手短短,扔不进去,挪了挪,挪到床边才扔,咚。
林松玉呆在屋里有点无聊,但他冷得不想出门,余光看见谢琢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心思一动,把它端了过来。
有密码?
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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