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玉眼睛一眯,伸手拨了一下谢琢的头发。他昨晚眼花了吗,那几根白发呢?
“你这里几根白发呢?”
谢琢转过身给林松玉穿鞋:“没有,你看错了。”
林松玉一噎,不愧是博士,心细如发,他昨晚压根没提,谢琢就察觉几根白发惹事,销毁证据。
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吗?怎么可能。
林松玉:“汤呼呼,你爸爸长白头发了吗?”
每个小崽子都玩过大人的头发,汤呼呼肯定会注意到。
汤呼呼明察秋毫:“有哦!”
林松玉:“呼呼数过了吗?”
汤呼呼伸出手指头,抑扬顿挫:“有二十四根!”
论心细如发,有其父必有其子。
谢琢:“……”
林松玉:“宝宝,你真是清汤大老爷。现在有几根呢?”
汤呼呼闻言,爬到爸爸背上,伸出手指拨了拨:“喔?都没有了!”
林松玉:“那去哪儿了呢?”
汤呼呼:“去哪儿了?”
谢琢无奈道:“我撒谎,我认错。”
林松玉气道:“你拔了吗?发根已经是黑的了,说明毛囊好好的。”
林松玉第一回明白,原来霸道总裁语录“他少一根头发我要你偿命”还挺写实。
他真生气了。
谢琢:“没拔……”
林松玉:“坦白从宽。”
谢琢:“早上外面有个大爷遛狗,我请他帮忙剪掉。”
本来也不多,呼呼数的大概是他操劳过度的高峰期数量。
谢琢粉饰太平道:“我怕影响颜值。”
明明是怕影响林松玉的心情。林松玉撇了撇嘴,“多吃点黑芝麻吧。”
汤呼呼舔了舔嘴角:“黑芝麻馅儿烫到呼呼了。”
吃汤圆被烫一次能记很久。
林松玉:“那你还要吃吗?”
汤呼呼果断点头:“要。”
林松玉:“那今天去奶奶家吃黑芝麻馅的汤圆,呼呼肯定不会烫到了。”
汤家离这里不远,一家三口散着步就去了。
林松玉走得慢一些,汤呼呼走得快一些,谢琢在中间调停。
林松玉:“让他跑吧,我又没残废。”
谢琢哄着小崽子:“呼呼挣钱给爸爸治病,爸爸现在治好了,可以抱很久呼呼,要不要抱一下?”
汤呼呼:“要!”
汤斐珠一边修剪花木,一边看着儿子的房子,终于把人盼来了。
她收起剪子,对谢琢道:“下次不要这么生分,松玉睡懒觉,你可以自己把呼呼送过来。”
林松玉炸毛:“我哪有睡懒觉!”
汤斐珠看破不说破:“没睡没睡。”
等林松玉和谢琢进去了,她抱起汤呼呼,轻声问:“你爸爸几点起床?”
汤呼呼回答地大声:“十一点零七分噢!”
林松玉:“……”
你小崽子真是一问就答,问啥都懂,保密能力接近没有。
吃午饭时,林施问起谢琢什么时候就职。
谢琢道:“再过一个月,等研究所这边的一个项目忙完。”
林施:“那就是三月中旬,不巧了,我到时候得出差半个月,没办法带你入职熟悉了。”
谢琢:“谢谢您,我自己可以。”
实验室都大同小异,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
林施叹道:“职场和研究所略有不同,希望你能适应。”
林松玉心思一动。
等两人独处时,林松玉不经意道:“到时候我送你上班吧。”
谢琢认真道:“在我对研石做出贡献之前,我不希望你被议论对下属的公平性。”
林松玉心道,谁敢说三道四,转念一想,他也不希望谢琢被质疑能力,谢琢的高薪是李岫玉挖人的时候定下的,他当时还对谢琢满是偏见,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
不特意公开,也不故意藏着,他相信谢琢不会让他等太久。
林松玉捏了捏手指,在公司遇见要装成上下级啊?
“你知道,在我们公司,研究员要见我是很容易的吧?”
谢琢:“放心,我不会假公济私。”
林松玉无语:“你之前还想公器私用自制那什么呢,还装。”
谢琢忍不住笑:“我会带着成果去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