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能跟着轻巧地盘旋出她名字的发音。
他是输给了张一喆那个赌。
似乎,他的人生从赌薄明远那天晚上不会再丢下他之后,就输过太多了。总是这么自然而然的,就输掉了。
薄彦拿出一盒雪茄,抽出一支来。是很细的那种,淡淡馥郁的味道。
薄屿点完了,顺手把打火机丢给了他:“用这个。”
薄彦仔细窥循他的表情,见他神色如常,开玩笑:“女孩儿送的?”
“周思雨?”薄屿记不清了,“忘了。”
“你啊。”
薄彦摇头笑着。
过了会儿。
“人生不只有射击这一件事,”薄彦很认同原净莉这话,“对吗?”
薄屿微微一笑:“的确。”
知道他也不想聊原净莉的那些个话题。
兄弟二人并排抽了会儿烟,于是,又回到了黎雾身上。
“对了,黎雾。”
“怎么。”
薄屿看他一眼。
“……我一直以为你们可能没什么交集的,黎雾那样的女孩,看起来跟你实在不是很搭,”薄彦笑,“你也知道,你太吊儿郎当了,王教授昨天打电话和我谈事情,说到你的论文到现在一个字没碰。”
薄屿问:“你又是怎么认识她的。”
“黎雾吗。”
“不然?”
“哦,本来没什么印象的,事务所那么多人,经常有人来兼职,”薄彦不禁跟着他的话回忆了起来,笑了一笑,“后来就对她印象很深。”
打火机递给了薄屿。
薄屿冷淡看他一眼,才接了过去。
“——跟你说的事情别忘了,别耍脾气,”薄彦的口吻不容置疑,“我也是因为工作的事情找她,想借个吃饭的机会和她好好聊一下,你要是想跟着来也行,你们同学关系,也没什么。”
薄屿咬着烟,哂笑:“你怎么知道我们只是同学关系?”
薄彦忍俊不禁:“还能是什么,你喜欢她?”
这时,原净莉下来,吸了吸鼻子。
薄屿对在车上她所控诉的那一切都是毫无情绪,至此,他也是面色淡淡。
了解他的是家人。
他总是如此,别人不提,他就不想,想起来了,无非就是上周篮球赛因为长时间运动而手腕剧痛,找了个地方躲得远远的,还飞了趟国外看骨科医生。都说没救。
其实,他也有点认命了。
的确如此,人生不只有射击这一件事。
黎雾说问题可以解决。
可是问题出现在他身上,就是解决不了。
“等会儿回学校?”
原净莉问。
薄屿:“我又不懂生意。”
“你可别是见哪个小姑娘去——”
“那可不一定。”
薄彦瞧着薄屿视线晃自己,他还没再调笑两句。
原净莉这下也转移了话题,恢复了一贯的严厉:“有的话,我这次也得跟你说清楚了,薄屿。”
“思雨很好,跟你、薄彦,从小都很亲近,她懂事、乖巧,也对你好。”
“但她不过是个秘书的女儿,我今晚已经和老周说明白了。”
原净莉想到了那时在校门口,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形容清丽的少女:“其他的,你最好别让我亲自去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