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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我让你玩

街边炸满了红纸屑,残阳挂上了琉璃瓦的檐角,卤食的酱味夹着炒货的焦香扑进了衣领。

春联摊弥漫着浓墨味,卖食的姑娘摆着柿饼,白霜簌簌的掉进了石板缝里。秃头的老汉扛着葫芦塔,浆黏着芝麻粒,顺着竹签往下滴。

大红的灯笼随风轻晃,满街的彩灯灿灿闪光。

穿红袄子的丫头咬着麻,辫梢的银铃铛撞出细碎的轻响。戴着猪嘴帽的半大小子捧着冒气的红薯,哈嘶哈嘶,哈嘶哈嘶……

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且充满了烟火气。

林思成捧着一盒叶子,“咯嘣咯嘣”的嚼,价值数百万的字轴随意的夹在咯吱窝。

吃完了麻叶子,又看到了冻冻肉,让老板切了手掌大的一块,用纸一包,林思成捧在手里就啃。

起初,叶安宁还有些矜持,但看到林思成吃的满嘴流油,彻底放开了本性。

两人逛了一路,买了一路,也吃了一路。

渐渐的,暮色降了下来,晚霞挂上了树梢。

集市里开始撤摊,两人提着大包小袋,慢条斯理的往外走。

叶安宁轻声细语:“后天早上的飞机,我们大概初八才能回来!”

林思成剥了一颗栗子,丢到了嘴里:“要这么久?”

“是挺久的,对吧?”叶安宁漫不经心,“就像舅舅说的:你待西京也没意思,又没人和你玩。要不,过了初二,你也来京城?”

她稍一顿,眯着眼睛,语气中透着几丝诱惑:“正好,不是要看画和杯子吗?我带你去故宫!”

去京城?

林思成直摇头:“然后,被你那些同学,朋友们当大猩猩围观?”

叶安宁撇着嘴,拍了他一把:“哪有那么夸张?”

没这么夸张才怪了。

去是肯定要去的,至少要去一趟故宫。把上辈子没来得及学,没学踏实的再好好学一遍。

但时机不对,时间也不够。

至少,要等中心运转的再稳定一些,手艺再练的娴熟一些。

乃至,名气更大一些……

知道说不动他,叶安宁再没提,两人出了集市。

林思成把叶安宁送到了学校,又把车停进车库。

东西不多,叶安宁自个提了上去。门刚一开,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不出意外,舅妈肯定在做蒸盆子。

这是她问林思成的妈妈要的配方,这几天正在苦练,准备回京后在家人面前好好露一手。

听到动静,单望舒出了厨房,瞅了瞅她手里的袋子:“带的什么?”

叶安宁举了举:“叶、果子、丸子、冻肉、油糕……”

小胖子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瞄了一眼,悄咪咪的就要往卧室里溜。

不出意外,表姐已经塞满了一肚子。但她嘴太馋,待会肯定还要各样都尝一点。

但吃不完怎么办?

当然最后归他扫盘,不然他又不爱吃,怎么会这么胖?

正好听到动静,王齐志也出了书房。

他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一脸嫌弃:“叶安宁,你看有坚,哪个男的会喜欢这些玩意?林思成也是可以,为了迁就你,是不是硬着头皮,梗着脖子硬往下咽?”

叶安宁撞天叫屈:“哪有,他吃的比我还多!”

“没有才怪……”

王齐志话没说完,就被单望舒瞪了一眼。

没有情趣的老男人,你懂个屁?

谈对象那会儿,王齐志带她看一场电影,她都能高兴半个月。

但掰着指头再算算,哪怕只是看电影的次数,竟然一巴掌就能数得过来?

哼了一声,单望舒接过东西,王齐志看到了叶安宁手里的长盒。

“咦,这么快就裱好了?”

“不是太爷的字,那幅明天才能取。”叶安宁递了过去,“这是林思成顺手淘的,让我带回京城,到故宫帮他看那只嘉庆粉彩杯的时候,顺便请位字画老师看看!”

王齐志怔住:啥?

分开都能听清,但凑一块,怎么突然就听不懂了?

他瞅了瞅:“林思成从哪淘的?”

“荣宝斋!”

“为什么要带到故宫,请老师看?”

“他说这是沈度真迹,明代《画院录》,清代《石渠宝笈》中都有收录。但有些古怪,所以要查查资料,还得和故宫中的沈度真迹对比一下……”

叶安宁大致讲了讲,王齐志和单望舒一脸愕然。

在荣宝斋捡漏,捡的还是荣宝斋专营的字画?

林思成,你能不能再搞一点?

乍一听,还以为他和郝钧联手下出笼(里外勾结,中饱私囊)?

但再看东西,就感觉,他这漏捡的,真就是理所当然。

只是一眼,王齐志就能看得出那异常明显的两道缝。更能看的出,左右两边的颜色稍深,中间的画心颜色稍浅。

这中间的字,显然就是后补的。

但谁能想到,后补的题和跋是沈度盛年时所作,画心则是晚年所题,中间相差近二十年,前者当然更旧一些。

更没想过,这是官补,甚至是“奉旨补款?”

两人怔愣了好久,单望舒努力回忆:“我怎么记得,好像有哪位名家的画,好像也这么补过?”

叶安宁点点头:“林思成说挺多,光是《石渠宝笈》记载的就有十好几件……最有名的是文徵明的《山庄客至图》,现在收藏在辽宁博物馆。

因为当时文徵明题印和留款位置过高,装裱的时候裁了下来,移了一下位置,又补了上去……

清代时也有过,因保存不当,或是受潮,或是蚁啮,或是移款,或是裁补……像四王、郎世宁,焦秉贞的作品都补过!”

叶安宁一提醒,单望舒约摸有了些印象,虽然没想起来是谁的作品,但她确实是从《石渠宝笈》中看到的。

随即,她猛的一顿,微往后仰。

《石渠宝笈》只是按画作特点、艺术风格分类,而非按某个人,或某一时期归类。

更没有专门记录哪些补过,哪些拼过的分卷,只是具体到哪一幅画,才会提一下。

那林思成为什么能记这么清楚,一说就是八九一十件?总不能,他把整本的《石渠宝笈》背了下来?

但前后三编一百零八卷,收录作品万余件,含作者来历、作品出处,题跋、印章、款识等等的注解,每件不到上千字,也有七百八字。

一万件是多少字?

看单望舒瞪圆眼睛,叶安宁叹了口气:“他说是凑巧,刚好看到过!”

单望舒:“呵呵……”

王齐志早就见怪不怪,托着下巴端详:“如果是真迹,能卖多少?”

单望舒比划了一下:“市场价的基础上翻一番!”

王齐志算了一下,微微一惊:“这么高?”

单望舒白了他一眼:“你以为呢?”

文似看山不喜平,放在古玩行同样适用。所谓文玩,文在先,玩在后,与之相关的故事越多,越是离奇,越是曲折,所赋予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就越高。

说简单一点:这幅画的性质,就如错版币。

关键还在于,这东西被明清两代内廷收藏,更收录于两朝宫廷字画著录之中,又为作品增色不少。

所以,别看画心才是四尺八开(35*34),小品中的小品,但至少五六百万。

而半个多月之前,林思成才淘到一只嘉庆粉彩杯和一串奇楠,差不多四五百万。等于不到一月,赚了上千万……

即便不是第一次,但单望舒依旧觉得:就这个赚钱的速度,迟早有一天,林思成开个银行都有可能。

暗暗转念,她呼了一口气:“林思成了多少?”

“五十万!”

叶安宁大致讲了讲经过,下意识的,王齐志和单望舒又对视了一眼。

感觉林思成,行事越来越堂正,越来越大气了。

真正的捡漏应该怎么捡?

换成郝钧:不露声色,行若无事。事后再请个朋友……顶多个七八万,甚至于三五万就能弄到手。

但玩脱可能性也很大,不如林思成这样,当机立断,快刀斩麻。

“哦对了……”王齐志又想了起来,“你说了没有,请他去京城玩?”

“说了!”叶安宁抿着嘴,“他说他不想当大猩猩!”

单望舒怔了一下,掩着嘴笑:“这死孩子!”

但别说,真就挺形像。

就王齐志那性格,林思成要是去了京城,他要能忍住不带着林思成到处显摆,才怪了。

今天见这个前辈,明天见那个领导。个个都是长辈,林思成除了点头哈腰,就是谦恭陪笑。

林思成脑子有坑才会去京城?

王齐志倍感遗憾:这小子不上当啊?

唏嘘了一下,他又拿出手机,拔了出去。

“大哥,年货别买太多……让你们尝尝老家最正宗的蒸碗,秦岭最纯正的野味……哦对了,还有一瓶赤霞杯(犀角杯)泡的酒,回去后让王大夫(保键医生)看看,老太爷要不能喝,正好便宜老爹……”

电话里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赤霞杯……老三,你从哪弄的?”

“当然是弟子孝敬的!”

“我说的不是酒,我说的是杯子!”

王齐志一脸得意,“哦……你说杯子?他从地摊上淘的……

单望舒和叶安宁对视了一眼,齐齐的撇了一下嘴:就知道,他撺掇着林思成去京城,就没安什么好心。

看吧,这还没到家,就显摆上了?

……

不知不觉,年节渐近。

二十八,林思成开车,把王齐志一家送到了机场。

临登机,王齐志都还在唠叨:总感觉少点什么,感觉今年这个年,好像过得不是很得劲。

林思成笑着安慰:明年过年,一定陪老师去京城。

要的就是他这句,得了准话,王齐志才心满意足的上了飞机……

回到家,林思成又帮忙搬东西,往东曲江池村的老宅搬。

二十九准备了一下,大年三十,一家人两辆车,回了老宅。

两进的院落,就农村那种普通的宅子,以前前院住人,后院养牲口,前门后门种菜。

但地理位置极好,坐南向北,门口正好对着曲江池。

两千年左右,邻居举家搬到了上海。老爷子给老爹分了户,把隔壁也买了下来。

之后打通,又改造了一下。所以面积不小,零零碎碎差不多四亩出头。

收拾的也挺好,一到夏天,跟座园似的。

其实住的很少,也就逢年过节来一下。但只要一来,就热闹朝天。

从建国到八十年代,村里就出了两个大学生,第一个是林长青,第二个就是林承志。

一家子又是教授,又是公务员,又是重点中学的特级教师。父子俩性格忠厚,能帮就帮,江燕飞也待人宽和,所以口碑极好。

不管几时回来,不管远的近的,都要过来打声招呼。

车刚停到门口,铁门一响,左邻右舍闻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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