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不需要他做家务,但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得有,哥哥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他身边。
况且这些他原本都会,只是失忆忘了。
陈乐酩在自己家被一个“外人”教家电的使用方法,眨着眼睛看余醉按这儿按那儿,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听取“哇”声一片。
半晌反应过来不对劲儿。
“等等,这不是我家吗?你怎么全知道?”
他眯着眼睛的样子很是有几分精明睿智。
余醉:“以前开过家具厂。”
“哇!好厉害!”
精明睿智一秒变盲目崇拜。
余醉失笑,假装不小心,手碰到墙上一面白色盖子。
盖子啪嗒一下弹开,露出里面的显示屏。
不开玩笑,陈乐酩见都没见过。
“这又是什么?”
“温湿操控系统。”他拿出陈乐酩的手机,往显示屏上一靠,手机“滴”一声后弹出和显示屏一模一样的页面,“家里的温度湿度会按照天气自动调节,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手动调,你在外面还可以远程调,包括浴缸放水、电饭锅煮饭、冰箱制冰,都能远程操作。”
他又带陈乐酩去洗手间,教他按摩浴缸怎么用,嵌进墙壁里的隐藏酒柜怎么打开,哪种香薰搭配哪种精油助眠效果最好,洗澡时玩的能喷出彩虹泡泡的小鸭子放在哪里。
陈乐酩听得头晕眼花大脑过载:“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家具厂还卖香薰和精油吗?”
“我说卖什么就卖什么。”
“哦,参见皇帝陛下!”
“去给你陛下倒杯水。”
余醉这一晚上把一年的话都说了,讲得喉咙口直冒烟。
“我好累,不想走,你自己去吧。”
陈乐酩赖唧唧地往浴缸里一躺,整个人化成一瘫猫饼。
这要搁以前余醉绝对就地把他衣服一扒,热水一开,让他顺便泡个澡。
但今天不行,还有正事要干。
“不去也出去。”他踢踢弟弟的小腿。
陈乐酩撩开一边眼皮:“干嘛?”
“我尿——”
“啊!”陈乐酩一个猛子蹿起来捂着自己的耳朵往外跑,“我真是怕了你了!”
余醉盯着他的背影一路消失在门口,走过去关门、上锁。
调笑的神情瞬间褪去,他转身背靠门板,面无表情地环视一周,视线落在洗手台上。
那里放着一只他没见过的包。
打开一看,里面是化妆品。
粉底、眉笔、腮红,还有好多不认识的瓶瓶罐罐,全都是没拆封的。
什么时候学会化妆了?
余醉回想了下这两天弟弟的脸,确定没擦东西,不然他一碰就能发现,但眉毛确实少了一块,大约四五根的样子,他还以为是磕哪儿了给蹭掉的,原来是自己修的。
因为要追求喜欢的人所以想学着打扮自己了吗?
余醉忍俊不禁,觉得弟弟原本的样子就很好。
不过如果感兴趣想化化妆也没什么,反正以他那个性子化不了两天就会因繁琐的程序放弃。
他从包里找出那把修眉刀,薄薄一片,不算锋利,对着手腕狠狠割下去。
破皮了,但没流血,只留下一道青白的口子。
锋利度至少在10微米以上,但如果增加力道和次数,想要割破血管也不是不可以。
“啪”,掰了。
他把断成两半的修眉刀放进口袋,又去检查包里其他东西。
眉笔,一头带尖的,掰了。
小镊子,整个都是尖的,掰了。
一根细铁针,不知道干嘛的,掰了。
牙刷,手柄的部分太扁了,很容易削成刀,也掰了。
余醉检查一通,把能掰的东西都掰了,掰完把几位幸存者原封不动地放回化妆包,又从柜子里拿出新的橡胶头牙刷给弟弟换上。
然后他用手一撑,跳上洗手台,打开天花板第二块格子,从里面拿出个摄像头。
旧电池没电了,他换上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