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也被这话弄得有点哑然, 【整整三天……】
【谈不上足足三天,准确说是一个休沐的整天,和两个半天。】那金石之音道。
【可是也还是很离谱啊?】林朝不由得问道, 【钓鱼, 真的有那么难吗?】
那金石之声就那么地落在耳中, 声声皆在。
王绾试图给自己找补, 是因为那边没有鱼!
和他没有关系!
他早些年的时候, 在钓鱼一事上还是颇有造诣的!
是水的问题!
他下次换个地方!
然后就听见那边继续道——
【他下游出来钓鱼的博士官, 捞了足足一鱼篓回去,那是真不愧为日后的鼎鼎大名的隐士, 钓鱼技术极强。】系统道。
【找条河放在那边,绝对饿不死。】
【不过王绾大概不太行。】
“……”
“……”
“……”
“王大人,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改日再来,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李斯也不问事了, 那神异之士也不找了, 既然他在奉常府, 那回去再查也一样, 不急于一时, 眼下这种情况, 李斯当即抬腿就走。
太祝更想跑, 却是直接被王绾叫住,“太祝, 你想说什么?”
太祝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比哭都难看。
要不别等什么安稳了,还是赶紧跑吧, 这些局面太复杂了,这不是他应该能够承受的。
而王绾的目光莫名的阴森恐怖——
今天的事情,你要敢说出去,你完了。
尤其是之前那条鱼!
尤其是那条鱼!!!
至于林朝那边,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夕阳西下,黄昏远去,红日挂天,不似晨光清明,也不似白日正阳,但是此刻却也给人一种正正好好的感觉。
暖风和煦,身如杨柏,王绾站在光下,仿佛年轻了许多,甚至好似回到了当年。
王绾励精图钓,一洗污名的时候,又遇见了下属。
相比较他还带着四人在后,他倒是轻便,提着个鱼篓,拿着根鱼竿就来了,看起来好像真的是来钓鱼的,完全没有陶冶情操的感觉。
别管怎么说,到底是堂堂一个秘祝,怎能到这等地步?
尤其是眼下他还是在自己麾下的。
虽然说是暂管,但是实际上和永久也差不太多。
“王大人,好巧啊。”林朝道。
“你怎的就这么来了?”王绾到底还是出声道。
“啊?”
“你这鱼竿……有点太新了吧?”王绾委婉道。
“哦,这个我刚刚买的,肯定新!”林朝打包票,“老板还跟我说了,要是我一会儿钓不钓鱼,他还给退。”
“?”王绾。
倒也不必如此节省?
咱们奉常府倒也没这么贫瘠,好歹是九府中最为尊贵的那个,虽然不掌实权有些清贵,但是好歹占个贵字。
事情当前,王绾甚至道,“要不,我送你一个?”
“不用,我就试试。”林朝道。
“第一次钓鱼?”
“嗯。”林朝点头。
“我教你?”
林朝虽然来之前,看了一个刷出来的钓鱼视频,也和老板问了两句,但是对于这种知识终归还是挺浅的,既然有人教,林朝自然不会拒绝。
唯一的问题是——
“您真的会钓鱼吗?”
“……”王绾脸色一黑。
肯定是太祝把消息泄露出去了!
怎么,他的意思还不明显是吗?
远在另一边,已经回家努力教儿子祭祀规矩的太祝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谁在惦记他?
当着林朝的面,王绾咬牙道,“老夫年轻的时候,也曾三竿一鱼!”
“虽然现在不同于以往,但是那些东西总不会变的,而且等老夫找到手感后,自然就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真的?”林朝怀疑。
“你还学不学?!”王绾挥袖就要走,“不学算了!”
“那就多谢王大人了。”林朝当即拱手。
而也就是这么一拱手,鱼钩顺着那个力道就掉进去了,不过林朝也没管,直接就近坐在了王绾边上。
王绾见状鱼竿一甩,他坐在那里,不似在朝堂上那身官服,眼下这身衣服倒是看着舒适轻松了许多,袖口虽然不算是什么短打,但是也谈不上那么大,显得有些随意,眼眸深邃,那胡须白须和黑须掺杂着,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鱼篓就在旁边,一眼看过去,好似得道高人。
“钓鱼最重要的就是静心。”
“嗯嗯。”
“你要有盯紧鱼线,存目不移,否则就算是鱼脱钩了你都不知道。”
“嗯嗯。”
“我就算是不能一坐坐一天,我也尽量不动。”
“饵料最好要自制的,当然,也可以是信任之人亲手所做的。”
“这个我没试过,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可以试试。”
“大街上卖的钓鱼竿,最多就是能用。”王绾说着,一挥手,随性人顿时把鱼竿递了过来。
不得不说,这鱼竿的确极好,别的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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