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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宝藏?”
红袖眼睛猛地一亮。
“不确定。”任韶扬摇摇头,语气幽幽道,“等咱们将里赤媚那个‘人妖’捉了,到时候好好拷问一番,说不得有意外之喜。”
“好啊,好啊!”红袖大喜,撸起袖子,举着小拳头呼呼喝喝,“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竟然敢伤了你,必须爆他的金币!”
任韶扬轻轻笑道:“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定安的神照经的确有奇效。”
“那就好!”红袖笑道,“对了,武昌府的庙会要开始了,咱们赶紧走吧。”
任韶扬笑道:“席老头和胖大叔不早就去了嘛,他们帮咱们占好位置。”边说着,边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白布。
小叫伸头看去,上面写着“神相泥菩萨”五个大字,不由得高兴地抓耳挠腮:“哈哈,有心了,泥菩萨再度重出江湖!”
任韶扬道:“定安的字比以前更有韵味了。”
红袖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任韶扬宠溺一笑,“走吧,别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断手呢?他不去吗?”
“他接了韩柏的单子,说是要做扭转大马钢刀,就不去啦。”
“好吧!咱们给他带点好吃的,据说这次庙会会有很多外地商贩、药贩子来。”
“嗯,看来很值得一逛!”
二人素衣竹笠,牵着驴,一前一后行出桃甸村,向着武昌府走去。
——
任韶扬和红袖的脚程极快,到了武昌府,白毛驴便去找韩柏(小母马)了。
此时天光大亮,城内车马辚辚,行人也慢慢变多。
这年头没有那么多集会,所以此次庙会,许多城外穷苦乡里人便挑着重担,背着背篓,逐渐从各个乡间小路走来,如同江河汇聚一般,流入城里。
随着进城,热闹的街市,吆喝的小贩,青楼喧嚣的歌舞,酒楼寻欢贪杯的酒徒,一切一切,似乎从极静到极动。
就像静止的画面变得流动鲜活起来。
红袖左右观望,哈哈笑道:“瘸子,有没有去滴水崖逛大集的感觉?”
任韶扬边走边帮她将长长的秀发在头顶挽了个髻子,垂下的发丝用流苏细心地系了,散散地搭在胸前。
任剑神笑道:“泥菩萨出山,如果不热闹,岂非无趣?”
“哈哈哈!”红袖一听,哈哈大笑,“说得好!”
二人溜溜达达,感受着比平时更热闹的武昌城,越靠近长春观就越热闹。
任韶扬和红袖看着许多人在各个大街小巷占了位置,摆摊设点,外地口音竟然占了多数。
他们迤逦北行,终于找到了席老头和胖道人的摊位。
任韶扬拱手笑道:“哎呦,多谢帮我们占了位置嗷!”
席应真面色淡淡,微微摆手。
小半道人则满面红光,拍着肚皮笑道:“任姑娘竟然有看相的本事,真是让贫道大开眼界啦。”
红袖看了他一眼,笑道:“胖道人,你最近是不是又胖啦?”
小半道人哈哈一笑,举着把小茶壶,嘬了口:“不胖不胖,正是肥腻适当的时候。”
“哼!”席应真冷笑道,“你这惫懒的家伙,听不懂话吗?天天偷偷喝酒吃肉,都胖成了个球。”
小半道人连连摇头,笑嘻嘻道:“席老也没少吃红袖姑娘做的菜哩!”
“好小子。”席应真眸子一转,笑道,“等我见到纯阳子,必定告你的状!”
小半道人一呆,双手合十,露出一脸无辜可怜样,哀求道:“席老!求你了,千万别跟师伯说啊,他要知道了,不打折我两腿才怪。”
众人见状,皆是大笑。
这俩月,席应真和小半道人经常斗嘴,很是给众人带来欢乐。
大家又聊了几句,眼看人越来越多,街上人挤人,人挨人,好似突然湍急的河流。
于是纷纷进到摊位里面,摆开摊子准备。
就见这一侧,清一水儿全是算命的摊位,和尚尼姑道士,男女老少都有,上面打着幡儿,什么“布衣神相”,“铁口直断”等等。
也是堪称一景。
——
武昌城外的渡口,韩柏正在小憩,灰儿和白毛驴正在追逐嬉戏。
就在这时,远远过来一群提刀拿剑的江湖汉子,一路耀武扬威地走来,所过之处路人纷纷闪避。
为首的是个五十来岁,身材矮胖,笑嘻嘻的汉子,他身穿锦袍,胸口却绣着“双龙卷云柱”的图案。
若是有江湖老鸟,一看此人,便知道他的名号——“笑里藏刀”商良。
此人终日笑脸相迎,其实手段毒辣,动辄出手杀人,绝无“商量”余地,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
当然,他还有个更厉害的身份。
邪异门四大护法之一!
商良随意地看了眼躺在地上小憩的韩柏,又看向白毛驴。
突然,他“咦”了一声,揉了揉眼睛,又看了几眼那驴子。
面色骤然大变!
商良不动声色的作个手势,其余人迅速站开位,纷纷拔刀在手。
而他,则大步向着韩柏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