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箱黄金,原封不动的被送回了驿馆。
而原本就在紧张等待结果的众人,不得不开起了小会。
包括心月和三狗,这两位宋时安心腹。
这时,将黄金重新放好的左子良,也来到了驿馆大堂。
“左爷,发生什么事情了?”介使周同不安的问道,“为何黄金退回,而使君却没有回来?”
“我也不知道。”
左子良摇了摇头,看向了心月,本以为她会知道些什么,可发现对方也是困惑,且有隐隐的担忧。
宋时安没回来,这没啥。
燕王想留他一晚,怕什么呢?
可关键是钱被退了。
这就代表——事情没谈拢。
“难道是因为今天在朝堂上,伯爷把那个老东西给骂死了?所以,那燕王要怪罪他?”这时,三狗突然开口问道。
“真的是因为朝堂上,他羞这些大臣,所以被记恨了?”
“那不是吵架没吵赢吗,这能怪谁啊!”
“要不我们去找鲁超……”
眼见着使团的情绪有些动摇且混乱,左子良开口道:“我回来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使君。我想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应当遵循他的指示。”
意思是,不可擅自行动。
“我们现在都见不到他的人……”周同开口道,“左爷,要不我以介使者的名义,请入王宫?”
“不,他不会让你进的。”左子良道,“倘若真的能够谈,不会什么都不与我说。”
“我去。”
这时,心月语气冰冷道。
众人一齐的,看向了她。
最后,由左子良发话:“不以使团的身份,确实是可以一试。”
………
燕王在寝宫里,身旁的是王后。
但他一点儿都睡不着,他在想宋时安说的话。
也在想公孙兴说的话。
更在想那五千金。
道理他都懂,可是那可是一国库的黄金啊!
就在这时,宫外太监前来禀报。
“大王。”太监道,“吴美人在外面求见。”
“吴美人?”燕王费解,“我不是让她去宋时安那里了吗?”
听到这,一旁的王后也坐了起来,骂道:“这狐狸精,平时骚浪的很,今日让他去侍奉个男人都被赶出来了?没用的东西。”
康逊皱了皱眉,道:“那让她进来吧。”
于是,一个委屈巴巴而又梨带雨的女子进来,跪在二人的床榻前,告状道:“大王,妾才刚进去,那宋时安就要让妾身走。”
皇帝的妃子那确实是很尊贵。
可一个偏霸的王,还只是一个美人,就是用来搞外交的。
我连老婆(虽然小的)都能与你分享,你还没感觉到我的诚意吗?
“你说你的身份没有?”康逊问。
“我说了,然后他叫了我一声夫人,便要请我出去。”她继续道。
原来宋时安一开始以为是宫女侍寝,直接让滚了。
听到了是燕王的老婆,就委婉的让滚了。
都滚都滚。
“你就没有稍微主动一些?”康逊又问。
其实吴美人一进去,看到那么英俊一位男人坐在床上,本来也挺高兴。过去后对方虽然要自己滚,但她还是主动的贴上去,又是蹭,又是脱的,可还是一点儿都没打动。
她自觉没趣和羞耻,便走了。
可这话她不好说。
只能摇了摇头,楚楚可怜:“毕竟对方不是大王,妾身没办法主动……”
“没用就是没用,你扯这个?”王后指着这狐狸精,被恶心坏了。
“算了,退下吧。”
康逊也没为难他,只是叹息了一口气。
于是,吴美人哭哭啼啼的离开寝殿。
“大王,这宋时安到底想要什么?”王后费解道,“二十一岁,到这燕国当相国他都不情愿吗?”
“他肯定是更想当大虞的相国。”康逊道。
“野心还真大啊。”王后在感叹后,又问,“那他在这里如若不尽心尽力,那留下来还有意义吗?”
“光是他这个人,就比姬晖康义之流,价值高得多。”
可到底要怎么样,康逊真的陷入了迷茫。
这一步棋,是对的吗?
燕国能赢,自己也能够赢吗?
可不强留宋时安,自己是必赢的呀。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前来紧急通报道:“大王,宋时安的妻子请入王宫照顾他。”
“宋时安哪来个妻子?”康逊费解道。
“那人应当是使团之中,跟随宋时安而来的,被称作月使。而她自称是宋时安未过门的夫人,见礼被退回,他的夫君还杳无音信,便请进王宫,与夫君生死相随。”太监道。
“送她回驿馆……”
康逊还没说完,又连忙改口,道:“算了,让她进王宫去找宋时安。”
“不是不让他见人吗?”王后问。
“话是这么说。”燕王无奈道,“可真的要传出去我把宋时安软禁,这个风险大燕可承担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