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野佐助立刻下达了严厉的军管命令:实行宵禁,收缴所有武器,限制人员流动,並以砂隱长老团和各忍族的重要人物为人质,迫使这些砂隱高层协助维持秩序,清点人口,安抚平民。
等砂隱村彻底被铁壁军团掌控,局势基本稳定后,海野佐助这才终於有时间来处理最重要的战利品问题。
临时徵用的风影大楼办公室內。
奈良鹿久抱著一大摞初步清点的帐目捲轴走了进来,一向懒散的脸上此刻却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兴奋?
“队长,这很不对劲啊!”奈良鹿久將捲轴放在桌上,语气中充满了困惑,“砂隱村不是一直號称五大国中最贫穷、资源最匱乏的忍村吗?可这帐目,还有仓库里堆积如山的物资,这哪里贫穷了?简直是富得流油啊!光是现存的黄金、白银和各类珠宝,其价值就堪比一整个小国的財富!还有那些堆积如山的稀有金属、忍具材料、起爆符……我感觉我们攻陷的不是砂隱村,而是打下了风之国大名府?!”
海野佐助坐在原本属於三代风影的位置上,闻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之色,仿佛早已料到如此。
他端起一杯清茶,抿了一口,才缓缓开口道:“小鹿久,你被砂隱村一直以来的宣传误导了,风之国看似大部分国土是沙漠,但其地下蕴藏的矿產资源却极为丰富,尤其是金矿、银矿以及多种稀有金属矿藏,他们所谓的『贫穷』,更多是指水资源和农业的匱乏,以及……”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深邃:“以及极其严重的贫富分化。”
接著,他放下茶杯,继续说道:“我和佐云前辈当初深入风之国腹地执行任务时,就见识过,风之国的底层平民和普通下忍確实过得苦不堪言,很多时候连饭都吃不饱,但上层贵族和大忍族,却依靠垄断贸易和矿產资源,过著极度奢靡的生活,其豪富程度,甚至超过了许多火之国的贵族,砂隱村,不过是风之国社会的一个缩影罢了。”
奈良鹿久是何等聪明之人,立刻一点就透,他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砂隱村的財富並非没有,而是高度集中在少数忍族和高层手中,底层忍者和平民其实分享不到多少发展红利?”
“没错。”海野佐助点了点头,“甚至可以说,这些忍族和高层就是趴在砂隱村上吸血的蛀虫,即便是號称『最强风影』的三代目,也无法从根本上改变这一局面,因为他自己本身也是忍族利益的代表之一,怎么可能去革自己的命?”
海野佐助的语气带著一丝嘲讽:“相比於木叶,经过了初代和二代目大人,尤其是扉间大人大力推行改革,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忍族势力,加强了火影一系的权力和平民忍者的培养。
其他忍村,虽然也在模仿,但因为有了时间差,村內的传统忍族势力有了缓衝和应对的时间,改革都进行得不彻底。
除了土隱村学得比较深入之外,像砂隱、雾隱这些村子,基本还是忍族势力掌控著话语权,这种局面,或许只有通过多次战爭的消耗,让平民忍者的数量和重要性提升到一定程度,才有可能被打破。”
奈良鹿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作为奈良一族的继承人,他比普通忍者更理解忍族与村子之间的微妙关係和利益博弈,海野佐助的分析可谓一针见血。
但他敏锐地察觉到,海野佐助突然跟他说这么多关於忍村结构改革的话题,绝非无的放矢。
他试探性地问道:“队长,您突然跟我说这些,莫非是想在战后,对木叶也进行类似的——改革?”
海野佐助看了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木叶现在的体制完美无缺吗?忍族势力盘踞,占据大量资源,某种程度上难道不也是在吸村子的血?村子是军事集团,实力和组织效率才是根本,如果內部冗赘太多,分配不公,一旦外部压力过大,或者自身虚弱到一定程度,就是取死之道。”
奈良鹿久沉默了,他仔细品味著海野佐助的话,不得不承认很有道理。
他嘆了口气:“改革自然是好事,我也支持,但队长,阻力太大了,这几乎是要动摇所有忍族的根基,即便我们奈良一族自认为还算开明,恐怕也未必会支持,牵一髮而动全身啊,我觉得,还是徐徐图之为好。”
海野佐助闻言,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冷:“你说得对,阻力確实巨大,而且,歷来的改革者,往往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容易成为眾矢之的。”
奈良鹿久细细品味著“改革者没有好下场”这句话,背后不禁生出一股寒意,的確,改革意味著利益再分配,必然会得罪大批既得利益者,即便一心为公,也难保不会在某一天被报復清算。
就在他思索之际,海野佐助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轻鬆起来:“所以啊,这种得罪人的事情,还是让別人冲在前面比较好,我们嘛,跟在后面,顺势而为就行了。”
奈良鹿久瞬间明白了海野佐助的潜台词,他並非不想改革,而是不想亲自充当那个衝锋陷阵、吸引所有火力的“先锋官”,这份政治智慧和隱忍,让奈良鹿久对这位年轻的指挥官有了一个更深层次的全新认识,这不仅是个军事天才,更是一个深諳权术之道的政治家。
“唉。”奈良鹿久夸张地嘆了口气,又恢復了他那懒散的样子,“看来忍战结束后,也消停不了,劳心劳力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真是个劳苦命。”
海野佐助笑骂著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少在这抱怨,赶紧去把战利品给我盘点清楚,分配方案弄出来,要是敢偷懒耍滑,小心我第一个推荐你去做改革派的领头羊!”
奈良鹿久顿时“容失色”,连忙摆手:“別別別!队长!饶命啊!我这就去工作,保证完成任务,我可不想被那群老傢伙整天诅咒我!”
看著奈良鹿久抱著捲轴“慌慌张张”跑出去的背影,海野佐助笑著摇了摇头,这小鹿久,聪明是真聪明,懒也是真懒,不过关键时刻绝对靠得住。
很快,奈良鹿久就將初步擬定的战利品分配方案送了回来。
看著清单上那庞大到令人瞠目结舌的数字,连海野佐助都忍不住再次感嘆:“不愧是积累了多年的大忍村,这財富,恐怕比漩涡一族千年的积累都还要雄厚得多。”
他沉吟片刻,做出了决定:“传令下去,所有缴获的忍术捲轴,向参与此次战役的全体木叶忍者开放,按照功勋和等级,上忍可以免费学习一个a级忍术,中忍一个b级忍术,下忍一个c级忍术,有特殊重大功劳者,经由考核后,可以酌情提高配额,甚至申请学习s级禁术!”
“至於金钱和物资方面。”海野佐助顿了顿,说出了让奈良鹿久眼皮直跳的决定,“拿出此次所有缴获总值的三成,按照战功和贡献,全部分配给军团所有將士!”
“三成?!”奈良鹿久差点跳起来,连忙劝諫,“队长!三成是不是太多了?这可是整个砂隱村积累財富的三成啊!几乎相当於一个小国多年的总收入了,这么大一笔钱分发下去,火影大人和村子里的高层们恐怕会……”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你未经许可私自出兵灭了砂隱村,已经是功高震主,犯了忌讳,现在又如此大手笔地收买军心,高层会怎么想?这简直是在挑战火影的权威啊!
海野佐助却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语气斩钉截铁:“三成怎么了?战后缴获按比例分配,本就是忍界惯例!只不过这次我们缴获多,分的就多罢了,当兵吃餉,天经地义,没有弟兄们跟著我出生入死,冒险拼杀,哪来的砂隱村大捷?哪来的这么多缴获?就这么办,我倒要看看,谁敢多嘴几句!”
奈良鹿久看著海野佐助坚定的神色,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知道,队长这么做,根本就是在用属於村子的缴获来收买人心,进一步將铁壁军团牢牢绑在他的战车上。
如今一来,铁壁军团,要钱有钱,要忍术有忍术,战斗经验更是冠绝木叶,已然是木叶实力最强、装备最好、待遇最高的忍者军团。
这笔天价战利品和忍术资源分发下去,再加上“攻克一国忍村”这份天大的功勋和荣耀,海野佐助在铁壁军团的威望將会达到何种程度?奈良鹿久简直不敢想像。
恐怕从此以后,在铁壁军团將士心中,海野佐助的命令优先级,甚至会超过远在木叶的火影大人吧?!
“唉,明白了。”奈良鹿久不再劝阻,作为海野佐助的核心亲信,他自然知道该站在哪一边,“我这就去公布命令。”
当这份史无前例的封赏命令通过各级指挥官传达下去时,整个铁壁军团先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隨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指挥官大人万岁!”
“海野班长板载!”
“誓死追隨木叶半神!”
巨大的声浪几乎要掀翻砂隱村的天穹。
也许有忍者不爱钱,但绝对没有忍者能同时抵挡金钱和高级忍术的双重诱惑,海野佐助此举,可谓是给了所有跟隨他浴血奋战的將士们最大的“里子”和“面子”。
这份知遇之恩和慷慨大度,足以让这些铁壁忍者为之效死,海野佐助的个人威望,在这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並且可以预见,只要他继续带领大家取得胜利,这种威望还会不断攀升,直至无人能及。
整个军团都陷入了狂喜和忙碌之中,战士们兴奋地討论著该选择学习哪种梦寐以求的忍术,计算著自己能分到多少赏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而这其中,最兴奋的莫过於三百人的傀儡部队了。
砂隱村以傀儡术闻名忍界,此次缴获的傀儡数量和质量都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从最基础的制式傀儡,到各忍族珍藏的的特製傀儡,甚至还有几具堪比“近松十人眾”级別的顶级傀儡。
海野佐助大手一挥,除了少数特別珍贵和有研究价值的被单独收藏外,其余傀儡全部优先配发给傀儡部队。
於是,铁壁军团的傀儡师们瞬间钢枪换大炮,一个个富得流油,许多中忍傀儡师现在直接標配两具性能优良的上忍级制式傀儡,腰间还掛著塞满了备用傀儡的捲轴,其豪华程度,让其他部队的忍者看得眼红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