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时听闻彩凤求见,便让彩凤入内道:“女学的招生可都已经齐了?”
“已是都齐了。”彩凤道,“不过今日我前来不是为了女学的事情,而是为了贺家的事情而来的。”
彩凤靠近了陆锦时的耳畔处耳语了几句,“贺老夫人已是去世,柳秀秀也是跳井自尽了,那贺覃在赌场之中欠债不少,还嚷嚷着说他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弟弟……”
陆锦时道:“他算是我哪门子的弟弟,本来就不是,更何况如今他都不是柳秀秀与贺檀亲生的,那更就是谈不上是我的弟弟,他要是再敢在外败坏我的名声,不能饶过他!”
“是。”彩凤应下道。
陆锦时道:“贺老夫人死在她亲手挑选的好儿媳手中,也算是死的其所了!”
陆锦时倒也没曾想过,柳秀秀竟然是如此大胆,敢从外边抱回来一个儿子养着。
彩凤离去后,陆锦时就又是去了凤坤宫之中。
容皇后依旧是还没有醒来。
陆锦时走到了容弈边上,将手搭在了容弈的肩上道:“彩凤来与我说,贺老夫人去世了,是被柳秀秀给打死的,她也算是死的其所了。”
容弈听着陆锦时用死得其所四字,不由一笑,“你与明珠姑姑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陆锦时轻点头道:“还有一事你定然想不到,原来贺覃不是贺檀所生,就算这贺家爵位没有败在他们手中,这贺家爵位最后也是落不到贺家子孙头上。”
容弈倒也有所诧异,“竟还有此事,贺覃不是与贺锦兰乃是双生兄妹吗?”
陆锦时道:“应当是柳秀秀怕自己所生的乃是女儿,才说肚子里生的是双生子,若出生是个儿子,再抱个女儿过来是皆大欢喜,若是个女儿,她也可抱个儿子来当做是自己的亲生的,坐稳她的世子夫人之位。”
容弈道:“这柳秀秀也实在是太胆大了,不过也都是贺家老夫人自找的。”
容弈与陆锦时两人说着话。
陆锦时看到了容霜的手指有动静,她忙对外叫着道:“半夏!半夏!”
半夏忙是入内,“皇后。”
陆锦时道:“母后的手有动静了。”
半夏连将银针铺开,她用着酒精擦拭过银针后,往容霜的周身大穴之中刺去,不一会儿,容霜就缓缓睁开了眼眸。
从眼前的一片模糊变得渐渐清晰起来,“弈儿……弈儿……妙妙……”
容弈不由得落下了眼泪道:“母后……娘亲,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容霜缓缓睁开眼眸,她望着容弈身上穿着明黄色的龙袍,落下了眼泪道:“你父皇……”
容弈道:“父皇已经驾崩了,下个月入皇陵。”
容霜脸色悲恸至极,“我要去见见他……”
陆锦时与容弈上前扶起了容霜,带着容霜去了放着陛下灵柩的大殿之中。
天气本就寒冷,周边摆满着冰块,加之又服用了保持躯体不腐的药物,去世月余的惠元帝还是原先的模样。
容霜握住了惠元帝的手,缓缓得落下了眼泪道:“下辈子你也要等我。”
容霜眼泪不断地滑落。
陆锦时扶着容霜道;“母后,您如今刚醒来,身体还不曾痊愈,不可过于悲伤,您能醒来,定是父皇在天之灵庇佑,您可要好好替父皇活着。”
容霜悲痛不已,微点了点头道:“是啊,我得替他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