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7章 钦承乾纲(5k)  你越信我越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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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思索间,不想莫名炸號的杜鳶正色说道:

“道可道,道非道,雾里看,自是不清。”

杜鳶不明白问题出在何处,所以来了这么一句虚玄的话,顺便说是雾里看,所以奇怪。

但不能就此让人细想,要让其换个方向。

恰巧眼下正好有一个再合適不过的选择——雷劫已经快把金山彻底轰碎。

想来不过几息就要来一场硬碰硬。

对此局势,杜鳶想好了一个一举两得的法子。

“我適才说了,我来这儿,是想要护下西南万民,他们苦了太久,不该在苦下去了。”

“所以您不必多说什么,您不会承我的情,我也不会顺您的意。”

那声音终於再度响起:

『只是.如此?』

见那声音终於回话,杜鳶心头一笑:

“自然!”

『.』

看著已经能够透过金石看见的雷光,杜鳶反问道:

“且您相信吗?这漫天雷劫,贫道只消一字,便可化解!”

杜鳶没有立即听到回答,不过却是听见了长长一嘆,继而便是:

『別说.笑了,快让开!余位难得,莫要自误!』

余位难得?这是说我好不容易熬过大劫活到了今天吗?

这说法还挺有意思。

不过可惜,我和你们不是一道的。

所以,杜鳶朗声笑道:

“哈哈,您还没发现,您始终不识得我是谁吗?”

杜鳶很早之前就在想,自己这个彻彻底底的『异乡人』身份,是不是能在某些时候,发挥出无与伦比的价值。

特別是他的能力还是炼假为真,倒转乾坤!

想来只需在特定时刻,稍加引导,便能有意想不到之奇效!

思想来去,杜鳶便打算將其用在此时!

西南那帮老东西一直自以为自己是道家祖庭出身,可却始终猜不到自己到底是谁。

一直为这件事而奇怪。

那么这位显然更加了得的,自然会更奇怪怎么凭空多出了自己这號人物!

所以只要利用这一点来做点文章。

想来就能成了!

果不其然,那声音也是明显错愕了一瞬:

『你?!』

知道成了的杜鳶趁热打铁道:

“所以啊,莫要用旧时目光看待贫道。此间之事,贫道既然说可成,那便是可成!”

隨著最后一字落下,杜鳶托著的金山亦是彻底崩碎,看著万千雷霆轰然落下。

杜鳶咬破指尖,一手指天连连挥动,洒血成字。一手指地,隨时备著万一,若是出了意外。

他就当场摘了簪子,来一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佛陀真言!

好在隨著血字落成,杜鳶当即大喝一声:

“禁!”

依旧是禁字诀。

只是这一次,得了神庙这位的加持之后,一切都如杜鳶所料那般,他自己都感觉到,自身道家一脉的修为开始疯狂攀升。

而那禁字更是熠熠生辉,越发做大,继而扶摇直上。

沿路所过,雷霆倒息。

待到这枚禁字落入云端。

万千雷霆瞬间止戈,漏斗般倒扣的天幕都是跟著消散!

这一刻,西南彻底沸腾:

“他成了?!”

“那道爷居然成了?!”

“我们跑吧!”

“这是什么神通?!”

“別说了,我们跑吧!”

仇家老祖也是看的肝胆欲裂,天宪化劫都压回去了?

心头惊骇之下,他忙不叠的就要夺路而逃。

可才跑出了几步。

他又是猛然止步,继而振奋喊道:

“莫要自误,西南大旱仍旧未去啊!他只会是越发消耗过大!”

这句话,宛如一颗定心丸般止住了西南各家溃逃之势。

是,西南大旱还是没有隨著天劫消散而消散。

他们一直期待的最后一关依旧等著这位道爷呢!

甚至还因为这一关尚在,以至於此前一切都是在平白损耗对方修为。

天劫虽然被顶回去了,但他们不信这般光景下,这位道爷还能一点事没有!

既然如此,那就是他们的筹码在越发做大!

——

在那逐渐平息的天幕之下,杜鳶缓缓落地。

继而笑吟吟的看向了还是埋在土里的神庙道:

“您看,贫道说的可错了?”

『.』

见那声音还是一言不发。討了个没趣的杜鳶,也只好笑笑后,蹲下身子,开始学著青州那般扒拉瓦片。

打算揭一条路后,找进去看看,该怎么搭救这位。

那雷劫是消散了,可西南还是大旱。

不把这位好好救出去,怕是决计成不了事。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都这般情况了,没理由临门一脚反而退了。

再说了,说不得自己这一回,也能如青州一般,討个好处呢!

可上手之后,杜鳶不免有点乍舌,居然还是和此前一般难缠。甚至下面的黄土还比瓦片更加棘手。

这位怎么比自己那好友还要惨兮兮的。

看著默默干活的杜鳶,那声音终於是忍不住的重新响起。

不是先前咬牙撑著的沉滯,也没有了那般的刚硬:“.你这手,扒得跟刨土的野狗似的,就不能慢些?”

话出口时,连她自己都顿了顿——明明是想质问“你何必费这劲的不如缓缓”,说出来却成了挑他动作毛躁。

杜鳶手上的动作没停,隨口道了句:“慢了,怕里头的人等急了。”

“谁急了?”她的声音陡然又硬了几分,没有先前那般强弩之末的气若游丝,也没了先前那样斩钉截铁,“我是怕你把瓦片扒得稀碎,回头连个遮雨的角都剩不下——总,总之跟你没关係!”

杜鳶隨便应付的点著头:

“嗯嗯,没关係。你先等等,快了,就快了。”

说著,杜鳶便是略感意外的看向了自己的手指,和刚刚扒开的碎瓦。

雷劫都没伤到我,这儿的瓦居然可以?

虽然说到底多半也是因为那雷劫没有真落上来,但这也足以让杜鳶惊讶了。

这细微的声响,也让土下的声音骤然卡住——

原本要出口的“多此一举”马上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极轻、极快,快得像错觉的追问:

“手破了?你修为是高,我都看不明白,但这儿可是那傢伙的大道显化,你不小心点.”

说完她就后悔了——这不是在关心他吗?这哪有半分先前“两清”的硬气?

当即是忙著补了句:“我是怕你血滴在砖上,回头招了山里的毒虫,反倒要我费心去驱.总,总之还是跟你没关係!”

杜鳶这回没笑,只是停下动作,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腰间另一枚小印,同时指尖还下意识的敲打著瓦片。

与此同时的土下又陷入了沉默,可这回的沉默不再是先前对抗一般的僵持,倒像是在憋著什么。

踩在神庙上面的杜鳶能隱约听见,有极轻的、簌簌的声响从土里传出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顶动瓦片,却又在快要碰到他指尖时,猛地缩了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那道声音才重新响起:“你左边第三块瓦,底下是空的,你往那边扒,能省点劲。”

这声音拉回了杜鳶的思绪,继而让他一阵好笑。

“道友啊道友,您这弄的跟个姑娘似的,是为那般?”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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