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有颅內出血的情况,在icu一直住到了16號才转入普通病房。
10月4號出院,並因此留下了神经功能障碍,偏瘫,语言障碍,吞咽困难,还有肾功能异常,慢性肾病,需长期治疗。
7號送入医院的时候,双方父母並没有怀疑什么,只认为都生病了。
还是付兰婷死亡之后,她的主治医生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说俩人的病歷比较奇怪。
这其实不是俩人第一次治疗。
8月14號,俩人就去过一次医院,消化道出血,头晕,心慌。
再往前,6月28號,付兰婷还有一次就诊病歷。
那一次,她是身上有斑紫癜,月经异常。
后来询过过郭金华,在付兰婷第一次就诊的时候,他其实也有问题。
乏力,头晕,那几天流了好几次鼻血,也不知道为什么。
主治医生就怀疑,俩人是不是中毒了。
因为前两次治疗,一直没有查出病因。
付兰婷母亲这才选择报警。
经过尸检化验,在付兰婷体內,测出了溴敌隆的成分。
也就是老鼠药。
是第二代抗凝血杀鼠剂,作用就是让老鼠缓慢全身出血而亡。
又去现场调查採样,並未发现老鼠药,確认没有误食的情况。
到这儿,才开始按照投毒案进行调查。
结果一查几个月,一直没有锁定投毒者,最终列为了悬案。
这个案子上过新闻,引发了不小的关注。
因为夫妻俩开的是一家麵馆,然后有传言说是凶手长期投毒。
那么在投毒的过程中,毒药是否会在夫妻俩做生意的时候,被客人误食?
俩人这麵馆开了不少年,生意还行,人来人往的。
所以那一段时间,很多人被嚇的不轻,专门跑去医院,检查自己是否中毒。
因为这,市局还成立了专案组,限期破案。
结果排除了一人又一人,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投毒者。
甚至於投毒方式都没有確认。
加上付兰婷死亡,郭金华留下后遗症,神经受损,说话困难,脑子糊涂,很多事情也讲不清楚。
没办法,就变成了悬案。
杨泽然道:“核心还是老鼠药,从哪儿买的,谁买的,找到毒药来源,才是最关键的之这一点沈新认同。
查投毒案,那肯定要盯著毒药来源查。
当时动用了不小的力量,对全市二代杀鼠剂的销售情况进行了多次摸排,试图追查每一包进入南江的溴敌隆来源。
但这个难度太高了。
溴敌隆是二代老鼠药的主要作用成分,生產出来的牌子多如牛毛,查找的难度太大。
三人说完,纷纷望向沈新。
沈新回过神来,道:“这样,杨泽然,一会儿咱俩出去一趟,有別的案子。”
“雨薇,你跟星哥去我家,找我妈,把大美接上,看看能不能把那只猫找出来。”
杨泽然下意识的问什么案子。
沈新没解释,犹豫一下道:“各位,这个案子挺麻烦的,咱们得有查不出来的心理准备。”
这算是提醒。
能成为悬案的,就没有简单的。
投毒案能成为悬案,那真跟陌生人口流动作案的难度相当。
这个案子又引发了一定的社会关注,沈新相信当时专案组肯定也竭尽了全力,把能查的都查了。
所以沈新已经做好了最后没有结果的心理准备。
之所以愿意再进行一次调查,就是因为夫妻俩养了只猫,以自己的能力,或许有那么一丝希望。
仅仅是一丝。
时隔三年,猫还有没有活著都不知道。
就算活著,猫也不一定能记住三年前发生的事情。
赵天星点头说知道。
丁雨薇目光凝重了一些。
至於杨泽然,则是轻轻嘆口气。
他算是了解到悬案的难度了。
不怪有些案件悬了几年,甚至於十几年都无法侦破。
沈新起身,招呼眾人各忙各的,然后叫上杨泽然,出发前往暨港。
路上,沈新把赌博案件的情况说了一下。
“怎么样,有什么想法?”沈新扭头问他。
杨泽然抱著胳膊,靠著座椅,正在思索,好半响,道:“这车不错,落地多少钱?”
办公室两台警车,丁雨薇他们开走了一辆,剩下一辆警保拿去保养了,所以沈新开了自己的车。
沈新快速翻了下白眼,无语道:“说正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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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泽然道:“我也正经的啊,我计划年底结婚,就准备买车呢。”
他四下摸了摸,才道:“抓个赌而已,又不是什么急的案子。”
“而且你管他真假赌场是怎么联繫的,反正张支的目的是试一试能不能用泰迪进行侦察,有线索了,把泰迪放出去不就完了。”
“泰迪在草原上,连偷猎者都能发现,咱们这儿屁大点儿地方,找到真赌场还不是轻而易举。”
“至於他们怎么干的,你要真好奇,抓到了问问不就知道了。”
在杨泽然看来,抓赌的案子跟投毒案完全不是一个级別的。
说著,又问车有什么功能。
沈新暗道他倒是看的透。
其实沈新也是这么想的,这又不是毒品案,就普通抓赌,主要还是测试泰迪的侦察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