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48章 认罪!  说好的保卫科干事,你破什么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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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崔还给我说,丁三让他告诉我,做人要放老实一些。

我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让我不要什么事儿,都告诉给龚珍。

毕竟,我是龚珍介绍来的,知道丁三很多事情。

就这样,一直到五月七號那天傍晚。

丁三在酒店和一个女的……完事儿后,我送他们回皇家水会。

车刚从酒店离开,坐在副驾驶室的雷小凯就问丁三,玩的那个女人怎么样?

丁三回答没意思,没有当年在浴池里搞的爽。

然后,雷小凯就说,现在是大嫂了,肯定没以前有趣。

丁三说了漏嘴,他讲,早知道就不弄死姓鄢的,现在被龚珍整天给盯著,没一天好日子过。

我听见这话,一下子就傻了。

我哥確实是死了,是被丁三给弄死的!”

冯阳讲到这里,停顿了下来,努力地压制著自己的情绪,原本平静的面容,开始激动起来。

审讯室里,老帮菜们或坐,或站,场面鸦雀无声。

杨锦文更是紧抿著嘴,站在冯阳的跟前,说不出话来。

猫子背靠著墙,双手抱臂,整个人都是紧绷著的。

冯阳缓了一下,继续道:“当时,我就把车停下来,从储物箱里拿出扳手,开始逼问他们。

雷小凯坐在副驾驶,想要反抗,我两下就把他制伏了,丁三和萧侠还是不说实话,我只好动手。

他们身手太弱了,我不明白他们在道上混的,打架的手段都没有。

我把他们三个人用后备箱的绳子捆起来后,就把车开到了燕子沟下面的浅滩,那时天已经黑了,四周没人。

这时候,我才开始逼问他们,丁三承认了。

即使我受过纪律,但是当我听到我哥被他们在水池里淹死,而且埋尸的时候,我哥还活著,我受不了!

我哥那么好一个人,他不该死。

我就用扳手,砸了丁三的脑袋,一下一下的砸。

砸完之后,我就用他的电话打给龚珍。

龚珍来的很快,看见这个场面后,她嚇傻了。

但她反应很快,让我走,有多远跑多远。

我肯定不跑,我知道杀人的罪名有多大。

那个时候,我也正在气头上,一不做二不休,我就把雷小凯和萧侠扔进车里,还有丁三的尸体。

然后,我就把车给开进浅滩里,把车推下河,那把打死丁三的扳手,我也扔进了河里。

最后,我和嫂子买了纸钱,去了我舞凤山,找到埋我哥的地方,去祭拜他。

所以,人都是我杀的,跟我嫂子没关係。”

此时,何金波呼出一口气,掏出烟盒来,问道:“冯阳,你抽菸吗?”

冯阳摇头:“我不抽。”

“抽一支吧。”

冯阳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何金波笑了笑,但觉得在犯案嫌疑人面前笑,似乎不合適,他马上故作严肃道:“抽支烟,缓解一下。”

冯阳还是摇头。

见他拒绝,何金波自己把烟点上,吸了一口后,问道:“冯阳,龚珍说,人都是她杀的,你说是你杀的,那到底是谁杀的人?”

冯阳抬眼看他,表情坚决:“是我动的手,她一个女人哪里会杀人。”

何金波没说话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

一个是为隱忍多年,为老公復仇。

一个是牺牲了自己,为自己亲哥哥復仇。

要说坏,没人比丁三这样的人更坏。

何金波想告诉他,要为自己年迈的父母亲考虑,但说这样的话也不合適,像是在暗示冯阳为自己脱罪。

不管是龚珍、还是冯阳杀的人,送检之后,主谋肯定是以死刑起诉,另一人也会以同案犯判处相应的刑法。

这时候,杨锦文盯著他,一字一句地道:“冯阳,要活下去。”

冯阳摇头:“確確实实是我杀的人。”

那你用扳手往丁三的脑袋上砸了几下?

这是杨锦文想要问的,但却没问出口。

只要这个问题问出来,冯阳回答属实,那就会记录在案。

法医对尸体头颅的鑑定,是能判断出下手的力度和角度。

男人和女人在力量上的区別完全不一样。

温玲在对伤口鑑定的时候,杨锦文也仔细看过,从下手情况和力度,他大概是有判断的。

审讯一般犯罪嫌疑人,对方就是极力推脱,撒谎、狡辩。

但本案的两个犯罪嫌疑人,全都把罪名扛在自己身上。

现今的时代,口供是很重要的一环,也就是重口供,物证其次。

然而,龚珍和冯阳,这两个为爱復仇的凶手,却把这个难题甩给了杨锦文他们,甩给了司法。

这无疑是一种控诉!

以死相逼的控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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