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远站起身,小跑过来,和杨锦文握了握手:“请进,请进。”
杨锦文进门之后,首先看见的就是右侧挨著墙,有一块白板。
上面是抓捕犯罪嫌疑人的照片,以及一张丹南县煤矿的分布图,图上还做了红色的標记。
“杨队,请坐,你在电话里说,是为了杨建辉这个人来的?”
傅明远警惕地问道,两个人都姓杨,很难说他俩是什么样的关係。
杨锦文点头:“实话说,杨建辉是我出了五服的亲戚,他们家就住在我老家的隔壁。
是他爱人找上我,让我过来看看,而且,杨建辉家里还有两个孩子,都挺可怜的。”
傅明远笑了笑:“杀了人就是杀了人,这个你晓得的。”
这是在提醒杨锦文,不要多干涉,另一层的意思是,杨建辉確实是杀了人,证据估计是实打实的,要不然,傅明远不会说的这么篤定。
杨锦文问道:“能说说案子的情况吗?”
傅明远有些为难:“这样,我给上面的领导打个电话,你看好吧?”
“当然。”
杨锦文自无不可,换做是自己,有人要过问自己辖区的案子,自然也是不方便透露的。
傅明远向主管刑侦的副局长打了一个电话,对方问了杨锦文的名字后,立即道:“都是自己的同志,没什么好隱瞒的。
对了,我现在在矿务局,要晚上才回来,你把杨队给我留住,咱们手里的几个案子,让他帮忙看看。”
“领导,那几个案子我正在查,其实用不著……”
“查个屁,查了多久了?这一年多,市里发生的那些大案子你是知道的,大部分都是这个杨锦文带人侦破的,明白吧?”
“好,我晓得了。”
傅明远掛断电话,走到茶几旁边,重新坐在沙发上。
“杨队,杨建辉这个案子,情况是这样的,五月二十八號晚上,草场镇鸿运楼发生一起命案,死者是21岁的年轻女性,致死原因是窒息性死亡。
这名死者全身衣服被扒光,生前遭受了惨无人道的凌辱,脸部、胸口、下体都被菸头烫伤,而且我们还从下身取出了半截红梅香菸。
除此之外,家里的財物也被洗劫一空,据死者男朋友描述,丟失的財物有大量的现金,以及女死者脖子上戴著的黄金项链。
痕检勘察案发现场后,认为这是一起入室盗窃引发的强坚杀人案。
六月一號,我们经过排查,在县城找到了这条金项链。
据死者男朋友描述,这条金项链就是死者脖子上戴著的。
金店的工作人员声称,五月三十號下午,一个身高一米六三的中年男人来金店,出售这条金项链。
我们加大力度排查,发现这个中年男人出售项链后,在县城的一家饭店点了一桌子菜,吃完之后,搭乘摩托车去了丹南煤矿。
我们顺著这条线,经过一天排查,找到了杨建辉。
並且从他身上搜出了大量不明来路的现金。
其次,就是案发现场的足跡,和他穿的一双解放鞋也完全匹配。
杨建辉也承认,在五月二十八號晚上,他確实去被害人家里盗窃,盗走了现金和金项链。杨建辉入室盗窃,演变成强坚杀人。”
听到这里,杨锦文心里產生了好几个疑问。
他问道:“那杨建辉承认杀人了吗?”
“他没承认,但罪证確凿,狡辩是没用的,我刚说了,人证物证都有,人確实是杨建辉杀的。”
“杨建辉和那女的认识吗?”
“认识。”
“怎么认识的?”
“被害人叫余静,她是卖银女,杨建辉曾经照顾过她的生意,知道她家里藏著钱。”
“我能去看守所见见他吗?”
傅明远本来想要拒绝,但想起领导讲的话,一定得把杨锦文留下来,要是这傢伙走了,领导回来,自己肯定得挨批评。
他回答道:“可以吧,我帮你安排。”
“谢谢。”
趁著傅明远给看守所打电话的时候,杨锦文看了看立在一旁的白板,上面的照片密密麻麻的,看样子,丹南刑警大队的抓捕任务很重啊。
丹南煤矿人员复杂,人数之多,依靠煤矿討生活的好几万人,这些人聚在一起,难免会发生一些大案。
安南市三区六县,要说治安情况,丹南县是最差的,不是丹南县局不作为,而是真的无能为力。
因为有傅明远打招呼,杨锦文和猫子去看守所后,直接就在探访室见到了杨建辉。
他穿著黄色的马甲,手腕上戴著手銬,在民警的押送下,缓缓地从门里走出来。
见到杨锦文那一刻,他睁大了眼,一下子扑在了窗口。
“小文,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杀人啊!你是公安,你是刑警大队长,你救救我,你告诉他们,我只是偷了一些钱,我不敢杀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