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想了想,“估计是我忘了吧,他干什么的又不重要。”
哪里不重要了!
刘和平简直抓狂,“那是恒远!恒远!你知道他公司值多少亿吗?你知道多少人天天排队要跟他见面吗?”
他简直服了。这么多年,整整这么多年了,他竟然才知道程野是恒远的总裁!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傻,程野本人十分低调,从来不参加没必要的聚会,从来不约不重要的局,偶尔上个新闻也只有几个模糊的剪影,见他一面难如登天。
刘和平从来不关心财政新闻,每次去江时家总能看到一个男的穿着个老头背心在他家院子里种地。家里的地,程野拖,家里的饭,程野做,东西坏了,程野修,不是保姆,堪比保姆。
他自然就以为程野是江时养在别墅里的,都靠江时养了,干点活怎么了?
哪能想到世界这么魔幻。
外头传得如此神秘的总裁天天在江时家的小别墅里cos农村汉子。
他又问江时,“那你知道我们公司其实是被他买了吗?”
“知道啊。”
刘和平:“……”
合着他身边这位才是资源咖。
“不是……”刘和平很是不能理解,“公司都是他的,那不是想给你什么资源就给你什么资源,这么多年来,发到我手上的怎么只有配角的本子?”
外头都是怎么传江时的,江男配,出道多年,归来仍无一部主演戏。
江时穿着拖鞋下楼。
“那是我不喜欢当主演,戏份太多,拍摄周期太长,多累呀。”
配角就挺好,钱也赚了,戏也演了,还没那么累。
刘和平再次:“……”
江时道:“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刘和平很心累,“祖宗,你也不看看你有多少天没工作了?之前的剧组黄了,虽然上次官宣你掉了些粉,但国家近几年打算推出同性婚姻法,你呢,虽然踩在风口浪尖上,但也没那么严重,还不至于到退圈的地步。”
“我手里头还有几个广告和综艺,你看看,要不要选一个,好歹露露脸。”
闲了很多天,江时也很无聊,“我都行,你拿来我看看。”
刘和平开车往江时家赶,一到门口,入目就是一片玉米林,这个季节正是吃嫩玉米的季节,沉甸甸地挂在枝头。
自从有了助理后,刘和平很少会来江时家,乍一看到这幅景象,他人有些恍惚。
进去了,江时正在餐厅吃饭,看见他,让阿姨添了副碗筷。
刘和平捧着碗,“你家这地没被记者发现吧?”
“没。”江时低着头,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潮意,“那玉米都比人高了,站外面什么都看不见。”
也是,就这城乡结合部的样子,谁也想不到里面住着个明星和总裁。
刘和平往周围瞥了眼,“程……程总呢?”
“程野啊?上班去了。”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停车的声音,没几分钟,穿着西装的程野推开门。
他袖口上的宝石闪了刘和平的眼睛一下,终于和财经报道上的照片对上号。
程野站门口换了鞋,看见刘和平跟他问了声好,“刘哥。”
如果是以前,刘和平还能丝毫不心虚地应下这声称呼,但现在……
他沧桑的老脸刚挤出一个笑,程野就转头去厨房里给自己舀了一海碗饭。米饭冒着尖尖,夹着一筷子菜,哗啦几口就没了五分之一。
刘和平看得目瞪口呆。
不是……这跟电视里演的不一样啊。
江时中午就没吃饭,程野不让他等他,刘和平来的时候就已经吃了一半,碗里还剩三分之一实在吃不下了,习惯性地往程野那边推。
程野便把他碗里的剩饭扒拉到自己碗里,端着个大碗,把刘和平跟前唯一一块红烧肉给夹了。
江时问他:“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程野回他:“本来有个宴会,陈朗说入会的要求是至少要花二十万,一瓶酸不酸甜不甜的酒卖八万,傻子才会买,我没去。”
他从西装兜里掏出来一个盒子,“给你买了个胸针,下次走红毯的时候戴,好看。”
江时没着急看盒子里的胸针长什么样,而是问程野,“那你不去没影响吗?”
“能有什么影响?”在刘和平愣神的功夫,桌子上的排骨也没有了,“本来是他们求着我去,非得找个要花钱的地方,我没钱去不了难道是我的问题?”
刘和平回神,虾也没有了。
江时打开盒子,他瞄了眼。那胸针他认识,限量款,七八十万。
那边江时举着胸针看了看,“挺好看,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