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贝塔:“很多关键物品不翼而飞。不知您是否碰巧知道些什么?”
贝塔似笑非笑:“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突然出现试图行凶,然后被迅速反制,这种专业问题,你们或许该去问问其他现场目击者。”
男人缓缓点头:“我们希望这个答案不会随意变更。无论事实如何,鉴于安东尼奥家族与我们的合作关系,我们选择采信这个版本。并且希望您永远都不会,突然想起任何关于杰森·伯恩的细节。”
贝塔说道:“你们对待我的态度,似乎远不如对我母亲那般恭敬。”
男人微笑着站起身,系好西装纽扣:“在您尚未正式加冕为安东尼奥家族的皇帝之前,在我们认为您值得尊重之前,这就是我们的标准态度。我们对吉安娜的敬意并非来自头衔,而是源于她令人折服的手段与谋略。”
“我们从不掩饰自己的行事准则。安东尼奥家族站着时,我们是合作伙伴;当这个家族倒下时,我们会毫不犹豫地参与分食,绝不会多浪费一秒钟哀悼。”
他最后补充道:“威克先生,皇帝的宝座从来不是轻易能坐稳的。尤其当这位皇帝太过引人注目时。我们是情报机构,不择手段与毫无底线才是我们的本质。当两份情报摆在桌上时,你根本分不出哪份高尚、哪份龌龊,它们都是情报,都对我们有用。这就是我们的生存之道。”
他微微颔首示意:“感谢您的时间。”
门轻轻合拢,办公室里只剩下贝塔和威斯顿。
贝塔转身看向威斯顿:“他们向来如此嚣张?就连和高桌会对话也是这种态度?”
威斯顿缓缓斟满两杯威士忌:“他有一点说得没错。”
将酒杯推过桌面:“在您成为吉安娜那样的统治者之前,他们不会改变态度。即便在高桌会内部,对待缺乏闪光点的成员,态度也是如此。”
他举起酒杯:“哪怕对方贵为长老席位。”
贝塔抿了一口威士忌:“做继承人比当杀手难多了。”
“这个世界就像个巨大的天平。”他缓缓旋转酒杯:“想要获得什么,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从无例外。”
“当然,有些人总能得到比所付出的东西,多得多的回报。这就是特权的本质。比起那些在街头挣扎的普通人。”威斯顿举杯致意:“您已经足够幸运了,威克先生。您有特权,您的起点,已经是普通人一辈子的终点了。即使是我,也不可能在这辈子,成为高桌会的长老席位人之一。”
贝塔笑了笑:“所以特权就像梅毒和艾滋,只能通过遗传和某些行为传播?”
威斯顿郑重地点头:“精辟的比喻。而且最讽刺的是,享有特权的人总是在抱怨特权带来的烦恼,可若真有人要剥夺他们的特权。他们第一个要消灭的,就是提出这个建议的人。”
贝塔轻笑出声:“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
他仰头饮尽杯中酒:“如果你现在告诉我,有办法让我不再拥有特权。”
酒杯被轻轻放在桌上,发出细微的碰撞声:“我的第一反应绝不是解脱,而是让你立刻闭嘴,永远闭嘴。”
威斯顿摊开双手:“您看,就连让反对者闭嘴这件事本身,也是特权赋予的特权之一。”
贝塔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我坐在这里,可不是为了讨论这种,够得上枪毙罪的哲学问题。”
威斯顿微笑着为贝塔续杯:“但您不得不承认,把讨论这种问题的人送上刑场,本身也是特权的特权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