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纱纠结地看看妹妹脸上的妆容，他给纪凝化得挺好，但关键是纪纱又转向温雯：“你教给他的———嘛？”

温雯困惑地摇摇头：“没有呀，我·—都没见过，还有这样子的办法。”

她反问道：“不是他帮鯊鯊你化妆的时候学到的嘛。”

纪纱沉默了，而温雯也从她的表情中看出来，林商应该是没有给她这样化过妆。

两个妹子面面相，继而同时陷入沉思。

难不成，还有第三个？

“喂，木木商。”

纪纱语气不善：“你会的还蛮多的嘛，还给谁这样子化过妆！”

林商转过身来，一脸无辜：“没啊，给小凝这是第一次。”

这话让纪凝也忍不住探探脑袋，绕过林商的身体遮挡，委屈巴巴地和自家姐姐对视。

她眨动眼睛，分明在说，“姐姐，这样的鬼话你信嘛？”

纪纱又看了看温雯，继续沉默几秒。

“温雯，你等我一下。”

她慢慢起身：“我去厨房拿刀。”

“矣矣？”

“唉不是！鯊鯊，你听我解释！”

“鯊了你！”

一阵乒哩乓鐺一林商衝去厨房，试图拦住纪纱的鯊意凛凛。

温雯嘆一口气，无奈又好笑地站起来，慢慢走过去劝劝架。

剩下纪凝呆呆地坐在梳妆檯前，和镜子面对面发傻。

半响。

她下意识地抬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碰女孩子的嘴唇还有脸蛋上的口红晕妆。

他·画的是两颗小爱心？

还是和姐姐化妆时差不多的，在脸上画的小v字，单纯只是方便揉开拍匀而已？

纪凝静静地看著镜子，里面的自己正在以飞快的速度涨红了脸，霞染双颊。

“坏死你算啦。”

纪凝委屈地低低头，如同咒骂般小声细语：“坏死啦，渣男——”

ii

暑假。

林商没打算回家，有一个庞大的企业在身，基本就告別学生的假期了。

他和微信董事长路满的会面，选定为一次非正式的私下拜访。

在企业拉融资时，这种往来的方式很常见，也衍生出相当多的“江湖传说”。

例如抖音的原主张一鸣，创立今日头条时，约见投资人的地方是在路边一个咖啡厅，他向投资人介绍自己的產品设想和规划时，是隨手扯了一张餐幣纸，在上面写写画画出了今日头条的原型，

获得了200万元的投资。

不过如今林商比他的起点要好太多，第一次融资涉及的报价就在4.5亿美元左右。

大头由国外的资本领投，方便规避监管、打开市场；还有一部分需要选择国內合適的资方作为资源互换的合作伙伴，以期在国內的拼杀中站稳脚跟。

而林商从內心倾向和前世经验来看，还是更愿意接触了解一下这一世的新微信。

毕竟以上辈子的企鹅的作风，如果是社交媒体和网际网路相关性不大的企业，企鹅还是愿意好好投资的；可一旦是与自家產品线重复竞合的，要么是收购后雪藏，要么是各种发展中梗阻。

而那位几乎分割了一半企鹅商业版图的微信路总，选择的见面方式也出人意料。

朱骏：【林总，路满先生问您，如果可以的话，在学校里就可以见面】

【他在復旦读一个长三角总裁的硕士班，也在管理学院，说起来的话，您和他也算是同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