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柔的催促著墨白。
墨白突然安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无比平静的问:“那,你什么时候十万粉啊?”
“不知道矣。”她苦恼的说:“可能要等我找到万匹丝之后吧。”
“但是,总会找到的对吧?值得赌上人生的大秘宝什么的。”
墨白又问:“那我们还会再见吗?”
“会的,当然会的。”
她理所当然的说:“毕竟,这个世界是圆形的嘛。”
“只要你不停下自己的旅途,一直走下去,那么我们终有一天还会再见。”
“我会祝福你的,远行的微风会为你驻足,遥望的星辰会为你引路,你的旅途上將遍布太阳,
月亮,鲜和露水。“
“既然旅途这么美好,所以,你也—
“一定不要停下来啊。”“
她做出了最后的催促,又用不知道什么东西轻轻拍了拍墨白的脊樑。
示意他该前进了。
“嗯,我不会停下来的。”
墨白轻轻的嗯著,不知何处而来的风吹拂著他的脸庞,他迎著微风,迈出了现在的第一步。
在离开的前一瞬,恢復视线之际,他轻轻的喊著那已经许久没有喊出过的两个字,夹杂著炽热的情感,他向她告別。
只是暂时的离別。
“再见了,妈妈。”
自墨白离开后,金色的星星从彼岸之海的尽头升起。
一如既往。
某个谁也无法找到的地下室,正是零的所在之地。
“哈啊—哈啊—.“
零第不知道多少號切片在棺中甦醒,集合体的畸变连带著影响其他同源的分体,现在,她的皮肤大片大片的裂开,像鱼鳞一样。
而在裂开的皮肤里面,能看见的不是鲜红的血肉,而是一坨又一坨宛如污泥一样的黑色浓稠物,散发著无比刺鼻的气味。
这正是零需要负担的代价。
灵魂之污染,血肉之畸变。
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正常人想的应该是赶紧去布仁医院掛號了,但零显然不在意这种程度的污染,致命伤罢了。
重点是,她活下来了,成功从那个怪物的手上活下来了。
“呵,呵呵呵呵,就算集结了如此多的力量又如何?我依然存活了下来。”
“存续就意味著正確,我活著的痕跡正是握抵达正確的结果!”
无视了浑身如刀绞般的剧痛,零迅速从棺中爬了出来:“这个地方也並不安全,他们很可能顺著痕跡赶来,我需要立刻转移阵地。”
“已经来不及通过深眠恢復力量了,我要更直接一点,先去——”
零的身体顿住,脑袋不由得看向了黑暗中的某个角落,在那里,她听到了呼吸声。
不属於她的,第二个人的呼吸声。
瞬间,零身体拔凉拔凉的。
“是谁?出来!”她呵声道。
然后,咔一声,灯开了。
突来的光亮让角落中等待已久的人显露其形,那是一张和长迎相似,有著一头冰蓝短髮的男人。
是长今。
哗啦啦,下雨了,上面传来的雨声传到屋內,就像鼓掌的声音一样。
零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陌生起来了。
“竟然—是你。”
零后退,脑子里拼命思考现在的自己如何摆脱无色之王长今,用胖次想都知道,长今过来蹲自已復活时间,显然不是为了来喊她妈妈的。
只能说些垃圾话爭取时间了。
“事到如今你过来又想干什么。”零笑道:“没有长迎在,你这个失败品又能做什么。”
“杀我?呵,这具身体不过是无数个备用品之一而已,你和以前一样,什么都做不到。”
零挑著眉毛,等待长今暴怒的瞬间。
然而,长今只是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著零。
“蠢货,刚復活脑子没带上是吧,连自己的现状都无法看清,你看看你身后呢?”
我身后?
零一边戒备一边回头,然后就彻底呆住了。
她看见了伴隨著彩虹的金色星星。
他们从始至终都存在於自己的身后,用漠然的目光看著她的命运,那即將走上终末的命运。
就像触行死刑的子手。
“明白了吧。”长今起身:“你已经死了,全部的命运都举终末的灾祸纠缠。”
“这是你唯一的切片也就是事到如今真正的本体对吧?就算我不来,你也照样会死。”
“死於出门的车祸?半小混混拿刀捅死?还是说直接摔任下水道摔死,总之死法有很多,但你只能体用一次。”
“那就是因我而死。”
长今伸出手,零本能的退,试图远离他,但真正动手的却不是长今,而是掌控灾烬之业的女王。
他抓住了零的脖子,炽热的焰炙烤著她腐亻的血肉,滋啦滋啦的,就像烤肉一样。
是朝萤。
零瞪大了双辈:“你,你想让我成为亍主的食粮?!”
长今笑著点指:“对啊。”
“不是很適合你的结局吗?”
“不,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做啊!
事到如今,求生的本能让零在长今面前求饶,毕竟她也不在乎所谓尊严:“无论如何,长今,
我都是你的创造者,是你的母亲啊!”
“你是失去了你童年的母爱,但你还有我啊,我完全可以—”
哲焰灼烧著一切,零的话还未说完,灾就將其吞没,沦为万千灰烬的一员。
朝萤:“抱歉,觉得有点太噁心就直接杀了,你没意见吧?
“没有哦。”
长今笑著说:“很適合她呢,就像小丑一样。”
“当然,我也差不多了。”
“走吧。”
他平静的离开地下室,未有一丝遗憾与畅快。
“该回去了。”